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没有一个人读完，我根本就不适合

    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披长袍，骨架偏小，隐约显现身段婀娜，虽然声音洪亮，却瞒不住是个女人。海佑对那人问道：“不知后生姓名？”那人作揖，拜道：“小可姓冉，名丹行，号天小志者。”海佑答礼道：“老身谢海佑，是从葳蕤城逃难而来，同行的还有两位奇人。敢问冉小姐，此地是哪位神仙所造，为何与世界格格不入？”丹行道：“谢大人，不如先登山，到山顶上再来解释。现在就行，刚好可以看到日出。”

    海佑应下，丹行眨眼间消失不见。打火回到残龙身边，将两人叫起，几句解释完刚才的事。残龙道：“白天我飞行至此时见过山顶，并没有先生说的樱花树。”海佑道：“穴洞尽头，就是那深坑之底，我亲眼见到有动物和樱花，还有那名叫丹行的女子。此山玄幻至极，我们还是去探探吧，说不定有意外收获。”海佑起身，残龙牵起圣女一只小手，把她提溜起来。没站定，脚又软了，双脚卷曲着，眼睛直直盯着残龙。残龙道：“你能走路，我就不会抱你，自己走。”圣女小嘴一扁，就是不肯把脚放下来。残龙道：“你要是耍赖就自己待在这里吧，我不管你了。”

    圣女趴在地下，拉住海佑衣角，摊开手要他抱。海佑将她抱起，对残龙道：“慢慢来的事，不要着急，到了时候她自己就会走路了嘛。”残龙无奈，到一边夹住嗓子：“哎呦，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么大了还要人抱啊！都笑你了。”圣女一把抓住他单边龙须，手劲大得快把那根毛薅掉了，疼得残龙叫苦不迭。海佑开怀大笑，坏心眼的把圣女抱近了些。

    行至半山腰，海佑一面杵拐杖，还要抱着圣女，确实力不从心。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圣女看了，心里也不愉快，挣扎着要下地，终于肯自己走路了。海佑嘟囔：“我年轻时也是应过武举人，豪言要当江湖侠客。怎么年纪大了连孩子王都当不了了。”然而圣女没走几步，接着缠上残龙，残龙道：“我牵着你走。”圣女依旧耍赖，残龙向前一指，说道：“我牵着你走到那棵树下，就抱你，然后再走一段路，你又下来自己走。行吗？”圣女点头。

    就这样一步一歇，三人来到山顶。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棵能遮盖整个府邸的菩提树，树枝上红绸随风，树根下相思埋葬。三人脚踏上树叶，就如同进入满面黄金所打造的万花筒中。科普中有说金子是两个小行星碰撞才能得到的物质，那这棵经历的百年沧桑的古树也是我们不可估量的，而被树拥抱的府邸更加让人好奇。

    三人接着走了很久，看清高处悬挂着的匾额，上映四个大字，“福泽谕吉”，虽然他们不明白这四字含义，却不约摆出生咽下屎的表情。这作者真恶心啊。海佑等人本以为看见字就是快到了，直到又走了半个时辰，才终于伫立在红木大门下。头上两对铺首是给巨人准备的，他们眼前有铺首，眼下也有。海佑打量：“看来拜访此地的种类很多呢。”

    夜晚的樱花树没有找到。海佑敲响大门，后退一步等里面动静。马蹄声响起，来开门的不露面目，只从铺首里钻孔，伸眼出来打量三人，问道：“有什么事吗？”海佑作揖，道：“我们是来找冉丹行冉姑娘的。”那人大喝：“不认识，快走！”海佑道：“既然如此，那老身不打扰了。”残龙问他：“你不再多纠缠一会？府邸里很有可能知道净化水源的方法。”海佑道：“府邸里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们是来找丹行的，先看完日出再说吧。”

    月亮快要落下了，此地风景美不胜收，躺在落叶上也很柔软，圣女靠在残龙腿上，昏昏欲睡。直到阳光刺入梦境，圣女悠悠转醒时，只见群山波涛被镀上一层佛光。圣女脱开残龙扶住的手，大笑着跑出去。她迎着光，刺破光，与世界融为一体，也成为顶峰上耀眼的存在。一口气冲到悬崖坐下，向下望去，还能看到村人歇坐摆渡口，与她一般，欣赏日出。

    而此时，丹行突然出现，对海佑道：“原来这就是你口中说得奇人。”海佑被吓一激灵，转头看去，只见丹行脸上满是兴奋，口里喃喃：“太好了。”残龙挡住丹行视线，海佑见两人脸色变得阴沉，问道：“二位认识？”残龙对丹行道：“你不是说知道这座山的事吗？”丹行道：“那群黄制服前几天来这了，捧着核废水来的。”残龙道：“那水怎么还是清澈的？”丹行道：“是因为玛驽没死透。”残龙努嘴：“去补一刀。”丹行大怒，说道：“玛驽是最后一个了，要是她死了，就没有屏障了，那么能进入的，就不止制服人了。我不想让那群家伙踏入这里。”

    残龙问：“玛驽是什么？”海佑捏起胡须，说道：“冉小姐说的应该是神话人物吧。天似，坊耕，毒清，玛驽，霉婊，豆格，平颖，河合是传说中维持屏障的八方神仙。受到庇护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但那群妖魔鬼怪进不来。”丹行点头道：“我不知道秋五是什么诞生的，它像是一个裂缝，能在不破坏屏障的情况下进入这里，然后污染。”海佑问：“那丹行是什么人？”丹行道：“我和残龙一样，本体是赤焰趵。”随即变换，却没有蹄响，连马叫也没有，原来是被断头断四肢，变换出来也只能躺倒在地上。门内传来笑声，那看门的还没走，对着丹行道：“什么赤焰驹啊！这分明就是根肉肠啊，还是根烧焦的哈哈哈。”丹行重新幻化回人，脸烧得通红。

    海佑问：“府邸的全是制服人吗？”丹行道：“不全是，但制服人肯定还在里面，他们的废水要灌好几天才污染得完。”海佑道：“圣女会吃他们吗？”残龙道：“那就进去看看吧，虽然被污染是迟早的事。”残龙把圣女从崖边接回，洞里的眼睛缩了回去。他单手附上大门，彭的巨响，上方匾额跌下，摔在地上碎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