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厉小凡的秘密
掠夺了一条灵脉之后，苏也的心情很不错。
他看着地图上百妖山仅剩的两条灵脉，一条在山贼寨子里，而另一条则位于百妖山深处的秘境之中。
“系统君，百妖山的秘境啥时候开启啊？”
感受到灵气充沛带来的好处，苏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百妖山秘境中最粗大的那根灵脉抢回来了。
【预计两个月后。】
两个月？
时间也太长了。
这让苏也想要依靠秘境，快速提升弟子实力的想法落空。
最多十多天虎牢门那什么三长老就要打上门来。
留给苏也的时间真不多了。
筑基境巅峰，距离结晶境只有一步之遥的强者。
想要击败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掌门师父……”
这时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
厉小凡神色忐忑地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怎么了？”
苏也有些好奇。
对于这个新招进来的弟子，苏也还是十分关心的。
似乎是生性怯懦自卑，他低着头不敢看苏也一眼，说话也结结巴巴：“我有一些修炼上的事情不太理解，前来请……教……掌门师父……”
“你怎么不去找香菱师姐？”苏也有些意外。
因为平时指点弟子这种事，平时都是香菱代劳。
炼气境就那么点东西，哪犯得着苏也亲自指点？
“香菱师姐今日下山去了。”厉小凡解释道。
“那秦安呢？”
“秦安师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答我的问题……”
苏也捂着脸，有些尴尬。
秦安资质还不如厉小凡呢，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让他指点厉小凡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靠近些孩子，说吧，什么问题？”
苏也朝厉小凡招了招手。
并没有像严厉的老师，反倒像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让厉小凡心中的慌乱少了许多。
他忐忑道：“我无法结气。”
结气是《清气诀》中的一种术法，意指打开体内灵窍，炼气成形。
通过结气，便可稳步迈入炼气境。
和他同一批拜入碎灵门的叶惊羽和方翠儿都掌握了结气，尤其是叶惊羽甚至已经摸到了炼气境的门槛，反观厉小凡，却依旧对修炼一头雾水，这让他感到十分的着急。
“啊？结气都不会，那你也太弱了。”
“……”厉小凡。
“来，你运转一遍功法给我看看。”苏也沉声道。
并不是阶级越高的功法越好，这玩意得因材施教。
对于牧凡那样的天才而言，《清气诀》确实比较拉胯，是个累赘，所以苏也给他换了本《玄天功》；而对于资质平平的厉小凡而言，给他《玄天功》，他练得了吗？
练不了！
因此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简陋的《清气诀》反倒是最适合他现阶段的功法。
厉小凡随即开始运转功法。
然后苏也就发现了问题。
正常来讲，运转《清气诀》时，会引动周边灵气，沿着经络流转，归置丹田。
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直到那股淡薄的灵气即将到达丹田，运转一周时，似乎有一股力量，硬生生地将灵气打散。
“系统，检索厉小凡！”
苏也当即心道。
厉小凡的熟悉再一次出现在眼前。
【厉小凡】
【资质：聊胜于无】
【境界：无】
【根骨：10】
【悟性：10】
【气运：10】
【忠诚度：70】
看属性，确实是聊胜于无，平平无奇，也就比秦安强点。
放在玄幻小说里，妥妥的草根设定，路人甲乙丙丁。
继续往下看，苏也眉头一挑，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功法：《般若菩提心经》《清气诀》】
苏也：“？”
这个《般若菩提心经》是从哪来的？
“系统，检索《般若菩提心经》。”
【《般若菩提心经》是一本佛家玄阶功法，出自忘枯海武鸣寺……】
玄阶功法？
苏也越发惊奇。
听系统的意思，这本佛门心法，厉小凡似乎还是先于《清气诀》学会的。
“我记得你之前说，被魔教追杀的时候，是一个和尚救了你？”苏也眯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和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厉小凡一怔，旋即摇了摇头。
“我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个魔修原本要杀了我，然后那和尚便出现，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在此之前，你有没有学过佛门心法？亦或是家中有什么佛书之类的？”苏也又问道。
厉小凡再次摇了摇头。
他苦涩道：“掌门师父，实不相瞒，我都不识字……这本《清气诀》还是在香菱师姐的帮助下，才勉勉强强读懂……”
厉小凡一个乡野村民，从出生至今就没出过村子，应该不会接触到武鸣寺的和尚；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位击杀了黑心老人的和尚。
那么问题来了。
那和尚为何要将自己的功法，强加到厉小凡身上？
明明叶惊羽，比厉小凡的资质更好，更优秀，不是么？
“系统，调查厉小凡的经历需要什么代价？”
【一百万龙国币。】
一百万？
别看这小子其貌不扬，资质平平，身上居然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苏也摸着下巴，心中已有决断。
“你身上有一本佛门心法，叫做《般若菩提心经》，佛门心经的修炼方法和《清气诀》相悖，前者讲究开窍通明，后者则是聚灵为窍，一放一收，你就算是再勤学苦练，也难得成就。”
照这么练下去，厉小凡一辈子都到不了炼气境，甚至被蒙在鼓里的厉小凡还会觉得是因为他不够努力才导致的。
“啊？”
厉小凡显然对佛门心经一事一无所知。
他想修炼，但不想当和尚。
“那那那……掌门师父，我该怎么办啊？你能不能帮我把那本佛门心法给剔除啊？我不想当和尚。”
“我可告诉你，那佛门功法来历不凡，远比我的《清气诀》好，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你确定要剔除它？”苏也忍俊不禁。
让苏也意外的是，厉小凡没有任何的迟疑，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旋即，厉小凡说了一句让苏也倍感吃惊的话。
“因为那个黑心老人，就是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