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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悲惨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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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强二狗,名如其人,一个真的强,一个确实狗。比慕浔三人年长四五岁,从小净做些坏勾当,欺软怕硬。慕浔等人自打认识大强二狗,没过过一天开心日子,整天被打,被愚弄侮辱。三人出门都会提心吊胆提防大强二狗。

    晴朗温暖的正午,茂密葱郁的树林里,慕浔在与一堆年龄相仿十四岁上下,长相与衣着朴素的女生们仰头观看五彩斑斓的飞梭在林中的灵鸟。一只红腹锦鸡飞过落到丛林上,黄皮肤大眼睛的女生感叹道:“你瞅这只多漂亮像凤凰。”

    “快看,那对双胞胎在打架……”欢声笑语中,慕浔最不愿看到的大强进入了视线。

    大强见树上的鸟儿在给幼雏喂食,想玩玩弄巢中的幼雏,自己上不去强迫慕浔上树,“你去把树上的鸟窝拿下来。”

    慕浔头顶上一棵五米高的树,肥硕的鸟窝正挂在细树枝处,三根比手指大不多少的枝条根本承不住一个人的重量,摆明是个坑。慕浔摇摇脑袋不假思索一口回绝道:“太高爬不上去,树枝一踩就断,我不敢。”

    二狗一听这话不乐意,冲慕浔呵斥:“又不是不会上树,叫你上你就上,哪那么多理由?”

    胖嘟嘟圆脸的燕燕站出来维护慕浔,“这么高,你为什么不自己上去,非让慕浔哥哥上去,欺负人。”

    女生们站在慕浔一边维护他,“就是,欺负人,欺负人。”

    当着女生的面,慕浔的自尊心驱使着他不能低头,“我不,打死我都不上。”

    “你上不上?不上给你扔上去挂在树上别想下来……”

    “饶了我吧。我真不敢。”

    慕浔周旋许久不肯上树,被大强硬拖到草坪上摁在地上,“给我吃草,不吃的话过一秒我踩一下你的手指。”

    “不吃,”慕浔紧闭嘴巴闭上眼睛,晒太阳。

    “好,有种。”

    二狗掰开慕浔的手指伸开,大强一脚跳起来重重踩上去,疼痛感不得不让慕浔低头屈服,“啊,我吃,”

    大强想起牛吃草的模样,让慕浔模仿牛叫,“吃一口草学一声牛叫。”

    二狗出一个馊主意,“学羊叫才有趣。”

    “不叫,士可杀不可辱。”为了不在女生面前丢尽最后一丝尊严,慕浔故作坚停

    “叫不叫?我可要动手了。”大强掰开慕浔的手,

    “咩咩咩。”慕浔吃一口草学声羊叫,大强笑得咳嗽不止,女生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慕浔的脸面丢尽,耳根子通红。二狗幸灾乐祸,当着众多人的面捉弄好一会才肯饶过他。

    路上灰头土脸地回家听说姐姐回来了,慕浔高兴坏了,这下有人给我报仇了。刚进家门口:“姐,姐,我跟你说……”

    慕蓉一到村头,听村里爱说闲话的李婶抖落弟弟的所作所为,胡作非为,缺乏管教的话语令原本却,灰头土脸的慕浔孙童就知在外面瞎胡闹,不分青红皂白拉下脸呵斥道:“又到哪去闯祸,一天天不能安分一点,少给家里惹麻烦,学懂点事。”

    “你不是我姐。”慕浔眉眼一皱,斜眼瞅着自己两头的姐姐气不作声摔门而去。在慕浔心里从小到大姐姐一直以长辈的眼色待他,尽管很少动手打过他,但言语在伤害他,这次无辜的呵斥让他生闷气。

    一夜未归的慕浔三人睡在小桥下的桥洞里,夜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照在地上连河里的鱼儿看得一清二楚,闲来无事没有睡意的三人睡在一排翘着二郎腿,慕浔还在生闷气。

    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慕浔有了想法,闲着无聊起身钓鱼。让孙童罗子叶从潮湿的土里翻活蚯蚓诱饵,自己去把小杨哥的鱼钩偷拿过来。

    路上,慕浔听到有人在喊他,他没有回应,心里发着倔强的小脾气。嘀咕着:“哼,谁让你一回来说我,就不回去。”绕路小跑到小杨哥家,隐约听见屋内有女人的叫声,是小杨嫂。

    “小杨哥平日里最疼小杨嫂吗,为什么打小杨嫂?奇怪,关着灯打架看得见吗,还让用力,黑漆漆也不怕打坏脑子。”慕浔疑惑不解,脑袋爬进窗户偷看,窗帘挡着什么看不到,脚下踩石头块不稳而绊倒,

    “谁,谁。”屋里二人发出惶恐的声音,“我去看看。”慕浔熟练从棚子下墙上取下鱼钩,搂起一张渔网,拔腿跑去找孙童罗子叶汇合。

    孙童舔一下鼻孔落下的浅绿色鼻涕伸头远处张望,半天等到迟迟未归的慕浔,埋怨道:“你怎么才来?让我们等这么久。”

    慕浔告诉孙童:“看小杨哥打小杨嫂耽误一会功夫。这个网给你,我用钩子钓。”

    罗子叶把泥土蚯蚓交给慕浔,“想不到小杨哥这么温柔的人也会打小杨嫂,打的狠不狠?”

    “黑灯瞎火看不清楚,听到把小杨嫂打哭了,躲被窝呜呜叫。”

    “上钩了,上钩了。是条大鱼。有肉吃喽。”孙童忍不住流出鼻涕咧嘴大笑,用力将其拉上岸,没想到钓上来的是一条水蛇,慌张之下甩到慕浔身上。

    “啊,啊,”慕浔被水蛇吓破了胆子,往岸上跑,罗子叶幸灾乐祸,躲在一边哈哈大笑。

    雌性水蛇害羞离去,慕浔用手弹一下罗子叶的脑门,揪孙童的鼻子,直到鼻涕流到孙童嘴唇上才松手。孙童把鼻涕摸到慕浔身上,一个不注意慕浔极速攥住笋叶的手擦掉抹到孙童脸上,二人直直愣在原地不动。

    慕浔嬉皮笑脸坏笑手指罗子叶:“哈哈哈,笨蛋,哈哈哈。”浓稠的鼻涕可把罗子叶恶心坏了,气得直跺脚,追不上慕浔只好用水清洗,然后联手孙童要将慕浔抬河里呛他。

    三人闹够了在河边捉鱼,努力大半夜只逮到三条手指大小的鱼仔,熬累了不知不觉睡去。

    大半夜村民全都关灯睡觉,慕蓉没有找到弟弟,不知道小兔崽子到哪鬼混。失望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疲倦的她合不上眼,渐渐开始担心弟弟外面安不安全。

    认真回想李婶的话,除了可气之外,这些日子一个人生活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受苦受委屈没有人诉说,想到这难免有点后悔下午对弟弟发脾气。把好的温柔大方的一面给别人,把不好小肚鸡肠的一面留给了亲人。

    天微微亮,她来到弟弟脏乱不堪的小屋,仍旧没人。动手把屋子打扫干净,从包里掏出外边带回来的三盒桂花糕,一盒糖果放到桌子上长叹一口气。

    姐姐与父亲一样热爱故乡的土地,嫁出去,丈夫不在家常常坐在高地夕阳西下人们日落而息,万户灯火阑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聊天热闹的画面。她头脑上千上万次憧憬自己幸福的一家说说笑笑的场面。想起母亲在世时每年逢新衣穿在身上欢笑,做新鞋穿在脚底温暖的过往。笑着笑着突然哭了,伤感悄然而至,怨恨上天不公,不理解自己没有了这种福气。现在对于淘气不经常见面的弟弟,熟悉又陌生,这次回来,打算多住些时日。

    “回来啦,昨天是姐姐不好,姐姐给你道歉,快来吃饭。你们是阿浔的朋友吧,坐下来一起吃吧。我再去烧一道菜”

    看着破破烂烂的罗子叶和脏兮兮的孙童慕蓉没有一点嫌弃,主动邀请共进早餐。

    姐姐变回从前温柔体贴的模样,慕浔便不再任性,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慕蓉端来满满一碗蘑菇,“来吃吧,家中地方小,勉强挤得下。”

    “阿浔给我介绍一下你的两位朋友。”

    孙童是慕浔忠实的头号铁杆粉丝,年龄比慕浔小一岁,发育得好,体格子健壮,比高慕浔半头。天生是个苦命孩子,一出生无父无母,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五岁丢给二叔看养。

    孙童七岁二叔完成人生第一件大事结婚,到场的贵宾和双方的宾客都很高兴,屋外热闹非凡,只有孙童高兴不起来,闷闷不乐的待在房间掉眼泪。因为即将过门的婶子不待见他,嫌他脏嫌他恶心出去丢人现眼。

    孙童不止一次偷听到没过门的婶子与二叔三番两次商议把自己送给一户人家领养。但碍着孙童奶奶的面子临走时亲口托付二儿子要把年幼无亲的侄子养大,不然死不瞑目。婶子一提起把孙童送走,二叔总会想起母亲生前的嘱咐只好一推再推。

    结婚没过两年叔叔有了自己的孩子,养活妻儿整天外出忙差事很少在家,婶子照顾自己的孩子从不管孙童的死活。冬天孙童没有厚被子盖,睡在狭小黑暗的小屋子以前的马棚改造,照不进光阴冷潮湿,吃不上热乎饭,时常挨饿,孙童得了流感,婶子怕传染给她和孩子,把孙童赶出家门自生自灭。

    孙童失魂落魄的过上流浪的生活,好在遇到了慕浔,不嫌弃他,从此天天跟在慕浔屁股后面,吃住都在慕浔的小破屋。慕浔把他当作亲弟弟一样使唤,小小年纪就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听了孙童的身世,大家全部沉默了,深感同受的罗子叶哭的泣不成声,啜泣说:“我,我也是被赶出来的……”

    罗子叶在三人小队中年龄最大,体格最小,胆子最小,思想却最成熟保守,整天一副老实的模样示人,他也是三人中最可怜的。

    村中的人都传罗子叶母亲不守妇道,搞地下情被罗子叶姑姑大伯一家抓个正着。只有他与父亲知道母亲被流氓抢劫糟蹋,罗子叶出生,他父亲不承认是亲生儿子拒绝认养。母亲没有办法只有寄养在外婆家再没有回去过,只因她的名声扫地令娘家人蒙羞,无地自容,不少人私下说闲话戳脊梁骨。

    连外婆一致认为他是不争气的女儿与陌生男人生下的杂种,家族丧失尊严,出门抬不起头,一切种种的不幸是因为他引起的,导致罗子叶在外婆家经常受到不公平待遇。他在外婆家数多孩子中年纪不大不小,比小他三岁的表妹还瘦。什么脏活累活铲屎挑粪都让罗子叶做,好吃好喝的都要让着三个舅舅的十个孩子。

    下地干活劳累一天的罗子叶跟以往一样天黑回到家,正好赶上晚饭,外婆做一桌子菜没有胃口不怎么动筷子,而表哥表妹们正在大口大口进食。外婆见罗子叶着急朝屋内走来,“去把猪喂了,回来这么晚,猪饿瘦了,交给你真不放心。”然后给孙女夹菜,小声对孙子孙女们说:“快吃,把肉夹到碗里吃完。”

    “知道了。”笋叶失落的拎捅倒野菜掺麸皮掺水,一边用棍子把饲料搅拌均匀一边看屋内,个个吃饭满嘴流油,津津乐道的模样,再听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七八捅猪食倒进石槽,算是忙活完这一天的工作,再一看屋里的人吃完饭离座散去。罗子叶拿起他专用的豁口子的破碗盛锅底的三口饭,好久没吃到肉,刚夹吃剩下的一块碎肉没送到碗里,目睹这一切的外婆脸色难看起来,三五口饭下肚没有感觉,罗子叶刮干净锅底刮出两小口,不够吃畏畏缩缩地问:“外婆,还有饭吗?吃不饱。”

    仅此一句话瞬间点燃他外婆的怒火,“你一天天没干多少活还好意思吃这么多?你哥都没你吃的多……”为一块肉两口饭吵吵罗子叶半天。在人屋檐下,低头不语的罗子叶夹两颗菜叶端着破碗到门外偷泣着吞咽食物,他痛恨这里的所有人,更痛恨一出生就把他扔下的父母。但无奈现实寄人篱下的生活苦不堪言,只有讨好外婆等到母亲来接他,比同龄人成熟理智,更加懂事。

    罗子叶长期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地中海贫血,瘦成一道闪电。干活没有力气铆不上劲,坚持不下。太阳即将落山,罗子叶用农具刨出最后两袋红薯扛在肩上往家走,突然眼前一个劲儿晃晃悠悠,眼前一黑睡在地里。

    他在梦中孤身到严寒的冰山瑟瑟发抖,冻醒来反应过来做了一场梦,时间来到后半夜。肚子空空如也饿得难受,口袋幸好有半盒火柴,拽出两个红薯引着火扔进火堆。等待红薯烤熟之际,火烧的十分温暖舒服,罗子叶渐渐睡去。等他头耷拉下去惊醒过来,大火早已将红薯烧的黑乎乎与煤炭没有差别。他急忙用棍子挑出来红薯,顾不得烫手扒下外边一层厚厚的焦皮,里面黄色的瓤冒白烟香味扑鼻,他吹吹大吃一口,烫的眼泪留出两滴,温度太高忍不住吐到手上,再吹吹凉一点再吃下去。

    两个大红薯下肚七八分饱,这样就心满意足不敢多吃,罗子叶颤颤巍巍扛起两个大包慢慢往家赶,瘦弱的背影风稍加一吹感觉就会倒去。

    天亮终于快到家门,罗子叶把肩上的两个大袋子红薯放下喘口气擦擦汗,正准备一鼓作气运到家里就听到院内外婆尖细的嗓门数数:“十三,十四,十五,少两袋,少一个让他看好,这死东西死哪去了,上哪偷懒去了?子叶,子叶!”

    句句如针扎在罗子叶心上,“别喊了,我在这。”

    外婆接过红薯瞅了他一下,“还不去喂猪,等一下你嘴上是什么?”。一眼看见罗子叶嘴边一圈黄色的东西,凑上一看发现是吃红薯留下的痕迹。

    “谁让你偷吃的?问你话,谁让你吃的!”外婆火气越来越大,“吃了几个给我如实招来。”

    罗子叶摸一下嘴边,心里咯噔一下,吃完红薯忘了擦嘴,留下残渣一些在嘴边。他不敢看向外婆小心伸出两只手指手比划:“两个。”

    外婆劈天盖地把罗子叶大骂一顿,又诬陷他,“躲外面偷吃红薯,我看四个都不止!”一个大耳光子拍在罗子叶额头上,当外婆再次抬起手,罗子叶不再选择忍气吞声,无尽的退让只换来无情的叫骂。抬手挡住外婆的巴掌往下甩去,“你说几个就几个,吃两个红薯怎么了,我干这么多活,吃两袋也该吃。”累得一夜未归无人没在意,回想这么多天在这活的狗不如的日子,罗子实在忍无可忍,气得掉出眼泪。

    “呦,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造反,现在学会反抗了。”

    “我没有想造反,是你们不待见我,从没把我放眼里过。”

    “不待见你?不待见你怎么了?就是不待见你!一看见你就恶心,杂种。”

    罗子叶头扭一边红着眼说:“既然这样,那我走。”

    外婆冷笑道:“哼,你唬得住谁?你现在就滚,把你的臭衣服烂碗带走,滚。”

    罗子叶一气之下收拾物品离家出走。走出门的瞬间发现没处可去,躲在家附近麦秸堆里,天真的心想等外婆找他再回去。可笑的是外婆非但没想过找他,甚至没迈出去一步家门。

    第二早上他只好回去,低头准备认错。外婆二话不说把他在门外推赶并咬牙侮辱道:“你个死杂种,死在外面也别再来,你娘不要你,你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有多远滚多远!”恶毒的语言彻底令他心寒,“我娘会来接我的。”

    “别做白日梦了,你娘早不要你了,当初扔下你是她亲口说的,让她带你走,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罗子叶听到这决定自力更生远走他乡,推开门,两步跑到屋檐下他睡的烂床边一堆大木头,从黑乎乎的缝里面摸索出一块玉镯子,那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物品,外婆眼前一亮上去抢夺镯子喊孙子帮忙:“大旺,大旺,快来,曹旺!”

    “快按住他,他要偷走咱的镯子。”曹旺不分青红皂白死死勒住表弟脖子,用严厉斥责的嗓音告诫表弟:“你给我松手!”

    罗子叶尽管被勒的脸红紧紧握住玉镯子不松手,只希望能带走,外婆怎么抢不过来,想个损招咬罗子叶的手,手上的鲜血被咬出来流淌一地也不肯松动一下。

    “让你松手听见没有!”曹旺见表弟不为所动撒手后退两米多远借力一脚踹飞罗子叶撞到木头上。

    “这镯子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既然他不再回来,她也不再是我娘!”他含着怨恨当面把玉镯子摔个粉碎。

    外婆气个半死,用身体赌上大门。“大旺,给我打,揍死他。”

    曹旺露出凶狠的眼神走到罗子叶面前下死手,沙包大的拳头往身上捶打。“啊-啊-”一老一小组合对无助的罗子叶一顿暴打,隔老远听到院内的哀叫求饶声,村中的人们从家中听到吵闹声出来看热闹,站在一起讨论指指点点,说得大多不堪的内容。求饶和哭声消失,身上满是淤青哭花脸的罗子叶再无留恋这个地方愤然离去。流浪半个月的他幸运遇到慕浔,在知道他的身世后慕浔大方收留了他,从此三人挤在一张小床上,三人成了难兄难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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