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斗智斗勇

    李倩的离职申请未能被及时处理，在董事长被查后，初步核算的不良贷款超过千亿，监管机构入驻后，核心的管理部门各项工作接近停滞，所有人似乎都在等一个答案，整个总行大楼里充斥着不安的情绪，大家仿佛突然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这天审计机构开了一个进场会，王芳也跟着金融办领导一起去了。看到李倩，王芳还是高兴，阶段性了解松山镇的舆情风险后，王芳得以回到市局。实际上问题是金融办成立之初，很多事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很多工作到底归谁管谁能管都不是很明确，但涉及到当地金融负面舆情和风险的事，金融办必须列席。

    两人来到市里后，还是第一次单独相处，她俩八卦了一会，把我叫了过去，在李倩办公室里。关于目前的局面，李倩坦言办法不多，从目前的不良规模，行里已经可以搞破产重组了，如果直接被国有银行兼并吸收，相当大一部分员工都会直接被解除合同，目前来看有意向的战略投资者不少，而且这一方案对员工来说相对要好一些，不至于集体下岗。

    王芳点点头说这也差不多是市里的思路，王芳遂又感叹说咱三个本来还打算一毕业就来市里，想不到折腾了小十年，还是又回到梦想的起点了，是不是有点荒废时光的意思。那时候我觉得你俩真是天生一对，说到这王芳意识到自己扯远了，红脸不说话。

    我说顶多叫殊途同归吧，荒废啥了，你俩这日子过的精彩程度一点不比哪个市里的差。

    李倩点点头说这个局面比另外一个好很多。

    李倩这种讳莫如深的话我听的习以为常，也就没问她啥意思，

    中午吃饭时候我们三个成了食堂里心情最好的人，果然人和人的悲伤是不一样的。

    监管入驻后重要岗位被一一访谈，想不到调查组问李倩第一个问题还是关于感情问题，说有人曾举报李倩和董事长的不正当关系，李倩说谁举报的我扇他。调查组说我们要保护举报者，李倩说希望你们也能保护被诽谤的受害者。

    李倩也意识到这里始终有人视自己为眼中钉而且正在坚持不懈的泼脏水，但自己又无从查起。也许即使自己离开这里也未必能够调查出来。

    李倩后来想了个招，让我造个谣说李倩被纪委约谈处分了，做小三实锤了之类的。我说我哪会干这种事，她说你不用刻意去说，有人问你时候你透露一下就行。

    有些人就是操不尽的心，几天后那个八卦男还真问起我这事，我说的模棱两可，说李倩最近被谈话比较消沉之类的。

    消息传播的速度有多快呢，如果一个人在一个小时内把某个消息传给另外两个人，然后那个人在下一个小时继续这样做，那么全世界知道这个消息要多久呢？答案是不到两天。

    后来看到个县行里有人发动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个极其没有存在感的人，可能这就是生活吧，有事的忙着干活，没事的忙着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