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难道你不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告诉朕，你们北齐安插在我南越的所有暗桩还有你宫外的团伙，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你不是真正的温雨浓，但看在这么多年情分上，朕或许能把这条命给留下来。”
“我不知道。”
方才还对所有事情都供认不讳的贤妃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却只给出四个字的回答。
“既然贤妃不愿意说，那这里便交给凌大人吧。”卫屹之走进来，一脸风轻云淡的出声。
“凌大人，此女交给你，务必要她吐出点有用的消息。”
“微臣明白。”
王府。
卫衍离开后，姜宁从内室里出来，脸色有些许的发白。
“不舒服？”
姜宁摇了摇头，在姜绾面前坐下来：“皇上身上的毒，真的是贤妃下的吗？”
“按着现在有的证据来看，此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她不是皇上身边的枕边人吗？”
“她不是真正的温雨浓，是一个北齐安插在南越的细作，潜伏多年，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仁慈，又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主子不愿意让皇上那么轻易的死了。”
姜宁一双手绞着帕子，低声道：“原来，他每日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出身皇家，自然会比旁人要有更多的身不由己，有得必有失。”
“长姐，待会便让小九姐姐送我回府吧。”
“好，母亲在家中应该也很是担忧，你回去之后告诉她，安心过年就好，在过年之前，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z诏狱之内，贤妃整整受了两个时辰的酷刑，但回答永远只有那四个字。
“大人，犯人又晕过去了，要不要给弄醒？”
凌烨看了一眼双手被吊着的贤妃，女人穿着一件单薄的囚服，浑身血迹斑斑，看上去狼狈不堪。
“今天就这么着吧，明天再继续。”
凌烨说完，抬脚往外走去。
快走出牢房时，凌烨又回了头：“夜里面都警醒着点，别让她寻了死。”
“小的明白，会安排人在这儿轮流值守的。”
是夜。
一道黑影出现在宫中诏狱，随着他所到之处，衙役们全部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阿年，你的本事现在是越来越高了，只怕你义父都不知道你能这般随意出入皇宫吧？”
沐柏年视线落在贤妃的身上：“为何不把我和义父的住处供出来？”
“说了，我这条命难道能保住吗？”
“阿年，难道你不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贤妃说完，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唇边笑意凄然。
“回去告诉叶先生，我今晚就会上路，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影响。”
当晚，贤妃在狱中自尽。
“属下失职，请皇上责罚。”
“起来吧，她如果不愿意出卖其他的人，或者，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其他用处。”
“咱们派出去的人可要撤回？”
“年关将至，将遣派在城中的人撤回一半吧，免得百姓不安。
“是。”
——
冬月十八这一天，姜府一行，除了还在书院里读书的姜淮瑾和姜淮远，其他的人皆启程前往安阳。
“母亲，回去路上一切小心，到了就让人传个信回来。”
“母亲晓得，你大哥二哥那边，届时若住在王府，还要辛苦你和王爷了。”
“无非是添两双筷子而已，难不成多两个哥哥吃饭，就把女儿给吃穷了不成？”
直至船家出来催促，母女两个才止住了话，程氏弯腰钻进去，不忘冲着姜绾摆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回吧，我得回去加紧些把阮姐姐的生辰礼物给准备好。”
冬月二十日这天，是阮书言的生辰。
卫屹之本想和她一起去，又怕因着他的身份会让阮家的人拘束，便只是将她送到阮府门口，自己并未下车。
“晚些时候，我再过来接你。”
因着这一个月都不怎么太平，阮府并没有为阮书言操办生辰宴，姜绾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楚景修和他的母亲二人。
“民妇见过王妃。”
“夫人无需这般客气，我和楚公子如今也算的上是老相识。”
李氏忙笑道：“阿修行事粗莽，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王妃能够多多海涵。”
李氏觉得姜绾说的是客套话，压根就不敢想他们楚家还能攀上摄政王这一层关系。
阮书言端了些水果进门，看见姜绾进来，唇边立即漾出一抹笑意来。
夏氏抬手道：“言儿，你带王妃去你自个的院子里说话，不用在前头陪着我们。”
“是，母亲。”
阮书言拉着姜绾的手就往后面走，楚景修径自站起了身，施施然的跟上。
李氏想说什么，见夏氏没出声阻止，最终也没开口。
夏氏只轻押了一口茶水。
已经在自个闺女院子里待过，现在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潇湘院中，姜绾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这是我最近几日炼制出来的丸药，功效都已经写下了，你好生收着，日后总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姜绾目光掠过摆放在闺房中间的古琴，轻笑着开口：“这是楚景修送你的生辰礼吧？”
阮书言点了点头，眸中星光点点。
“绾儿，我和阿修的婚期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