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从孤儿院出来的黑户小孤寡15
情急之下，系统对米乐使用了电击惩罚。
可他忘了米乐对电击反应不大。
只见，米乐只是睫毛微颤，身子却瘫软成陆泽铭想要的样子，予取予求。
哪怕大掌探入衣襟，游走点火，也不拒绝。
系统那个懊悔。
陆泽铭眸色虽暗，可时机不对，碍眼的人已经走到车外，他只能点到为止。
总是很遗憾。
车窗外。
祁书冧的脸隐在背光的暗色里，看不清表情。
车窗被叩响。
米乐失神看向窗外，对上一双暗含怒意的眼。
眼睛真好看啊。
“哥哥。”
米乐松开陆泽铭的手，手臂伸向窗外，想要外面的人抱。
少年已经做出选择，陆泽铭也觉得今晚足够他回味。
于是解开车门锁，不过没开车门，他仔细整理着少年弄乱的上衣，温声嘱咐：
“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或是按紧急呼救键，两分钟内我会到。”
既然米乐想待祁书冧家，那就只好暂时和祁书冧做邻居了。
车门从外被拉开。
陆泽铭继续道：“那个账户随你玩，亏了算我的，赚的暂时给我保管，等乐乐想要时，找我给你取，好吗？”
米乐点头，身子歪入祁书冧怀里。
攀上祁书冧的脖颈，他转头对车里的陆泽铭挥手。
陆泽铭做了个有事call他的手势，随即发动车子径直开到对面楼的院子里。
那是栋独立小洋楼，之前住着退休老两口。
虽然同属于旧房子，可相较下，祁书冧一楼的小套居，就显得捉襟见肘。
不过米乐并不介意。
车开走时，他看也没看去向，视线一直在祁书冧脸上。
祁书冧神色清肃，目光严厉，注意力除了在少年脸上，还在少年轻颤的身子上。
一副被玩坏的模样，祁书冧既生气又心疼。
进了屋，没开灯，就这么抱着颤抖不止的少年进了卫生间。
黑暗中，祁书冧把米乐放到盥洗池台上坐好。
卫生间不开灯，只有百叶透气窗下有小片月光。
那点光线照不到祁书冧的脸。
“哥哥，已经刷了两次牙了，我舌头有点麻。”
米乐张着嘴，轻轻晃着垂在台边的小腿。
祁书冧不为所动，仍仔细给米乐刷牙。
直到少年咬住牙刷头不肯再配合。
单方面沉默终于被打破。
祁书冧叹口气，转身拿了一条自己的毛巾，泡在热水里。
把漱口水瓶拧开喂到少年嘴边，他语气略带责备，同时也显疲倦：
“这一天我都在找你，什么事都干不了，你不记得我的电话吗？”
米乐鼓着腮帮子，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系统本想摆烂了，但还是忍不住拯救一下。
【你说记得！】系统刻意语气凶狠，想要米乐说反话。
米乐吐掉漱口水，回答的声音很响亮，“记得呀。”
【——！】
说好的反骨呢！
米乐翘起嘴角。
因为我过目不忘呀。
【可你不记得银行卡账号！】系统掷地有声反驳。
米乐笑出声。
因为我没看呀。
【……】
“啪。”开关被摁开。
卫生间亮起白光，照亮少年弯弯的眉眼。
祁书冧刻意不去看嫣红微肿的嘴，深吸一口气，借着给米乐擦拭脸的动作缓和自己的情绪。
还是不忍责备，语气无奈。
“记得怎么不打电话，知道哥哥有多担心你吗？”
“为什么要打电话，出门前我说过，去打工了。”少年嗓音无辜。
米乐仰起脸，有些无聊的拨弄祁书冧的领扣。
察觉空气突然安静，于是甜甜一笑，“天黑了，我就回家了呀。”
凝滞的空气恢复流动。
祁书冧放下毛巾，少年笑起来能融化所有人的心脏，让人发不出脾气。
而回家二字，更是给这套小屋赋予了新意义。
这里，不再是一处住处。
祁书冧终于目光柔和下来，用拇指揉挲着米乐下颌，“乐乐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讲给哥哥听吧。”
这语气像哄小孩。
乖小孩不可以撒谎。
米乐如实说着出门后都去了哪里，期间祁书冧关上卫生间的灯，亲自给他洗澡。
狭窄淋浴间内，祁书冧束手束脚，身上衣物浸透水渍。
他虽然不像宋承宪有着太平洋肩，鲨鱼肌，八块腹肌，随时都突显着荷尔蒙爆棚的身材，但他的身材也不差。
肩宽窄腰，该有的肌肉都有，此刻衣物紧贴六块腹肌，男人该有的性感，他一分不少。
他手里拿着沐浴球，并没直接触碰少年身体。
少年没有对他隐瞒什么，只是听到宋承宪在车里的流氓行径时，拿沐浴球的手气得发抖。
宋承宪虽然最后没讨到好，可这个人对米乐虎视眈眈，如果还有下一次，说不定……
思绪间，米乐说到陆泽铭提起的研究项目，祁书冧手一顿，“万瑞生物中心？”
米乐点点头。
黑暗中祁书冧的神色晦涩不明，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乐乐，以后不要因为钱而将就别人。”
看不到的地方，祁书冧手臂青筋突起，握着花洒，耳边是哗哗水声。
“哥哥手里有一些积蓄，明天你拿去给陆泽铭。”
米乐很乖，没有拒绝。
洗完澡，祁书冧用宽大浴巾裹住少年，抱到次卧后，他把叠好的睡衣放到床头，随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祁书冧前脚走，米乐穿好睡衣，后脚就跳下床，光着脚在房间找东西。
很快，他在几个隐蔽的位置，找到了针孔摄像头。
拆镜头前，怼着镜头做了个鬼脸。
镜头另一端。
宋承宪摸向屏幕，宝贝二字还没说出口，屏幕黑了。
抹了把脸，心中埋怨属下办事不力。
下午被别的事绊住手脚，让陆泽铭先找到米乐，陆泽铭送米乐回祁书冧这，守在祁书冧房子外的属下已经告知了他。
看来，要抓紧时间，加强力度收拾那几个找事的叔伯了。
宋承宪阴翳着脸，滑动屏幕。
其他视角的画面，也相继黑屏。
最后一个黑屏前，少年对着镜头甜甜说了声，哥哥晚安。
宋承宪也不好再装不知道了，打开监控麦克风，他的声音传过去。
“宝贝，晚安。”
对着屏幕吻了一下，画面黑下来时，好像听到了少年的笑声。
“呃……”男人靠坐在单人沙发里，头后仰，喉结高耸，手里动作越发急速，“呼…宝、宝贝。”
另一边。
米乐不仅在两个卧室找到了摄像头，还在客厅和厨房找到了两个。
卧室的弄坏，丢垃圾桶，保留客厅和厨房的。
做完这些，米乐跳进主卧床铺等祁书冧。
祁书冧今晚洗澡洗得有点久。
米乐趴在床上，随意翻看从书桌抽屉拿出的小玩意。
【卧室的都拆了，干嘛还留着其他摄像头。】系统觉得自己提醒有功，不满的问。
米乐扯着竹节人脚下的两条结实鱼线，竹节人身体油润泛光，经常被人把玩，面上起了层包浆。
还有一只比列更大的竹节人，看上去被人冷落了。
米乐记得这只竹节人代表祁书冧，小的那只代表自己。
他放下小竹节人，把大的握到手里。
因为哥哥好多年没看到我了，他想看我，就让他看呀，我喜欢他叫我宝贝时的嗓音。
【祁书冧也可以叫你宝贝，只要你提。】
可是，我不喜欢祁哥哥的声音。
【你可真有意思，局部喜欢，哪有你这样的。】
米乐没有继续用意识和系统说话，只是勾着嘴角把玩手中竹节人。
系统没等到回应，只好自我安慰，别和精神病人计较。
祁书冧从卫生间出来，没顾得上吹头发。
他推开次卧的门，发现米乐没在房间。
带着一身凉气，祁书冧回到自己卧室。
一走进去就像走进冰箱保鲜室。
空调显示强风制冷19度。
以为少年怕热，他没有动空调温度。
没想到一到床上，少年就钻到他怀里，把微凉的小手放到他嘴上，脚丫子踩着他腹肌。
“哥哥，你身上凉。”
少年嘟着嘴，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