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从孤儿院出来的黑户小孤寡48
“哥哥，好玩吗？”
祁书冧脑中轰的一声炸响，顿时停止所有动作，背脊僵直，耳尖的红一下子蔓延至脖颈。
撑在玻璃上的手，有些艰难的蜷了蜷，他背对着米乐，想要语气如常的哄少年离开。
可发出的声音，气息不稳，听得出在隐忍着什么。
“哥哥很快就洗好了，乐乐先出去好不好。”
“不好。”背后声音回答。
这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传来。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进到了并不宽敞的淋浴间。
下一刻，一双瓷白手臂从后抱向他，半个脑袋从他胳膊下探出来，让他毫无准备的，就在少年面前展露了丑陋的一面。
这几乎让他溃不成军，难堪，后悔，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大脑停转，全身血液不受控往一处涌的另类佽齊。
雾气中，他能听见自己呼西在抖，看见埋入雾气中的手臂，是羞耻的红。
感受到一双不安分的小手，用指尖在他腹肌上弹跳，就隔着不足一巴掌的距离，也像是…
“呼！”
祁书冧克制过了，但还是…
一想到自己这副样子被乐乐看见了，他就……
或许，雾气挡着，乐乐看不清。
而他是哥哥，这种时候，他不能躲藏，不能扭捏。
既然不小心撞见了，作为哥哥也是时候教弟弟一点常识。
“怎么了？”祁书冧快速进入贤者状态，把撑在玻璃上的手放下，挪到米乐头顶，试图把那小脑袋推出去。
同时，右手拧开花洒，准备清理不合时宜的东西。
祁书冧自认为语气如常，但他的嗓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一点事后的满足。
他虽然看起来动作自然，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空气中突然多出的腥甜，再自然的动作，也免不了沾染上暧昧。
他不知道米乐此刻会有什么想法，毕竟少年和其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不一样，米乐的脑袋推不出去，这会儿眼睛不看别处了，偏着脸，眼神直勾勾盯着他，天然上翘的嘴角漾着甜丝丝的笑。
少年不说话。
可紧接着的行为却让人意想不到。
祁书冧强装的镇定被打破，少年突然伸手碰了他的——
他差点拿不稳花洒，“乐乐！脏！”
知道那是什么，祁书冧的洁癖，连自己的也不放过，他立即用花洒对着米乐手心冲洗。
简单一个动作，重复了很多遍。
祁书冧有多矛盾，米乐不知道，他一直盯着祁书冧的眼睛。
他发现哥哥的眼睛，在这种时候，会出现一些让他觉得熟悉的感觉。
不太理解，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可能，还需要更多提示。
“哥哥，你可以再来一次吗？”
之前没看清，那时候好像错过了什么，没有看到哥哥的眼睛，如果看到了，或许能像在海底沉船那次，突然想起点什么。
少年说这话时，眼神干净得如同三岁小孩。
再暧昧的气氛也戛然而止。
祁书冧呼出一口气，心跳稍微缓了点，“乐乐，这事不可以太频繁。”
意思是拒绝当着少年的面做那种事。
祁书冧顺便也教导米乐，“乐乐最好也不要连着两次——”
他的话突然被米乐打断。
“可我从来没有过呀，一次也没。”米乐示意祁书冧看他。
米乐忘了上一秒自己在意什么，这一秒，思维又跳到另一件事上。
他没有这种需求，也不会有相应反映。
祁书冧避开视线，没有真去查看。
倒是发现，花洒的水不小心浇到了米乐头发。
意识到这是凉水，顿时没心思追问少年为什么那样说，他赶紧冲干净自己，然后扯了浴巾擦拭完水渍，用自己睡衣把米乐一裹，就把人抱去吹头发了。
到了暖和的卧室。
祁书冧把米乐抱在怀里，才探寻的问：“乐乐在浴室说的，是真的吗？”
米乐点头，“真的呀。”
得到肯定回复，祁书冧没有自己想象的高兴，他还有疑问：
“一次也没有，是指别人触碰，还是乐乐自己？”
米乐摇头，“都没有呀。”
他说完，就见祁书冧瞳孔放大。
“你是说，宋承宪和陆泽铭也没有让你……”
想说有反映，可面对米乐那张还不懂事的脸，祁书冧就不想说那些。
不想把话问得太直白，少年不在意，不代表他可以不尊重。
知道宋承宪和陆泽铭那两个混蛋，私下肯定会对米乐做什么，也只能强压怒气，不能质问，不能指责。
他的乐乐没错，只是太单纯，还不懂事。
“算了，乐乐不用告诉哥哥为什么。”
他要结束这个话题，在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解决那两个麻烦时。
然而少年却凑到他耳边，小声又直白的说：
“小时候哥哥跟我说过，不可以让别人玩小居居。”
“之前陆哥哥想玩，我咬断了他手筋，后来宋哥哥也想玩，我踹了他一脚，还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个血手印。”
“所以哥哥你也不可以玩喔…如果你也想玩，我就把你的先玩坏。”
少年说的玩坏，应该是字面意思的彻底损坏。
祁书冧听完，不仅不介意，还很高兴。
他真的很意外，当初一句自己都还懵懂无知的嘱咐，竟让少年记了这么久，并且执行了。
他记得他当时也是这样，凑到小米乐耳边，小声说出不可以玩的话。
因为他觉得小米乐晚上和那公子哥睡，也许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亲眼见过孤儿院有男养育员，把胆小的男孩子，抱去大人宿舍做一些恶心的事。
就算小米乐晚上不会碰上这种事，也得防着公子哥恶作剧。
祁书冧收获了意外之喜，可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嗯，哥哥不碰，哥哥会等到乐乐愿意那天。”
“但哥哥说的不可以玩，不包括长大后的乐乐自己。”
青春期的男孩子，可以适当奖励自己。
这句话说出来，又觉得不妥，于是补充道：
“如果乐乐要自己玩，除了我，不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做，知道吗？”
防着那两个人，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是祁书冧没想到…
少年突然翻身趴到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脸侧，呼吸靠得很近。
小声说：“哥哥，我的身体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为什么要那样玩，也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做…”
少年话说一半停顿住，尾音带出的气息，轻轻扫在他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