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探听秘闻
夏日的天气有些闷热，一阵微风吹过令人感觉稍稍有些清爽，不过也只是一瞬而过！
在秦皇堤遗址附近的一座小村子里有一座破旧的小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旧瓦房，中间种着一颗柿子树。这院子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孤独和苍凉感！
此时已快到中午。院子中的柿子树下，赵玄二人人安静的听着老人不紧不慢的说着的话。他俩越听心中越是惊讶，听到最后二人全都愣住了！
原来老人出生于一九二三年，今年已经九十有五了！老人身逢乱世，十四岁便被抓去当了国军的兵，那年正好是一九三七年！那是一个无比血腥和残酷的一年！
当时还是个娃娃兵的他，还没来得及训练就被拉到战场上去了，当时他参加的是中国战争史上无比惨烈的一场战役，“淞沪会战”！这场战役我们死伤了几十万人！当时的战场简直以人间地狱都不能概括其恐怖和惨烈……
可最终我们还是败了……惨败收场！
老人说他当时在战场上遇到了两个老乡，其中一人就是赵玄的三爷爷“赵应红”！
赵应红当时已经是一名排长了，另一个叫□□也是一老兵，身职班长，当时老人所在的班就剩下两人了，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一名机枪手，不过也已经重伤，瞎了一只眼！
然后机缘巧合下他就被部队重组到赵应红的部队里了，正好分到□□的班上！那时候老人还小，不懂的打仗，先前能活下来全靠着老兵的照顾！
后来，□□经过两天的传教经验，终于让他略微学到了一点战场上的本事！那场战斗他们一直打了三个月，几乎都没怎么休息。战斗中□□在危险关头救了他数次，赵玄的三爷爷赵应红也是如此救了他几次！
到最后□□战死沙场，连个尸体都没找到！经过这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后，老人虽然年龄小，但是战场上的经验却是非常丰富了。在战场上杀敌保命很有一手！
后来又打了几场仗，时间慢慢的来到了一九四二年。这一年全国大面积闹饥荒，军队也节节败退！此时的老人和自己的老领导，也就是赵玄的三爷爷赵应红，二人因为国军的腐败和内斗，心中早已失望透顶，心生退意！
又经过了几年的挣扎，终于侵略者投降了。二人立即寻找理由离开了部队。此时的二人也已经身负多伤了！
后来是有一些我党拉拢过他们二人的，可是两位老人当时实在是心灰意冷了，本着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原则婉言拒绝了我党的说说人员！
之后两位老人回到了老家，也就是现在的地方，过起了隐世埋名的生活……
赵玄柳喜二人听完老人的话，惊愕的互相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吐出！
赵玄压制住翻涌的心绪。他是知道他三爷爷以前是国军的，并且还有个小官职。只是没想到好巧不巧的竟然跟眼前的这位花甲老人也认识，并且还是战友！
赵玄对着老人恭敬地说道“原来爷爷您跟我爷爷是战友呀！小时候我就经常听我爷爷跟我讲那些战场上的故事，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老人看着赵玄一阵失神！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战友一般，双眼有一丝混浊的泪光闪烁……
过了好一会才又微微的问道“你们俩是同学？”
赵玄赶紧回答“是的！我俩是小学同学！”
柳喜也在一旁附和着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说“你们能做朋友这真的是缘分呐，并且还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就如同我跟你爷爷一样！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份友谊守护好！”
赵玄二人听罢看了看对方，然后微微一笑朝老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后，赵玄终于提起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
赵玄又抽出一颗烟递给老人，帮老人点着后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
“爷爷！我有点问题想要问您！不知道能不能问！”
老人抽了一口烟，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赵玄，他那眼里的目光告诉赵玄，仿佛老人早已经知道，他不是凭白无故地来到他这老头子这里的！
老人随即呵呵笑道“有什么问题呀？说来给我老头子听听！”
赵玄觉得自己如同被看穿了一般，尴尬的嘿嘿一笑
“嗯……爷爷！请问您对我们这的秦皇堤怎么看？或者您对这个旧堤了解多少？”
“嗯？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老人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是！不是我对它有兴趣！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是学历史的，现在她整理历史资料正好到了这里，所以委托我抽空来我们乡下打听打听，好到时候写进书里，也方便以后人们研究历史的时候有个参考！”
赵玄随口编了个理由回答道。一旁的柳喜也很有眼色的附和着。
老人抽了一口烟，看了一眼赵玄，那眼中仿佛写满了“不信”二字！但他并没有直接戳破赵玄，而是捋了下胡须轻叹一声说
“其实这座秦堤我并不了解多少，它的传说基本上就那几个，我想你们俩娃娃应该也知道吧！”
说着老人喝了一口茶，然后躺在躺椅上继续说“一个是秦皇的黄金雕像，一个是秦皇的赶山鞭！这两个传说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柳喜轻轻点头“不错！这两个传说我们这附近村子的大人小孩基本上都知道的。这黄金雕像顾名思义，就是一个黄金铸就的头像。好像前些年我们这有许多陌生人在秦皇堤旧址来回折腾，为的就是寻找这个东西，想要一夜暴富！至于那赶山鞭嘛……”
柳喜沉吟了一下继续说“至于那赶山鞭，据说是当年秦始皇在这里修筑堤坝的时候是骑的一匹石头马。而驱使这匹石头马如同活马一样行走自如的就是秦始皇手里的那柄赶山鞭！据说这柄神鞭是秦始皇用天外来物，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陨石打造而成的。不过这个传说太荒诞了，所以只能当做神话传说听着消遣一下，偶尔给小孩子当故事讲讲罢了！”
赵玄接过柳喜的话说道“不错，这两个传说，这黄金头像就比赶山鞭听起来真实许多。虽然我觉得这黄金头像大概也是骗人的谣言……”
老人悠悠的说“不错，这两个传说，嗯……也可以说这两个故事我们这里的人基本上都听过，但是也有一些传说是你们不知道的！因为那些传说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给淹没在坟墓里了！”
老人晃了晃躺椅，继续说“主要是因为那些传说本来就没人信，只是当做故事来哄孩子的，后来慢慢的，大多数老人哄小孩的时候都拿黄金雕像和赶山鞭来讲故事，所以其他的那些传说自然而然的就被老一辈的人给带到下面去喽……”说完老人“呵呵”的笑了笑！
之后老人便沉默的一会，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又仿佛在组织语言，想着该怎么给旁边这两个小娃娃讲故事一般。
赵玄二人也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在一边坐着等候老人继续说。
没一会，老人悠悠的继续说“还有两个传说，我想知道这两个传说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我的爷爷。”
说完老人目光迷离，仿佛时间通过他那双混浊的眼睛把他带回了那遥远的时光！
经过十几秒的恍惚，老人回过神来，唏嘘一声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还小，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时逢乱世，那时候的我们都很穷，吃的穿的都供应不上，饿肚子那是时有发生的。我记得那时刚到初秋，家里粮食却已经不多了，每次我都吃不饱，我饿的受不了了就去秦皇堤上去摘酸枣果腹。那酸枣其实也不多，但是有些地方还是能摘到不少的。因为那些地方毒蛇环绕，危险异常！”说到这老人脸上却浮现一丝疑惑不解的样子。
“虽然危险，但是还是有一些饿肚子的，且胆子大的去那里冒险摘酸枣的。说来也怪，那些蛇如果遇到年龄稍大的成年人就会不管不顾的攻击，但是如果是年龄稍小的孩童就会异常温顺……这景象我到现在都想不通！”
赵玄听老人讲到蛇的时候也是惊奇不已。这世上还有这样奇葩的蛇吗？难道成精了？不可能呀！如果成精一条两条也算勉强情有可原，但听老人话语间的意思，那蛇可不止一条两条，应该是成群结队的……
他只听网上笑谈猫咪是那种尊老又爱幼，逮着中间使劲揍物种，可是没听说过蛇也有这爱好呀……
不及细想，继续听老人讲
“那次我壮起胆子，在本是群蛇环绕的酸枣树上摘了许多的酸枣，然后一直吃的我都有点撑了才作罢。带着剩下的酸枣回到家后天已经黑了，我把剩下的酸枣放在了爷爷房里。我的爹娘以为我又是和平时一样，不知道去哪里玩耍去了。回来后我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直犯困。爹娘喊我吃饭，我随意的吃了一个窝窝头就上床睡觉去了。”
老人喝了口茶躺下继续说
“当天夜里，我发起了高烧。我爹娘看我满头大汗，并且神志不清的嘴里一直在呓语着什么！我爹把村里的一名老中医请来给我看病，老中医看过我当时症状后就断言说我肯定是中了毒！我爹娘告诉大夫说我晚上只吃了一个窝窝头，并没有吃其他东西。这时听到动静的爷爷过来看我，手里拿着几颗酸枣对大夫说我今天可能吃了不少堤上的酸枣。可能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
赵玄听到老人说吃酸枣能中毒，满心疑问，他也是吃过那东西的，可是从来没有听说那玩意能中毒呀……
赵玄继续听老人讲
“那老中医看到我爷爷手中的酸枣之后，一拍手，恍然大悟的说：是了，肯定是这东西的原因，现在这堤上酸枣早就被人摘光了，这孩子能摘到酸枣肯定是去了蛇窝里！那里的酸枣树常年盘踞毒蛇，早已染上了蛇毒，可能吃的少了不显，一旦过多的食用肯定会中毒！既然找到了病根，大夫就给我爹开了一个解蛇毒的药方，然后我爹就去抓药熬药，这一折腾就已经天亮了。”
老人停住话语，喝了口茶。赵玄见状赶紧又递了一颗烟，老人摆摆手示意不用了。
赵玄以为老人说累了，这一连说了一大通话，这么大年纪的了就算身体再好也应该累了。
赵玄担心地说“爷爷，要不您先休息会，咱休息会再说也不迟！您看这已经到了中午了，我整几个菜咱们吃过饭再讲吧！”
柳喜也在旁边附和着赵玄的话！
老人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呵呵笑着点点头说“我老头子累倒是不累，不过也确实到了吃饭的点了。不过不用你俩小家伙给我做饭，小喜啊，一会你堂哥就应该给我送饭来了。一会让你堂哥多弄点饭菜过来你们俩就将就着吃点吧！”
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声青年男子地呼唤声“祖爷爷，吃饭啦！我给您送到来啦！”
赵玄柳喜顺着声音往外看去，只见一名大概也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提着一个小竹篮，手里刚把一辆电动车放好。
这人抬头看到院子里地赵玄柳喜二人一愣，然后笑着说“哎呦！你小子怎么在这？是不是来偷吃祖爷爷藏的好吃的了！”
柳喜笑骂着回道“滚你的吧！就你来的勤，肯定你偷吃最多！还有脸说我！哈哈！”
原来二人小的时候因为嘴馋，而这老爷子后辈给他送的东西他都吃不完，所以柳喜他们这些小辈小的时候经常瞒着自家大人来老爷子这偷吃！老爷子也乐的他们来陪他乐呵！
这老爷子本是柳喜的亲祖爷爷地堂兄弟，他的亲祖爷爷去世比较早，这老爷子后来没少帮衬他们家那一支，所以又因本宗同源他们的关系就格外的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