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沉寂在深海的鲛人真相（16）
他知道这样对她的身体并不好，但他不想拒绝。
生了病的她比平时更爱唠叨“那两个叛徒的下场已经很惨了，一个失了心智成为真正的傀儡，一个丧失行动日日生不如死。”
“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和我说，我不在你也可以跟守卫说。我暂时还不能让你回归大海，现在太危险了。”
“不需要守卫。”
“嗯？”迟暮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
“我说不需要守卫。我不想和她们讲话。”我只想和你说话。
“鲛人都喜欢什么东西呢？龙族喜欢财宝，矮人族爱好锻造和农耕，亡灵喜欢睡觉和音乐。你呢，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无论要什么都能够得到。
迟暮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没有欲望的眼神。这就很难办呀，他若是什么都不想要，那攻略值何年何月能升到100。
哦，对了，还有那件事。
“想复仇吗？为鲛人一族复仇，我可以帮你。”女人的眼神满是志在必得，绡低头看着她，她好像比他还积极。
复仇，其实他也无所谓，有一段时间无论是在人族还是鲛人之间都没有容纳他的地方，即使他曾经真正以以为领导者的角度维护过自己曾经的子民。
但可惜他的子民将他驱逐，他也不再将鲛人当做同类。
人类与鲛人无论哪一方灭亡都与他无关。
他欲言又止，如果他说不想报复人类她会不会很失望，毕竟她这副兴奋的样子十分少见。
“攻击你的人是谁派来的，如果谈到复仇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先除掉对你有威胁的人。”
听到这话迟暮点点头。
“对，也许我们的目标并不相违背。或者我可以把她们全部杀死，对付我的，伤害你的都不能放过。”她窝在绡的怀中掰着手指一个个数。
“嘉禾女帝、仲孙瑜英、尹氏商会、还有一些烦人的苍蝇们”人太多了，或许她可以来个大扫除。
想着想着她笑的更加灿烂，整个人像花朵一般绽放在。完全不想是要去杀人的人，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期待那些人的下场了。
“那我呢，我需要做什么？”他是做进攻的矛还是防守的盾。
迟暮轻快地摇了摇头：“都不用，你做你自己就好。我会好好享受这种猎杀的机会的。”她勾唇浅浅微笑。
光洁的脸蛋白玉无瑕。窗棂被一缕灵力推开，窗外落叶纷纷，清晨的风吹拂着院中每一个角落。
可惜绡也摇摇头，血脉中的冷漠与嗜血被少女的话点燃，独特的情感浮现在心间。“你不能独占杀戮的机会，我们一起。”幽蓝色的眼眸染上一抹血红。
不用触摸赤红的磷片都能感受到的身体中灵力放肆的翻涌，红与蓝交织，掀起风浪，相互叫嚣着。
“好。”
两人相视，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眼中却带着笑意。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迟暮翻看着账目，足足几千斤的账本，上面记录这副整个裴家的资产，金银珠宝、名画股东、商铺宅院、船只港口。
整个帝国各行各业的发展都有裴氏商会的影子，这是先祖留下的丰厚家产也是发起反击的最大资本。
真正的富可敌国，甚至有很多矿产表面上与裴家八竿子打不着，实际上这些国有矿产的真正主人都与裴家息息相关。
翻开族谱的最后一页，一行大字洋洋洒洒。
“天阻路艰，山止则川行。”
“人若阻隔，一步一人，以杀止杀。”
没人能阻止裴家的发展，天子阻拦那便换个天子，再不济就颠个皇权，覆个帝国。
“扣扣”敲门声响起。“主人，我把林川带来了。”应竹冰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听到要来的人，绡迅速从水下游了上来。
迟暮看着他的反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告诉她们进来。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个单薄的身影就被扔了进来，男人被蒙着双眼，半月不到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瘦骨嶙峋这个词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脖子上的乌青十分惹眼，手腕处还缠着绷带。
绡看着眼前的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居然还能动，有来这里勾引人。真后悔上次没把他的脚筋割断。
迟暮放下手中的族谱，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鲛人的面前，摸摸他的脸后来又没克制住亲了下他的脸蛋。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身体却十分诚实的靠近。
好烦为什么自己永远在水里，为什么人类这么脆弱，湿漉漉的连拥抱都变得奢侈。
烦躁涌上心头，几个呼吸后被一个升起的念头压制住。
会有办法的。他想着捏了捏面前人的手，享受着专属于人类的炙热。
应竹得到示意一把扯开男人覆在眼睛上的遮挡。
“林川，想好了吗？想好怎么交待了吗仲孙瑜英到底让你对他做什么呢？你这条忠诚的走狗在我身边这几年又替她完成了什么任务呢呢。”
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生机，望着她的眼神麻木不仁。
可能是彻底绝望，他不想让任何人好过，不响也没有开口。
“他的眼睛太难看了。”绡看着林川那双眼睛，面色平静地说了句假话。
这双眼睛无论与人类还是鲛人比较都算得上好看二字，可他就是不喜欢，从心底的被恶心住。
他看着那双眼睛心中泛起一阵不适，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放在了别人身上。眼睛好看但是这张脸配不上这双眼睛。
“不喜欢就挖掉。他跟比没法比。”说着她用拇指抚了抚他的眼尾。
这话十分受用，他紧紧贴着她的手心。海水颜色的瞳孔人类确实没有，他们却是和他没法比。嗯前提是别让她看到其他的鲛人
要不然把剩下的鲛人都杀了吧，海里暂时不用管，皇宫应该还剩几个，要不先把他们几个杀了吧。留着都是祸害。
他一时想的出神，直到迟暮将手抽走他才回过神来。
“被喜欢的人背叛，心情如何？我告诉你个秘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