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
话说曹暮平在房间里，察觉客厅异响，锁紧房门。待头领强行破门而入，只见一个女人横躺在床上，全身l露，白皙光滑的双臂垂下，她虽然没睁眼，依旧能听见曹暮平躲进柜子，听见一群男人闯进来，听见他们的目光，听见他们下身b起。
领头道：“找，任何角落都不准放过。”妈妈开口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直接闯入。”领头道：“不要理她，继续找。”
妈妈起身，用被子几下做成件希腊风礼服后。挪到床边，腰杆挺直，双手自然放到大腿上，显得气质优雅，知书达礼。此刻领头才发觉，眼前的女人是记忆中的青梅，不是那个疯女人。
原来这一副身体中住着两个灵魂，现在醒着的名唤程仙。她凝视着领头问：“是谁让你们来的？”领头道：“和你女人没关系，做好分内的事。”
她嗤笑，走到领头跟前，被子连带着他的心，一起落到地上。身旁的小弟一面寻找，注意却被此处吸引。程仙垫脚，搂住头领脖子道：“我不懂，女人分内有什么事？要不你教教我？”
两人鼻尖相对，呼吸扫到对方脸上，正当领头贪念女人身上的气味时，她又离开了，转到窗边，拉开帘子。领头深吸口气，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说道：“你tm玩我是吧。”
程仙月眼弯唇道：“是啊，勾心不就是我们分内的事吗？”
落月洒在身上，连带发丝都透股子仙气。
领头斥责道：“你们在看什么热闹呢？赶快找啊…你也是，眼光差的笨女人，真不知道你在外国学了些什么狗屁！还，还出现了意外。”
程仙抱胸，往下望去，从这个窗子刚好可以看见院内的假山。领头尴尬，岔开话题道：“你最近，传闻挺多的啊，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安心了，哈哈。”见她没回复，又继续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可在洛川帮里当高管，已经不是以前那副样子了！很多人都想来巴结我呢。”
此时程仙才转过身，戏谑的看着他，说道：“嗯~我知道。”领头道：“你…我现在能保护你了，别再放任了，万一你这项技术有什么副作用。”程仙道：“嗯。我知道。”领头懊悔的想：“明明有千言万语，为什么道不出来呢？”
不愿再看她，把脑袋扭向一边，恰巧见小弟打开衣帽间，一条腿从中踹出来，将人踹飞出去。接着曹暮平出现，见他扭头就要跑。刚想追，身后却有双手拉住衣角，他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他出来时，曹暮平已经被制服，跪在客厅，嘴巴被绳子勒住。而小弟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食指扣上扳机，他在等领头下令。领头却道：“先不杀，带回去让姓黄的处置。”
见说后小弟收好枪，把他押出门。领头知道程仙躲在他身后，轻声道谢。领头道：“…下次再见面时，再请我吃碗波浪金汤面吧，别在缺席了。”
程仙笑语盈盈应下。人走茶凉了，女仆也重新入睡。万籁俱寂中，她的琥珀色瞳孔倒映朦胧月色。她察觉到耳鸣越来越严重，自身也开始被剥离。她想：“挺住，不能死。”
出得曹府，军队坐上返程的车，小弟问他：“领头，曹暮平抓到了，曹暮光还要吗？”领头闭目养神道：“要他干什么，你把他带上来了？算了算了，一会顺便找个地扔了就是。”
曹暮平在旁边听说这话，剧烈挣扎起来，呜呜的叫着，奈何嘴，手，脚都被牢牢绑住，动弹不得。
虽然他打算的只是动弹几下，好让曹暮光知道自己很在乎他。心里呐喊的却是：“要杀你痛快点杀吧，随便找个地丢了算怎么回事。就算我逃不出来，好歹让他给我陪个葬也好啊。”
旁边小弟大吼：“给我安静点。”把他套上黑布后，一棒子又把人敲晕了。路上还没感觉到颠簸，便到地了。曹暮平被拉出车子，一盆冷水把他浇醒，由于黑布还没拿开，他不断的抽搐，韩萌萌憨厚的笑道：“嘿嘿，领头，醒了。”领头道：“哦，把他拉出来。”
韩萌萌拽着他来到领头面前，不出意外奖励了一巴掌，领头道：“你tm是不是蹬，黑布没拿下来你浇什么水，想把人憋死吗？”头领赶紧摘下黑布，他的鼻子里已经开始流鼻血了，人也在不断的翻腾，看样子还没缓过来，头领又忍不住给了韩萌萌两巴掌。
捏捏鼻梁，拍拍后颈，拖延了几分钟。终于呼吸到空气了，天气中带点微风习习，他们没走多久便开始起雾。曹暮平被带到殿宇中央，在首领萧以河的威压下，他没忍住干呕。
萧以河道：“…我长得这么恶心吗？”刀疤上前拽住他的刘海，大喝：“你给我把头抬起来！”
而曹暮平一抬头，便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头颅。他嗤笑，并毫不慌张的说道：“黄皓尚，这一切都是误会，你哥快死了。”黄皓尚道：“别这样，你求饶的方式太让人琢磨不透了，烧脑。”曹暮平道：“我没有骗你，黄氏真正的财宝还没有被偷走，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是你哥哥一夜白了头发，所以一切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他求我帮忙，信不信由你，只要你去见完你哥哥回来，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黄皓尚起先无语，仔细思忖一番后，他想道：“最近因为破产的事，确实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难道他真的会…不对。”他问道：“哥哥为什么不跟我说？反而求你帮忙？”暮平道：“你不知道就是原因，没有过多涉足自家产业。与其说是你哥哥拜托我，不如说是拜托整个曹家。”黄皓尚又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暮平瞎掰道：“此间涉及到的东西很多，一时半会没办法说完，总的来说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黄皓尚，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当时我心情不好，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兄弟。真的别再问了，你哥的时间有限，我不会跑的，我等你回来想问多少问多少。这一切信不信由你，只希望你不会后悔。”
见他犹豫踌躇，说道：“好，暂时信你一回，如果真的不是你害我家破产的，我给你道歉，你们把他关起来。”
暮平表面送他离开，实际却在憋住笑，嘲道：“道歉唉，真不愧是黄氏的烂泥，太天真了。”
再回过神来，暮平发现萧以河眼睛正紧盯着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两边的小弟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此时刀疤走过来，说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算想要拖延时间，只是在做无用功。”暮平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他闭上眼，不再和人交流。
再看黑市另一处。黑煤窑中，工头指着男人带来的孩子，问道：“是智障吗？”
男人心虚道：“是，肯定是。我亲眼见到他被一户人家丢下了车。不是智障，怎么会被抛弃呢？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管收着就是了。”
工头犹豫三番后，还是点点头。男人接过钱，一把把他扔到地上。一盆水泼来，曹暮光被呛醒，咳嗽几声。看清眼前，见那个工头凑得极近。月亮脸，草莓鼻，肥头大耳比猪还难看，脸上的皱纹比年迈的老人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