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伏魔师!
两只棕色毛发的小松鼠,个头一个大,一个小,性别一公一母,公松鼠用小巧的爪子撑一片红叶,它们依偎在一起在树下共度甜蜜时光,欣赏着稀拉小雨景。公松鼠学起人类吻一口母松鼠,正想进一步深入交流,听到温灵一声尖叫声,公松鼠菊花一紧扔下树叶,拉起母松鼠撒腿灵敏矫捷地爬上树,躲入洞中。
木屋此时开始坍塌,搭建房梁的大木头从屋顶掉落,忽然大火折射出一道人影掠过,接跟着使出一招寒冰剑法,木屋闪烁起蓝色火焰,传出一阵“乒乒乓乓”,在木屋倒塌最后关头,刷一下逃脱出三个人影。
张悍左手搂住昏迷的孙童,右手搂住意识微弱的慕浔,脸色显得十分沉重。原来是他刚才与长毛的触手交手除携带满满的戾气,感应到喋喋不休冤屈,这便是红衣女鬼能量的来源,可见与怨灵红眼干尸不是同一级别的怨鬼涂灵,二者差距悬殊。
张悍把孙童放在树下,慕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美丽的大自然,以为进入梦境,微微一笑,“我,我得救了。”
“喂,喂,你鼻涕流我胳膊上了,喂。”张悍尝试唤醒并嫌弃地推开慕浔。
听到张悍雄厚有力的话音,慕浔意识到不是梦境,“我没死?我真没死!”
伸出手来,然后从下到上看了一遍自己,除了流出清水鼻涕,身体完好无损。
他注意到面前穿着奇特,黄袍大褂,带墨镜的男人掂量巡视一番。
“算命先生,莫不是方才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还有别叫我算命先生,请叫我伏魔师。”
“伏魔师?”
“啊!”女孩子的惨叫传入慕浔的耳朵,下意识立刻分辨出是温灵。
“不好,是温灵!”慕浔二话不说以雷霆之势冲过去,张悍洞察出女鬼的动向果断追随上去。慕浔的脚步骤减,果然不出所料,红衣女鬼用它那悚人的长红指甲对温灵来回抓挠,温灵抱头躬身躲闪,她恐惧的神色,引起女鬼的欢乐,心想一下弄死她无趣,打算在下死手前戏耍捉弄温灵一番。
温灵可不这么想,脸上刻满了无助,虽极不情愿,为活命一次次作出高难度的翻身下腰,跪地撅臀躲过女鬼红指甲徐晃。她看到慕浔赶来,悬着的心可以释放平缓一下,突然感觉有了归属感。她泪光粼粼看向救命稻草不顾身后的危险爬起身来与慕浔,摆手道:“慕浔,慕浔,”
“他竟没死?是刚才一股力量救了他?”女鬼在张悍灭杀触手时感应出有股寒流,她张狂不语,手一使劲延伸红指甲,筋断显露,指甲更为坚硬尖长,看样子对温灵使出致命打击,“只要我不愿放过你,没有人可以从我眼底之下生还!”
如蝙蝠飞滑过温灵头顶骑上脖子,温灵扭头瞬间吓丢掉魂魄,女鬼直勾勾紧紧瞪住她红指甲对她脑袋抓挠。一道蓝光寒流疾驰而来。
“温灵!”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别说还有五米多的距离,慕浔滑倒跪在雨水中伸手想把温灵拉过来。
“不!”血腥的场面在他脑袋浮现,不敢直视,眼泪涌出来,低头捶打雨水。
“乒”,“乓”两声,是武器敲打的声响,慕浔抬起头,张悍不知何时穿梭到女鬼跟前,两手握住一把锋面冒着冷气,剑背结着一层厚厚的冰的蓝色宝剑挡在温灵头上,拦住女鬼使用锋利阴毒的红指甲杀她灭口。
“冤孽!还不束手就擒!”张悍墨镜下嘹亮的口音简短提示女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女鬼明显把伏魔大师张悍的话当成耳旁风,旋转透明的下身夹住温灵的头拖起,“挡我者死!”
地面又随着女鬼的怨气上升颤动裂开一道不规则的缝,从里面发出凄厉恐怖,尖锐的鬼叫,缝隙伸出无数血色触手抓住温灵脖子。
女鬼这一举动引得张悍不满,嘴角一收,手一挥,手中的寒冰剑幻化成百颗粗尖的冰锥,随后腾身跃起,站在与女鬼同一水平面食指指向女鬼下出最后一道指令:“念你是条冤魂,生前冤屈而死,并为害死过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杀戮,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否则我将替天行道收了你!”
“臭道士,别以为穿一件黄马褂,就把自己当成是伏魔师了,看看你这见不得人的道士有什么能耐!”
接下来张悍施展封印降鬼镇术这一刻给慕浔留下深刻的印象,注视着张悍一举一动。
“冰封鬼镇魔十二式!”张悍手在胸口比划一个三角形,剑指中天,咆哮如雷道出咒术,天空腾出道道闪电,黑云笼罩在女鬼上方,随之而来的是十二把庞大的冰剑追踪血色触手一一斩除,铺天盖地乱杀一气。十二把冰剑围绕在女鬼一圈,寒气逼人。
“欺人太甚!”女鬼凌乱的黑长发竖起,面容扭曲獠牙戾气席卷八荒,手心凝聚起红色光圈,愈加亮眼,准备与之拼命相搏。横来的触手如百年树根出奇的粗大,覆盖一里之内四面八方所有生灵及物体,震撼的场面张悍难免大吃一惊,可手中的寒冰剑不惯着她,竖起食指中指指向女鬼,“看你能掀起多大的波澜!呀!呀!”
从天上降落出一只散发耀眼的光芒,其强大的能量封印覆盖住地面一切鬼怪之审判之剑。
张悍头发竖起,气势汹汹,指向女鬼说出最后一次警告:“女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现在还能收住,审判之剑一但落在你头上,一切可就晚了!你的结果不光光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活,你想见的人便再也无法相见。”
雷电鸣闪,女鬼看清张悍蓝色凶神恶煞的脸与刚才完全不是同一人,被他强大的立场吓得慌了神,更多的只是对人世间一个红袍黑帽俊俏的男子牵挂至极,实则张悍没有底气收掉她,希望能恐吓震慑住她。
弄巧成拙女鬼听闻此言,不曾想放弃与之血拼到底的想法,收起獠牙,落地低头向张悍求饶:“请高抬贵手,饶过我吧……”
“温灵,温灵你怎样?没事吧。”慕浔跑上去拉起惊魂未定的温灵,二人相拥而泣,“我没事。”
见温灵身上没大碍,慕浔松下一口气问道:“子叶跟江黎呢?”
“在那躺着。”温灵粗略指了他们二人一下所在的位置,跑过去救助命悬一线的江黎。
慕斯抱起江黎依然昏迷,呼吸极度微弱,感觉随时死过去。他便来到罗子叶跟前,把手放在他鼻孔前,气息稳定。便先搁浅罗子叶,坨上江黎一下子跪在张悍面前,磕了一个头:“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她吧。”
一时懵圈的张悍对着女鬼严加斥怒,不明前后,“啊?她,她怎么?”
慕浔继续一个劲磕头求助:“她快不行了,全是因为被这女鬼折磨不成人样。求你救救她吧。她还这么年轻,我不能看着她死去……”
“你先站起来,我查看一下情况。”张悍翻开江黎的眼睛,红血丝黑瞳消失,变成女鬼一样的灰瞳。掰开江黎的嘴,口腔里面正常,在喉咙看见黑色的球状物质。
“她中了女鬼的毒,现在医治应该能来得及。”张悍闭上眼,嘴巴念起一段经文,手上燃烧一团火苗,变出一张黄色符文,“有没有碗?”
“碗?给你。”
张悍接一点雨水,把手心划开一道口子,三滴血不多不少滴进碗中,把符文烧着成灰洒进碗里摇晃均匀,端给慕浔,“来,让她把瓷碗中的符水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