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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八字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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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这个世界一片祥和?错了,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你不知道鬼怪惊奇存在。哦,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顾体盛,家人唤我生子,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胆小鬼。刚认识我的人不会相信,个头一米八,体重一百六十五斤,浓眉大眼胡子拉碴,粗犷壮硕的一个男人,居然不敢看恐怖片,害怕走夜路,甚至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要大开着灯。他们说我要不就是撒谎,要不就是一个小女子的灵魂投错胎入了粗野男人的身体里,其实我没有说谎话,也没有投错胎,真正的原因还得从我小时候一系列不寻常的经历说起。别看我现在五大三粗的,预产期没到的我就降生了,从娘胎出来的时候才四斤八两,身体很差。妈妈的月子有没有坐好,没有奶水,无奈家人只有拿家里同样刚生产的母羊的奶水喂我,可是我一喝就上吐下泻得不可开交,家里人也只有冲米糊这些辅食来将就着喂我。但,米糊糊的营养终究不及血水成分的母乳,眼见着我这个家中独苗一天天地消瘦,整家子人都急得上蹿下跳,恰巧在这时候,一个高僧云游到了我们村子,就说我家房上有一团黑云在吸噬着家中孩子的生命。听了大师这话,家人就赶忙请他进家里来看了看体弱的我,高僧只见我一面,没有掐指也没有占卜,直截了当地跟我家人说。“这孩子该是十灵日十少时出生的,这个时辰降生的孩子八字太轻,身子弱,极容易被降头师和邪魔外道盯上,抓取练小鬼。”

    这话一说,把我家人吓坏了,又是磕头又是跪拜,高僧也没卖关子,只是留给了家里一瓶药粉,让每次喂我奶喝前加上一小捏,搅拌均匀后再喂给我吃,没想到加了药粉的奶很是对我的胃口,吃饱了后不哭不闹,不拉肚子不上火,就这样,加药的奶水成了我婴儿时期的口粮。在我还是婴孩的期间,家里人怕营养太单一,也怕大食量的我不够吃,还试图给我替换过其他的婴孩食品代替,什么飞鹤奶粉啊,别的妈的母乳啊换了不少,可结果却是我要么不吃,要么吃了后就上吐下泻高烧不退,没有办法,只能依着我的食性,每次加一点药。其实这神奇的药粉,家里人还真去打听过,毕竟那个老和尚只留下了不多不少的一瓶,总有吃完的一天,再说了保不齐我大了吃饭还要加药,这药就是见天儿地少,于是家里人要不是打听那个老和尚的去想就是满世界地去寻摸这神药。到头来,那个和尚没有找到,神药倒是摸出来了五六个主,还得又是求又是跪,再送上一笔不菲的财物,但可笑的是药没有一个是真的……好在我十个月大的时候断了奶,家里再喂我辅食,我也在没有不良反应,家人们这才放了心,让我断了药。到现在,我家里人还不时地取笑我是“小药罐子”,不过,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谁叫我婴孩时期离不开老和尚给的神药呢!可就着神药吃奶也有副作用,我从小就敏感,总是哇哇地哭个没完,妈妈说我小的时候,一到晚上,我就要她抱着我睡,我总是把她的胳膊当枕头,不然我就是不睡。但不安分的我,却总是莫名其妙地大哭大闹,一边哭着还一边死死地盯着她背后,怎么哄都哄不好,那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发麻,哭过一会儿,我却莫名其妙地安生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也一点点长大,可以含含糊糊地吐词说话了,哭得时候还用手指着前面喊“人……那个人,好怪……”可是,大人们回头看,哪有什么人?一开始还不当回事,但是时间久了,我异常的行为越来越多,家人们也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家人把住在离我们村十里地远的算命老道——杨半仙,请过来给我算了算命,老先生先是看了看我,又详细问了问我家人,我出生以后的事情后,才说。“这娃从小就命衰,八字那更是轻得没话说,至于为什么有这么怪的反应,估计是和他小时候吃的那药有关系。”

    “有种能给人排阴气壮阳神的药,叫开阴散。据说吃了这种药,什么邪气、鬼障自然会远离,但是也有副作用,能开人的阴阳眼。这个小娃,怕是天生阴体再吃上这开阴散,才会看到一般人看不见的鬼物魂灵。”

    “你家本就离乱葬岗近,新鬼烦冤旧鬼哭,这孩子到了晚上见到什么邪祟,再哭闹也就说得通了。”

    而我一生下来就离不开老和尚给的药,而且一吃就是十个月,自然会受这药的影响,虽然可能没有天生阴阳眼的人开得那么真切,但多少也是能看到的。试想,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孩看到阴气森森的陌生面孔会是什么反应?当然就是哭了,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走后,也就会止住哭泣。临走前,杨半仙在家里摆坛,给我做了一场法事,然后杀了我家的大公鸡,把公鸡血又兑上了邻家的黑狗血,还用我那纯天然的童子尿,勾兑出了一种气味浓郁的染料,画了一道符。然后,叠成三角状塞进了塑料包装壳里,接着又放到了一个长命锁里,还千叮咛万嘱咐,这锁千万不能离身。别说,老道士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带上了装有黄符的长命锁以后,我还真的再也没有莫名其妙地哭过了,家里人也就彻彻底底地放心了,直到我六岁那一年……我发育的比别人家孩子晚,智力成熟也不如同龄的孩子,所以,我记事的那年就是我六岁的那一年。从那时候起,我就记得我的长命锁,始终用红绸绳串着挂在我的脖颈上不曾摘下,家里人只是跟我说,我命薄离不开长命锁,反复告诫我不能取下它,我也就听大人的话,不管是洗澡还是睡觉都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六岁的孩子已经很顽皮了,我们这的孩子不比城里的孩子,人家六岁的时候不是在学校读一年级就是在幼儿园读大班,被管教的那叫一个乖。而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幼儿园,都是到了七八岁才去村里或镇子里的小学读书,六岁的年纪正是天天跟在稍大一点的孩子屁股后面玩的时候。我也不例外,只是我发育的晚,身子骨较弱,六岁大的年龄还没村里同龄的女娃劲儿大,所以自然免不了被村里的熊孩子们欺负。村里的大人们对调皮捣蛋的孩子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去我们村东头的那条长溪里玩水,大人们倒也是不怎么管。听村里岁数最大的常爷爷说,以前这溪里淹死过一个恶人,他没去投胎而是在这里成了个水鬼,专抓游泳嬉戏人的脚踝,一旦抓住了就会拉到水里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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