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慕浔
罗子叶脑子里突然想起印象中叫小桃的丫鬟,向温灵问起她的情况,“小桃姑娘呢,她难道没提醒你注意防备瑞林婶?”
“小桃在温府出事前离开了,临走走的时候告诉我瑞林婶有问题,抵防着林婶。但是我曾偷偷观察几次并没有发现不对劲,所以没有再放在心上,就,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怪我,全怪我,当初不听劝告。”诉说之余,温灵脸上哗啦啦滴下悔恨的泪水,楚可怜的模样让一旁孙童看了揪心,正想上前关心一番。
气色恢复正常的慕浔,先一步过去轻抚伤心难过的温灵:“知人知面不知心,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并不知道麻子恶毒老太婆的况且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别再太过自责,眼下人没事就好。”
孙童自然不能错失过嘘寒问暖的机会同来安慰,“对,一切只怪该死的王管家和麻子婆,一唱一和,表演戏法贼喊捉贼,还,还,还装得满脸无辜。这么粗陋的把戏在场的人竟然全选择相信他们,连温老爷也带头不分好坏,想起来我就来气,呸,不要脸的狗男女。”
本是孙童想好好表现一下,哄温灵开心,一紧张说错了话,偏离了初衷。罗子叶无奈笑了一笑,悄悄嘀咕着:笨蛋,哪有当面说人家父亲的?
听到此话后温灵羞愧难当,勇敢着低头向慕浔认错:“慕浔是我不对,那天帮着瑞林婶说出那样的话冤枉你,多多少少伤害冒犯到你,不分青红皂白最后还敢走了你。是我愚笨听信谗言,有眼无珠,不知好歹,好赖不分~”
“哎,哎,不必心有愧疚,当时嘛说实话的确有点委屈,赌气心声埋怨,说到底是那二人有备而来,种种证据指向麻脸婆没有下毒,换做是谁当时重舌难辩,现在想来,你只是临时被她利用。谈起冒起没觉得你冒犯到我,我行得端做的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只听到麻脸婆跟坏管家说的无中生有不中听的话,不过对我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温灵仍是开心不起来,愁眉苦脸,抬头长叹一声,“只是不知道我父母可还好,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强大起来去把失去的一切通通拿回来。身无分文的我们在温府失去了尊严,不知怎的后来连连倒霉,几次从死里逃生,现在学会打猎实用的技能,还能赚到钱,又收获到患难与共得朋友,有失就有得,不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别愁眉苦脸了。你说对不对,孙童。”
“说的一点没错,你命中注定命不该绝。当初若不是你赶走我们,或许我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手上没钱可以救下你,就是在这遇到你都难。”
罗子叶憋住嘴唇忍住笑意再次插一道话:“咳咳,我的大哥,说不好先想好再说,话让你说的。”
懵逼哑口无言的孙童和欲言又止的慕浔,对着笑容即将绽放的罗子叶三人相视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
温灵被三人无由的傻笑模样逗笑,捂住嘴道:“赎我花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
瓢盆大雨,越下越大,豆子大的雨点落到漏处,溅到附近干燥的地面,不一会儿湿漉漉的。一阵凉飕飕的风刮来,人难免会感到阴凉,大家蜷缩在狭窄的角落里围在一起,静静看向天上中午乌黑,的天气,没有一点转晴的迹象,孙童发起牢骚一阵抱怨:“什么鬼天气,又是风吹又是飘雨,让不让人活了,狗日的天气关键时刻掉链子,又冷又饿……”
江黎手伸进包里翻来覆去找出仅剩的半斤干粮,先递到瘦弱的温灵手上一把,“你们饿了吧,这里剩下一点干粮,每人匀一点垫下肚子,雨下的很大,不知什么时候停。”
罗子叶从江黎忧患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哀愁,问道:“江黎姐你是不是有什心事?”
“不瞒你说,心中总是莫名担心有人会来寻仇。”
孙童“不必操心,下这么大雨,没有这么容易追来,再说了谁知道咱们躲到这。”
事实上,庞天黄在府中召集十路人马,个个身披雨衣站在大雨中听候发落。
五百多人的府邸愣是冷清到一句话不说,除了几声狗叫,只听到庞天黄问黑衣暴徒:“那帮家伙逃往哪个方向?”
“禀告庞主,最后看见他们往红树林方向逃命。”
庞天黄举起长剑号令五百余人,语气快而果决:“全体人员,出发红树林,一个不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庞天黄又在各道发起通缉令,命人进行地毯式搜索。
深夜大雨依旧滂沱,大风呼呼肆虐刮倒三棵大树,黑云之上交织明亮的闪电劈开一颗歪脖子,一只松鼠没有了家,性命差点不保,轰隆隆雷鸣声在头顶响彻云霄,孙童睡得正香,嘴边的呼噜声不停,大块的身躯靠在墙上,大肚子成为罗子叶的靠枕,大家头搭肩,相互依偎在一起。
慕浔眼睛紧闭来回转动,额头上汗流不止,时不时紧张又仓促地说些梦话。由于外界的声音影响他大脑休息,内心稍有紧张的情绪被放大带入梦中,七窍流血的庞龙伸开绿色僵硬细长的尸爪对要自己索命,赤面獠牙,露出一口黄牙发出凄惨的哼鸣:“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凶神恶煞对慕浔猛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别杀我……”慕浔一边求饶一边则用力狂奔尝试甩掉怨鬼庞龙。,明明奔跑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被庞龙两腿一蹬飘过去,一爪子勾住,张开吃人的大口,想活吞慕浔。
“啊!庞爷,放我一马吧,我的确不是故意的……”乞求无用,庞龙的冤魂朝头血口吞来,救命啊,我不想死,阿姐!”
慕浔的头搭在江黎的肩边,过度不安的情绪带着身体扭动,响亮的呼喊声惊醒了睡中的江黎,她细声细语地对魔怔似的慕浔说:“做噩梦了?没事吧,看你满头大汗,是不是还在因为白天的事?”说话时眼神中透出温柔关心的目光。
慕浔摸住脑门按揉,“嗯,梦到庞龙变成冤魂找我偿命,死死抓住我要吃掉我解恨,梦境实在太真,太吓人了。”
“梦是反的,梦中他抓到你,现实一定不会,方才听你喊到阿姐,是不是想她了?”
慕浔点了点头。
聊起慕蓉,江黎忍不住向慕浔继续问:“姐姐她近些年可还好?有没有大变化?她如果站在这,你说我能不能认得出她?”
“人是会变的,认是认得出,说起这我也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过阿姐,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