第159章 战争拉锯

    垂头丧气而回的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偷袭部队，此时士气低沉到了极点。他们现在想的只是尽快回去，好好修整一番。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赤术和拖磊的残兵败将拖着疲惫身躯而回却再次遭到了袭击。孟德看到这群如蔫了的茄子般的草原骑兵，内心的狂喜不言而喻，带领着自身的五百骑兵从中穿插而去，让孛儿只斤骑兵再次受到了重创。最终回到营地完整的士兵不足二千人。

    多极的运气同样背到了极点，在文远和文和的伏击下，本就已经没有士气的觉罗骑兵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最后剩下不足一百人完整的士兵回到营地。

    不管是孛儿只斤木真还是觉罗哈赤，经过一夜的折腾，对苏正都有了新的认识。大汉京城最耀眼的青年，果然不同凡响。正是因为对苏正有了轻视之心，才有了今日的惨败。对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来说，在一个青年手下损失上千的精锐骑兵，这就是惨败。即便是苏豫，面对他们大多也只是被动地防守，主动进攻屈指可数。

    回到范阳城的孟德、文远、文和眉开眼笑，这么久以来对两个部落的联合进攻只能被动防守，今晚的夜袭大大地打击了两个部落的嚣张气焰，同时提升了士气。本来他们对苏正的计划还存有疑虑，如今是彻彻底底地征服了他们。他们没有想到，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苏正，对战场的形势把握的那么准确，甚至是算漏无疑。

    苏正没有得意忘形，反而告诫他们要时刻防范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的突袭。这两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统帅，一次小小的失败并不会让他们丧失信心，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小心翼翼。这样的偷袭也只能一次，要做好拉锯战的打算。

    虽然孟德三人认为苏正有些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但还是服从苏正的命令，他们相信苏正不会无的放矢。况且这八万新兵，硬拼肯定不是那两个联合部落的对手。与他们拉锯也是一种办法，草原部落和渔猎部落的补给跟不上农耕民族，长久是坚持不下去的。

    第二天，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再次带领骑兵来到范阳城下，看不出任何失败的异样。胜不骄，败不馁。这是为帅者应有的气度。不得不说，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能在众多部落中脱颖而出是有其他人所不具备的沉稳和冷静，不会因一时的失败而丧失理智，很快就能重振旗鼓。这种对手，如果没有绝对碾压的实力，想要彻底剿灭并不容易。当然，苏正并没有指望刚到边关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饭要一口一口吃，打仗也要有持久战的准备。

    面对沉着冷静的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苏正站在墙头依然风淡云轻，看着两个人如看着老朋友般温和，并没有出言讥讽前一天晚上两人的窘态。

    孛儿只斤木真道：“苏正，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也值得尊敬的对手，之前确实是我们小看你了。今后我们会重视你的，战场上各显神通。大汉气数已尽，你们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的。范阳城是我们进入中原最后一道关卡，你还能守多久呢？就凭你带来的八万新兵吗？不到三个月，定然土崩瓦解的。没有人能挡住我们和觉罗部落二十万铁骑的冲击，你也不行。”

    苏正哈哈一笑道：“孛儿只斤木真，谢谢你的抬爱，范阳城固若金汤，即便你等有二十万铁骑又怎样？不可否认，你们的铁骑征服了很多部落，但那是在草原。范阳城支撑三个月没问题，可你们呢，三个月的后勤补给能跟得上吗？马上就要入冬了，粮食或许你们准备充足，但是战马的草料呢？只怕你们没有办法吧？失去战马，你们还有什么可以与我大汉抗衡的。”

    觉罗哈赤道：“苏正，即便入冬了，草料有所不足，但是我等二十万铁骑，只要有一半的战力，就足以踏平范阳城。虽然你们暂时还能固守，可在我们铁骑不断的冲击下，你们守得了多久呢？更何况，中原腹地频发的天灾导致许多民众流离失所，流寇滋事、民变不断，你大汉皇帝有那么多补给给你吗？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吗？苏正，你是个人才，臣服于我等，我等可以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苏正沉默，随后缓缓地抬头道：“觉罗哈赤，我大汉子民不是软骨头，唯有站着生的勇士，没有跪着活的懦夫。多说无益，我们战场上见分晓。”

    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对望一眼，齐声说道：“好，苏正，那我们战场上见真招！”说罢，两人策马而回。

    在回去的路上，觉罗哈赤道：“木真兄，你认为，苏正的沉默，是犹豫了，还是担心我说的成真？”

    孛儿只斤木真回头看向范阳城道：“苏正这种人是劝说不动的。大汉的情况，他比我们都熟。此次的驰援本就晚了半个月，苏正在大汉京城，自然知道什么原因。如果大汉能同心协力，那我等确实没有办法。只不过如今大汉凋敝，能征善战的将领没有，不然也不会推出苏正。流寇、民变，还有我等，大汉捉襟见肘，苏正这边耗不起。如果三个月内，我等不退兵，或最迟半年，苏豫苏正父子必然会调回大汉京城。当然，苏正说的也没错，入冬了，我等战马的草料必须解决。一旦失去铁骑的威慑，大汉天下步兵并没有对手。三个月内，不超过四个月，我等必须拿下范阳城，进击中原。”

    觉罗哈赤点点头，孛儿只斤木真说的有道理，他也是这样的想法。不管是孛儿只斤草原部落，还是通古斯觉罗渔猎部落，补给这一块都有很大缺陷。特别是冬天，没有草料，战马的机动性就会大大减低。中原大汉拥有天下第一的步兵军团，加上农耕民族的物产丰富，补给跟得上。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不求速战速决，但也不能耽误太长时间，不可知的因素太多。

    觉罗哈赤和孛儿只斤木真达成一致，不给苏正太多调整的机会，每天都派出骑兵对范阳城进行骚扰，疲惫范阳守军，消磨他们的意志。如有机会，也要时不时发起攻城行动。范阳城新兵八万，老兵已不足一万，在持续的攻击下，定然守卫不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