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艰难选择

    苏正没有犹豫，坚定地道：“多谢前辈解惑，既然天启星解决不了，那晚辈就前往五大星域找办法解决。”

    小蝶默默地听着戮兽与苏正的谈话，并没有开口。姜月拉着苏正的手，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并不在乎这样的结果。

    苏正想戮兽告别，虽然没有得到最完美的解决方法，苏正至少有了一个方向。当下的难题便是，虚空中没有炼虚实力很难支撑太空旅行，自己的实力足够，只是姜月本来就神魂有损，太空旅行更危险。

    看着离去的苏正，戮兽喃喃自语：“苏小子，神魂的壮大，同时会伴随着修为的提升，分神最终是要回归主体的。合道，合的不仅仅是自己修的道，还有自己的神魂。你一切的努力，最终却还是改变不了结果，不知你还愿不愿意，会不会继续努力下去。本尊也好奇，是什么人使用这么危险的分神之术呢，一个不慎，就可能神形俱灭的，还是说是迫不得已。只是这姜月神魂好奇怪，是转世重修的吗？”

    戮兽并没有告诉苏正自己全部所知，它对姜月的神魂也有许多迷茫之处。虽然经历过很多岁月，还有传承记忆，但还是有很多它也理解不了的东西存在，更何况它如今的修为不高，还有很多传承记忆没有解封。他很看好苏正，就像看好墨无殇一样。如果说墨无殇是它的传承，那它就是把墨无殇当子侄辈看待。苏正领悟道，在这方面它更多把苏正当成同辈看待，苏正的路可以给它借鉴，让它加深对自己的道的理解。

    回到青云宗的苏正，立刻去找叶问天对于他要带姜月离开天启星的看法，以及可以给出什么好意见。

    此时的姜月和小蝶并排站在院落里看着前方，一蓝白一黑金，一温婉一俏皮，只是脸上都多了一些肃穆。

    姜月轻轻地开口，似乎是对着自己说的，又似乎是对着小蝶说：“你为什么不修炼了？”小蝶并没有回答，姜月接着道：“没用的，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改变不了，也挡不住的。”

    小蝶微微叹口气：“他会好受些，他不希望看到你有事。只是谁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你怎么就是分神。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怎么就这样了。”

    姜月微微一笑：“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又不是彻底的消失。你还在，你可以照顾他。不过他从小都是照顾别人长大的，估计最后也是他照顾你。”

    小蝶依然面无表情：“他对你和对我不一样，你是人，我不是。你是他的道侣，他把我当妹妹。”

    姜月脸上笑意更浓：“会改变的，你的全身不是被他看了吗，他会负责的。何况我和他做的事，你都知道，没少偷看吧？就算不偷看，你也能感受到。”

    小蝶脸上起了红润：“那是你们声音好大，我想不听都不行。你已经深深烙在他心里，你不在，他会很难受的。”

    姜月伸出手拉着小蝶的手，小蝶身体的规模越来越完善，不得不说长大了的小蝶有着姜月难以匹敌的美貌，而姜月的温婉和耐看是待在一起越久越喜欢。

    姜月抚摸着小蝶的手：“这么细嫩、光滑，他会喜欢的。就算我不在了，你还会陪着他，你能忘得掉他吗？”

    小蝶也握住姜月的手：“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我不是人，他不会喜欢的。人妖殊途，他会承受很大压力的，你忍心吗？”

    姜月摇摇头：“你真的不是人吗？你不想做人吗？从你见到他开始，命运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躲不了的。”

    小蝶沉默一会，扭头看着姜月：“真的要离开吗？你会承受不了虚空的压力，元神会消失的更快。即便能学习到炼神之法，最终依然会消失的。戮兽肯定知道，只是没告诉他。你也知道原因，你不想让他难过。”

    姜月同样看着小蝶：“不能告诉他，他暂时接受不了的，反正你和我们在一起。到时候你们好了，他就能把我忘记的。一切有你在，我早走迟走，又有什么区别呢！”

    两人无话，即使不说，也明白心里想要说什么。她们的目光都看向青云大殿，苏正在那里和大师兄诉说他的想法。其实她们心里明白，大师兄不会阻止苏正离开，甚至还会给予帮助。苏正的成长超出叶问天的估计，但叶问天始终相信苏正能做好一切。

    叶问天一如既往的平静，虽然分神这种高端的术法他未曾听闻，但既然戮兽告知苏正，那必然是存在的。姜月元神有缺，是残魂分神，确实让人惊讶和意外，毕竟在元婴之前，姜月没有任何异样。突然间被告知神魂有缺，让人难以适应。不过，神魂过于神秘，元婴之前神魂没有成形。化神后，破婴成神，元神才得以成形，此时才能对神魂有基本的了解。要知道，天启星只是一个凡星，化神几乎为最高修为。突然说姜月是别人的分神残魂，谁能想象到，谁又敢想象呢？能分神裂魂的，那要真仙之上。整个五大星域，有没有真仙都不能确定，更何况一个凡星竟然有这样的分神残魂出现。

    看着忧伤的苏正，叶问天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师弟，无需忧伤，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师兄相信你能解决的，你的任何决定，大师兄和青云宗都全力支持。天启星必然没有锻魂炼神之术，去南枢星域其它修真星或者无极星，或许能找到相关功法。虽然我们一无所知，想必云智对南枢星域各修真星是熟悉的，或许他能给你提供意见，师兄陪你走一趟云上天宫。只不过，姜师妹是分神残魂之事不能让云智知道，毕竟能分神裂魂的不是普通人。知道的人越多，姜师妹的风险就越大。师兄到不担心你，你横渡虚空没问题，就是要照顾好姜师妹，她本来神魂就有问题，修为也不够，虚空的罡风影响很大，你要保护好她。如果可以，你修为在提升一些，这样就能更好地保护她了。”

    苏正点点头，大师兄还是一样，什么事都替自己考虑到了，只是苏正担心拖得越久，对姜月的影响越大，早些找到断魂炼神之法，让姜月神魂强大起来，他才有时间找到反客为主的方法，不然姜月最终还是会回归主体。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再艰难，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取。保护姜月，是他们职责，也是他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