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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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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的恋爱与生活日常◎

    “噗嗤。”梁崇笑出声来:“终于不叫梁崇了吗?梁夫子这个别称,为夫听着也甚是喜欢。”

    梁崇说完之后又趁着这时候说道:“不过相比之下,为夫还是更喜欢娘子叫我梁哥哥。”

    “梁哥哥?咦惹~”她略有些嫌弃的抖了抖身子,忽的又想起了李四媳妇叫梁崇时的模样,然后果断的摇了摇头。

    梁崇见她这副嫌弃的模样,当即也明白过来了,她就是在李家那媳妇这般叫过自己之后,便开始叫自己梁崇的。

    他问:“是醋了吗?”

    “什么醋了?”她有些不明白。

    “娘子莫不是因为白天那女人,所以才吃醋的吗?那为何唤为夫姓名?”若不是,他实在是想不出他那里惹她生气了。

    “我为何要因她吃醋?”她不理解梁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一个爱随意吃醋的女人吗?

    她解释道:“我在另一个世界其实已经二十多了,比你还要大上几岁呢,再加上在这个世界也待了两年了,再叫你哥哥~不太合适吧……”

    梁崇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但仍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那为何之前叫得,现在便叫不得了?”

    “咳咳咳。”她尴尬的干咳两声之后说道:“那是因为我这副身体年纪还小嘛!现如今我的秘密你也都知道了,难不成还想让我管你叫哥哥不成?可我记得……有的人之前还再三强调了不想做我哥哥的,唉,那个人是谁来着,我竟有些忘了。”

    她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崇。

    “那也不能叫名字。”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叫你什么?小梁,崇儿?”她现在发现,自从跟梁崇熟了之后,她是越来越不怕他了,看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她心中竟还隐隐觉得有些快意。

    “不可。”她话音刚落,便被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好啦,就一个称呼而已,你又叫我曼曼又叫我娘子的占我便宜,我可从来都没说过什么,炭着了,咱们回书房吧。”

    她说完后,梁崇将手里的木炭递回给了她,并说了句:“我来吧。”

    一个炭盆而已,能有多重,她也没和他争,替他开了门,待他出去后自己顺手将门带上,紧随其后的回到了书房。

    在厨房拖了会儿时间,回来的时候果然没撞上杨建,梁崇心情便更好了。

    只有一点,那就是他必须要纠正一下他娘子对他的称呼,那有夫妻之间还叫对方名字的,这太生疏了,往日里叫他梁哥哥便罢了,他念在她年纪小不与她计较,如今既知道她年纪实际上与自己‘相当’,自然要好好纠正一番。

    于是他开口道:“娘子,先前的事还没说完呢。”

    林曼曼正在拨弄着油灯,闻言,头也不抬的问道:“何事?”

    “你我既已是夫妻,虽还未拜过天地,但那有称呼彼此姓名的呢?更何况,你若是觉得我叫你娘子是占了你便宜,这便宜你只管占回来便是,我又不会同你计较。”

    听他说完,她正好拨弄好了油灯,然后不仅不慢的走到书桌前笑道:“梁秀才真是胸怀大量。”

    梁崇语气不满:“娘子……”

    “好了好了,夫君夫君,再不商量正事,咱今夜就又要熬了。”她无奈的提醒道,亏她刚一开始见到这厮的时候还觉得他高冷的可怕,啧啧啧,识人不清呐。

    “嗯。”梁崇这才面带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

    “光有绘制的图纸还不够,村子里有会建房子的工匠吗?”她问道。

    梁崇闻言,打趣的说道:“娘子此时才考虑到这个,会不会太晚了些。”

    “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工匠。”他酸道。

    林曼曼觉得梁崇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于是问:“哦?是谁”

    “正住在咱家,别问了,明儿你就知道了。”他可不想在自己娘子面前提起那人的名字。

    住在她们家,不就是王大牛跟杨建吗?

    既然梁崇不说,她也懒得再问,反正她也不是很好奇,她只需要把图纸详细的画出来,等到明天拿给他们便是了,到时候有的是人去监工,她再好好回忆一下现代的大棚技术,跟村民们教教怎么在雪天种菜,然后再提供些她的‘秘制灵液肥’给他们,到时,何愁没有粮食吃?

    梁崇作为村子里为数不多的读过书的人之一,且还是最厉害的,平日里找他画这种图的人只多不会少,再她教了他几遍过后,他便迅速的掌握了这种绘图方法。

    按照她所描述的样子一直画着,两人一起忙活到了后半夜,一座类似于现代永定土楼的建筑物才赫然立于纸上。

    “终于完成了,不知不觉中竟又熬夜了。”她看了眼纸上的稍微改了些的建筑设计图后,转头对着梁崇赞扬道:“不愧是打小就顶着神童称号的崇儿啊,一学就会,我也没想到这一张图想起来简单,画起来竟那么复杂。

    不过,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今天晚上一定弄不完这些。再过一个半时辰天都要亮了,忙活了大半宿,你肚子饿不饿?”

    “又叫崇儿?”梁崇说完,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啊,我现在好饿,刚才不觉得,此刻一歇下来就觉得好饿,若是不吃东西的话一定睡不着的。”她捂着胃部的位置说完之后又问道:“小夫君,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厨房做点吃的呀?”

    梁崇听了她的称呼,有些害羞的舔了舔嘴唇,应道:“嗯~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太晚了,煮两碗面吧,最好再煎两个蛋。”她也不跟他客气的说道。

    “好。”梁崇应道,又故作疑惑的问:“娘子,你方才叫我什么?我好似没听清。”

    “夫君。”

    “嗯,为夫这就去烧火。”梁崇步子迈的轻快。

    门又忽然被梁崇一开,她虽站在梁崇后面,但风实在太大了,梁崇也挡不了多少。

    虽说早有准备,但是因为屋子里有炭火,夜里的风也更冷些,一热一冷,这种冷的感觉便更明显了些。

    身上的暖意猛的被寒风吹褪,前一刻还是温暖的,后一刻却又变的如此严寒,她还是被冻的一哆嗦。

    “今年的冬天是比往年更冷些。”走在前面的梁崇忽然凝重的开口道:“不过好在你来了。”

    “娘子,你于我而言,重之又重,若你不弃,吾此生必将珍之重之。”

    他忽然许下那么重的承诺,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了,只好揉了揉被冻的有些痛的耳朵笑道:“怎么忽然说这些。”

    “我想让你知道这些。”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意。

    “嗯,我知道了。”她甜甜的笑道,进了厨房后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先烧火吧,真的太冷了,穿那么厚的棉袄都顶不住。”

    她跟梁崇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与刚认识他时不同,此刻的他眼神中总是藏满了爱意,多看一眼,便能叫她面红耳赤,溺于其中。

    “娘子呢?”梁崇接过她递过去的火折子后,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一边用干草引着火,一边抬眼看着她问道:“娘子对我有多喜欢呢?”

    有多喜欢?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一开始觉得他有点可怕,后来觉得他这个人有些两面派,再后来,就是现在了,她也说不上喜欢他什么,更别提如何测量自己究竟对他有多喜欢了。

    见她不说话,梁崇略有些失望,但还是锲而不舍的追问道:“那娘子又是何时喜欢上为夫的?”

    从前的排斥,他一直都还记在心里,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做了什么,才能让她转变的如此之大呢?能从排斥到喜欢。

    “锅热了,你去煎蛋吧。”是他说要给自己做吃的,她使唤起他来也不会有任何的负疚感,正好还可以回避掉他问的这个问题。

    因为,梁崇问她之后她其实已经认真的想了一下,结果她发现她好像最开始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居然是因为他的颜…这,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

    梁崇看了她一眼后站起了身来,绕到了灶的后面,打开了锅盖,拿着锅铲挖了些猪油放进锅里,等着它化开的同时,略带一丝请求说道:“娘子,我想听。”

    “喜欢就是喜欢,没道理就喜欢了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她含糊其辞的说道,坐在灶门口后她的身上暖和了不少,耳朵也没刚才在外面的那种被冻的发疼的感觉了。

    得找时间整个围脖和护耳的,她暗自想道,长冻疮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她在现代上学的时候就曾长过冻疮,还是长在耳朵上,又痒又疼,可要命了,经历过一回之后她就绝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家里刚好还剩下这么多棉花,把那些棉花搓成棉线后,正好可以用来织围脖和耳罩。

    “娘子~”梁崇有些不满的唤了一句。

    他满心满意的都是她,她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竟是敷衍便罢了,竟还能走神!

    “嗯?”猛的被梁崇拉回了思绪,她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你方才在想些什么?”他不满的问道。

    原来是走神被他发现了,难怪表情这么委屈,她瞬间了然的跟他解释道:“方才在院中我耳朵被风吹的有些疼,就想起了家中还有些棉花,所以我打算用些棉花搓成棉线,然后织出一个耳罩来,这样一来也免得因为天气太冷,耳朵上长冻疮。”

    耳罩是什么梁崇不知,但他也想要她亲手做的东西,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每逢冬日的时候,耳朵也会长冻疮,娘子……”

    “那有没有留疤?”她听说有点人长冻疮是会留疤的,所以就好奇的多问了一句。

    梁崇摇头,她以为他会说没有,但他说的却是:“不知。”

    一时间好奇心涌上心头,她想也没想的就起身走到了他身旁,借着厨房的灯光与火光,凑近了他的耳畔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待她将两只耳朵都检查了个遍,才发现梁崇不仅是耳朵,连脸色都开始发红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娘子,看,看好了没有?”

    “看好了,没有留疤。”他脸红的样子很可爱,直戳进她心里去了。

    “还好没有留疤,不然那么好看的耳朵上留下几个黑印子的话,岂不是美玉有瑕?等闲下来些我也给你做一个。”她有些庆幸他没有留下疤痕,又有些心疼他每逢冬天都会长冻疮,那岂不是每年都要忍受那种长冻疮的痛苦?

    “每年都长,你竟也不知想些法子把耳朵捂起来吗?就让它这样长?”她不理解,她以前长过一次冻疮之后的每一个冬天,都会格外留意自己的耳朵,而梁崇这厮,竟每年都任着它长。

    他也不会这门针织类的技艺,而母亲也不曾留意过这些细节,除了在发现长了冻疮后用烧烫了的萝卜烫烫鼓起来的地方,他也没想过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劳烦娘子了。”不过好在他现在有娘子了。

    她心疼的又好气又好笑的重重的说道:“笨蛋梁崇。”

    “嗯,娘子说的对,我是笨蛋。”梁崇宠溺的笑了笑,看像她的眼神中好像有星光在闪耀一般,晃的她被吸引了进去,挪不开眼。

    见水翻开的差不多了,梁崇只好从二人绵绵交缠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指着她的后方提醒道:“娘子,你挡住我取面了。”

    “哦~”她摸了摸鼻子之后,尴尬的走回了灶门口,继续烤着自己的火。

    梁崇从柜里取出所剩无几的那些面条后,直接将其全部都放入了煮的滚开的水里,用筷子搅拌了几下后捞进了早就准备好了的碗里,这才招呼道:“好了,端过去吃吧,当心烫。”

    话刚说完,林曼曼便立即放下了手中正在拨弄着柴火的火钳,乐呵呵的绕到了灶背后,端起了梁崇推向自己的那满满的一大碗面,高兴的正想夹两筷子起来吃,余光无意扫到了灶台上,却发现灶台上空空如也,梁崇他就煮了那么一碗。

    “忙了这么久,你不饿吗?”她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就煮了一碗面?

    梁崇点头,正欲回答说不饿,谁料此时他的肚子却‘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他话到嘴边也只好改口老实说道:“下午给村民做的饭有些少了,母亲便煮了些面给大伙吃,现如今就剩下那么些了,你吃吧,我一会儿去找些肉干垫垫肚子也是一样的。”

    肉干是冷的,面是热的,她都能想象出梁崇在这么冷的天里,可怜巴巴啃肉干的样子了。

    “你总这样叫我心疼,这么多面我也吃不完,你取个碗来我匀一些给你不就是了。”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收拾了一个放菜的小桌子出来,拖到了灶门口后又挪了一个凳子过去,这样,她们两个就可以便烤火边吃面了。

    “不必。”梁崇同她相处这么久,怎会不知她的饭量。

    “听话,快点,不然面都坨了。”她说着,顺手把面搅了搅,让它与汤汁接触的更均匀一些,见他还是站着不动,她等的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调侃道:“崇儿莫非还要我喂你不成?”

    “好。”梁崇闻言当即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然后老实的坐好,一副乖乖等喂的模样。

    在他腿伤期间已经给他喂过无数次食物的她此时已经免疫了喂食的尴尬,只不过明明碗柜就在后面,这家伙手脚都没毛病,干嘛不重新去拿一副碗筷?

    两人吃一碗,那不是吃对方的口水吗?

    “崇儿果真要我喂?”她再次强调了崇儿这个称呼,笑着问道。

    梁崇面色如常,一副正经的模样,点点头说:“嗯。”

    她震惊,梁崇不是不喜欢她叫他崇儿吗?这家伙怎么变的如此快,但话已出口,梁崇也应了她,两人现在也算是情侣了吧,吃个口水就吃吧…白天的时候他还亲过自己呢。

    “张嘴,阿姊喂你。”她拿筷子在面里转了转后喂到了他面前,故意刺激他说道。

    “谢过阿姊。”

    她原本以为那厮会害羞的数落她几句,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快的就适应了这个新的身份,一口含住了她的筷子。

    她吃惊了一下,又迅速地恢复如常,也不是没喂过,喂就喂嘛,还能占他便宜,既然他今天应下来了,那就别怪她以后都那么叫。

    一碗面,你一口我一口的,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净。

    “还是再取些吃的吧……”她弱弱的说,这一碗面原本就是她一个人的饭量,给梁崇分了一半之后,就不大够了,吃了一些后,饥饿感虽然有所缓解,但是她却更馋了。

    “你先把碗给洗了,我把灶里的炭火给取出来,一会儿好拿个小瓦罐装到房间去,不然太冷了,咱俩肯定冻的睡不着。”炭盆还在书房里呢,一会儿还要去拿。

    冬天真的是格外的冷,冻的人都不想随意走冻,她现在也只好不舍的把灶里的柴火给撤了,然后拿着铁钳一颗一颗的把烧的通红的木炭给取出来。

    等做完这一切,梁崇早已把碗给洗好了,而后推了门出去,路过院子里的时候,他舀了一瓢水用来漱口,随便递给了她。

    她便借着她的手含了一口,好家伙,这冷水冻的她牙龈都疼了。

    香水吐出来后,她看了看周围,低声抱怨了一句:“该不会是要结冰了吧?怎会这样的冷。”

    “估摸着是。”梁崇面色凝重的说道,老天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如今这天气,出了外面就是死,既没粮食又没水的,还冻的厉害,外面饿死冻死的人只怕不会少。

    回了屋了,她先是让梁崇去书房把炭盆端来房间,将瓦罐里的木炭都加在了炭盆里之后,空气中飘着一股木炭燃烧的味道,虽不大好闻,但却让冰冷的房间暖和了不少。梁崇又看着她将家里的两个地窖的粮食,都藏进了空间里后,经过了一番折腾,倒是没那么想再吃东西了。

    看着桌上拿出来的肉干,她对着梁崇说道:“我好像没感觉到饿了,倒是有些困,你吃吧!我要睡了。”

    说完,她便手脚利索的脱了衣服,迅速的钻进了冰冷的被窝,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看梁崇时,她冻的牙齿都打颤:“我觉得,咱家也必须要装一个壁炉了,该封的地方都封起来,不然那都是冷的,烤火的时候前面暖和了后背确是冷的,烧再大的火也是白搭。”

    “听娘子的。”梁崇吃饭本就只习惯吃个七八分饱,更是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如今有了那半碗面垫着肚子,也不欲再食什么肉干了,见她在床上冻的牙齿都打颤,当即就解了外袍,鞋子一脱就钻了进去,将人搂住后,没过一会儿,她总算是好了一些。

    “为什么你身上总是这样暖和?”她不解的问,这会儿他可正经的很,她也不是指他脑子里有乱七八糟废料时的那种热,而是实话实说的,真的觉得他身上很暖和,暖乎乎的,就跟一个可以移动的人型暖宝宝一样。

    梁崇闻言,笑了笑说道:“因为为夫是男子,娘子喜欢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又往他身上环着靠了靠,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喜不喜欢。

    有了梁崇这个暖宝宝,她很快的便安稳的睡了过去,待到第二日醒来时,本以为梁崇已经起了,可当她动了动手指时,却感觉到了人肌肤的触感。

    她忽的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腿也盘到了他身上,俨然真的是把他动作一个暖宝宝在用了,而他的衣服,衣服!她的手还放在人家胸口呢!

    正将她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从,衣衫不整崇儿,胸口缩回来的时候,耳畔就响起了他因为刚睡醒而显得略带暗哑的声音:“醒了?”

    “嗯。”她迅速将手和压在他身上的腿给收了回来,佯装淡定的说道:“看来昨日你也是累着了,不然也不会睡到这会儿才起。”

    梁崇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之后就一掀被子,做在床边开始穿鞋,当感受到胸口那一片地方不一样的冰冷之后,立即低头看了看,然后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还躺在床上赖床的她,神色复杂。

    “娘子嘴上不说,用的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他眼神暧昧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后,重新将衣服穿好。

    都日上三竿了,看着还躺在床上不起的娘子,梁崇只得轻声提醒道:“村长和村子里那些屋子被烧毁了的村民们,只怕早就在家里等着了,娘子,该起身了。”

    “怎么会那么快,我感觉眼睛才眯上的,就又要起床了。”闻言,她嘴里虽还在抱怨着,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梁崇见她起的艰难,心里也略有些心疼,无论她说自己多少多少岁,但在他这里,她还是那个十五岁都还没到的小娇妻,那么小的丫头却跟着他连着熬了两个晚上,也难怪她会说睡不够。

    “今夜无论如何都不许再熬了。”他看着她,满是心疼的命令道。

    她点点头,这不用他提醒她自己也知道,这副身体年纪实在是太小了,熬两个夜骨头就跟散架了似得。

    她起身刚穿好衣服,门口就传来了几位老妇人的声音。

    “这都日上三竿了,梁秀才和他娘子还没起呢,要不咱直接敲门把他们叫醒”

    “这不太妥吧?”

    “可隔壁村的那伙劫匪都在外面等着呢,那秀才娘子不都也说了,只有九天了,瞧着这第一天都过去大半了,他们若是再不出来,就只有八天了,八天的时间建那么多人住的房子,能来得及吗?”

    “村长嘴上不说,可俺看他也是急的嘞,要不,俺来敲门你来叫?”

    “凭什么俺来叫?谁敲门谁……”

    门口的几人正在为谁去叫他们而争论,梁崇此刻却‘吱呀’的一声打开了房门,几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当场。

    “劳诸位久等了。”他打开门之后,淡淡的说道。

    “啊,哈哈哈哈不急。”先前正要上前敲门的那名妇人,见到了梁崇之后反倒是有些紧张,还没过脑子,就哈哈的笑着,说出这句话来。

    “咋不急嘞,大家伙都在外边等着呐。”她旁边的另一位妇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的后背,提醒道。

    “啊,是啊是啊,梁秀才,您看……”

    梁崇闻言,也知自己今日起的是有些迟了,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自己后面的妻子后,把人拽到了自己身边来,这才‘嘭’的一声合上了房门。

    将房门合上后,梁崇对着面前的几位妇人们拱手说道:“劳诸位婶子出去跟村长说一声,梁某去书房拿个图纸就出来。”

    众妇人只应声是,便迅速走的不见了身影。

    林曼曼见了有些好笑,故意站到梁崇的面前盯着他的脸,一手抱胸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称奇道:“怪了,怎么连这几个大娘见了你也一副紧张的模样呢,莫不是崇儿你平日总爱板着一张脸,将她们给吓着了?”

    “都未见过几面。”走在前面的梁崇忽然出声道。

    “那倒是怪了。”她说道,不过她第一次见到梁崇的时候也觉得他这个人看上去怪让人觉得紧张的,许是看起来太冷清了吧。

    “我就在书房门口等你,你进去拿吧。”走到门口,离书桌也就那么十几步路了,她直接靠在了门上,看上去有些奄奄的。

    梁崇笑着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进去将图纸给取了出来后两人这才一起出了屋子。

    院子里虽然还是围了很多人,但相较于昨日还是少了不少,尤其是少了一些闹哄哄的孩子们。

    “梁秀才啊,您夫妇二人可算是睡醒了。”她跟着梁崇一出来,村长就上前招呼了起来。

    见村长迎了上来,梁崇便直接将手中的图纸递了过去,淡淡的开口:“这是梁某与娘子昨夜所绘制的,村长您不妨先过目一下。”

    “这……”村长接过了图纸,不过他也看不太懂这些,便往身后招了下手:“杨建,你过来看看,若是有那处看不懂的,正好与梁秀才夫妇俩商讨商讨。”

    将图纸递给了身后的杨建之后,村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梁崇夫妇二人都鞠了个躬,有些歉疚的说道:“辛苦二位了。”

    村长吃过早饭就来了的,在梁家少说也等了有两个时辰。原本他也以为是因为梁秀才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所以才起迟了,心里还有些不太高兴,却没想到他们夫妇二人是因为连夜将图纸绘制了出来,这才起的晚了,所以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有些愧疚。图纸绘制的很详细,连选址都标在了图纸上,现在也就只等杨建看懂之后,便可以直接施工了。

    村民们也都站在杨建的身旁,看得懂的看不懂的都往他手里的那张宣纸上瞟着,一个个脸上都是焦急的模样。

    也不怪村长着急,早早的就来了,主要是他们昨日都听了林曼曼的话,知道了过几天就会落雪,而现在这个天气也是越来越凉了,要是没有秀才娘子所说的那个壁炉的话,只怕是有屋子住的村民们也抗不过这个冬天,所以今日连那些房屋没有被烧毁的村民也都到了,他们就是想看看秀才娘子所说的壁炉,到底是个什么样。

    林曼曼看到是杨建接过了村长的递过去的那张图纸,这才发现,原来梁崇所说的那个厉害的工匠是杨建。

    他看起来还蛮年轻的,没想到那么厉害。

    “杨建他多大了啊?”她好奇的拉着梁崇的衣角问了句。

    梁崇瞥了一眼她之后,回道:“不到一百岁。”

    晕死,她难道看不出杨建不到一百岁吗,一定是梁崇这厮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这样说的。

    “不过他还挺厉害的,那么年轻就成了……唔,你的手有点冷,不要摸我脖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崇忽然伸过来的手给打断了。

    这么冷的天,他又出来站了一会,也不跟着村民一起在院子里烤火,就这样傻站着,手被风吹的冰冷,还直接往她脖子里伸,给她冻的一激灵。

    “梁崇!”她顾及着院子里还有其他的村民在场,就没有大声的吼他,只是生气的叫了他一声之后,便同样的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脖子里。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她站的离火堆近还是什么原因,她的手并没有梁崇的那么冷,所以他不仅一点也没有被冷到,还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仰起了脖子,看上去倒像是在挑衅她一般。

    顶着那么一张大俊脸,却一本正经的干着这些小朋友才做的事,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凑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崇儿乖哈,村民们都还在呢,你再这样下去人设都要崩了,知不知道?”

    殊不知,自打她们一进院子,大家的目光就没从她俩身上移开过多久,梁秀才是个耙耳朵的这个事情,昨天全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这都是他们亲眼所见!

    所以当他们见梁秀才把手放在秀才娘子脖子上,给人冻的一激灵这件事,这是人家的夫妻情/趣,谁也没有多说,一个个都假装着没看见,这时见秀才娘子凑在梁秀才的耳边说着些什么,他们一个个也是竖起了耳朵在听,只不过秀才娘子声音实在太小了,他们没听见罢了。

    看到张氏往这边走过来,梁崇将她拉到了身后,然后对着张氏问道:“母亲,粮食还剩多少?”

    昨日说好了可以用银子或是地契来换粮食,但是还是用银子来换的居多,只有那些实在是拿不出银子了的才会拿地来换,在村民们眼里,只有家里有地才能种庄稼,而村民们大多又是以种庄稼为生的,所以若非到了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有人选择用地来换粮的。

    一户人家买二十斤粮食也不过是十两银子,整个村子都来买也就三百多两。

    这若是买普通的粮食那的确是贵了,可按照种子粮的价格来算,再加上灾荒之后连普通粮食都涨到了种子粮的价格,更不用说原本就昂贵的种子粮了,村民们其实是占了便宜的。

    虽然这不是真正的种子粮,不过她免费提供技术教她们种植,还免费给她们提供灵液,这不比种子粮好多了?

    林曼曼想道,看张氏脸上那不高兴的模样,想必是地窖里的粮食都被村民们买的差不多了才是,所以她不仅脸上不高兴,眉目间也写满了担忧二字。

    “只剩下一千多斤粮食了。”张氏愁眉苦脸的说道,村民们买起粮食来就跟生怕晚了之后就没有了似得,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她家屋后那个地窖就被搬空了大半。

    若是这样倒也还好,她倒不至于会那么伤心,最主要的还是她去屋里的地窖检查粮食的时候,发现屋里的地窖一夜之间居然都空了!但由于儿子之前提醒过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们家还有别的地窖的事情,所以她就强忍住了没有直接找村子里的人来问,一直等到了儿子儿媳他们俩出来了,她这才找了个机会上前来准备告诉他们。

    林曼曼看着张氏凑到了自己耳边,然后她就听明白了张氏为何会露出那般担忧的表情。

    她还说呢,卖掉一部分粮食,张氏因为担心灾情什么时候结束的原因,所以顶多会有点不太高兴,但是怎么着也不应该那么担忧才是。

    原来是因为她昨天晚上把粮食都转移到了空间里,所以她这会儿找不到了,才会那么担心的。

    “娘,您放心吧,粮食我们已经把它藏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了,现在咱们家住着人,不太方便,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嘛,您别着急。”她悄悄的凑到了张氏耳边说道。

    张氏闻言,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娘还以为叫人偷了去呢。”

    “都是我不好,忘记跟您说了。”看着张氏庆幸的模样,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和梁崇做事情也没有跟张氏说一声,害得她在这白担心。

    张氏倒是不计较这些,拍了拍她的被笑道:“这有什么,你这孩子,这会儿同娘说了就好。”

    那边的杨建仔细的看完了图纸后,对着村长说道:“村长,图纸我看了,绘制的很详细,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他说着,犹豫了起来。

    “只是什么?”村长着急的问道。

    “是啊,杨家的这小子,有什么你说呀!”村民们也着急的问道。

    杨建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说:“这是这房屋结构有些复杂,凭着我们这些人,光是剩下的这八天半,怎么也是不可能建的完的。”

    “这……”村长无助的看向了梁崇和林曼曼,欲言又止。

    “怎么建不完,咱那么多人呢。”林曼曼对着杨建反驳道。

    杨建见她冲自己说话,有些紧张的捏了下自己的衣角,声音略变的小了些的说道:“人虽是够了,但白日也就那几个时辰,人再多也只能是闲着,光凭这八天半,还要挖地基,这时间不够。”

    “白日只有那几个时辰,那夜里呢?咱们那么多人,把人分成两批,一批半天干活,一批晚上干活,没一批人干四天活之后再与另一批人轮换,这样不就既可以保持大家的精力,又能保证施工的进度了吗?

    夜里干活的人可以在一旁生些火,这样不仅可以照明,还能起到御寒的作用。”

    她不急不缓的说道,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虽然也非常痛恨加班,但此刻她却不得不教他们使用这种轮流工作的方式来赶进度。

    “这…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如此一来的话时间应当是够了。”杨建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羞恼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想到这个办法,但是晚上干活他还有另一个顾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他问道:“可夜里大家伙难免会犯困,这又该如何防止呢?”

    熬夜难免容易犯困,若是有些茶叶就好了,困的时候喝些浓茶,虽有些伤身体但是不容易犯困,她也可以往泡茶的水里加入些灵液进去,中和一下喝浓茶给大家身体带来的负担。

    “谁家里有茶叶吗?”她问。

    梁崇因为以前身子不好,所以没有饮茶的习惯,茶叶这种东西梁家自然是没有的,她只好问村民们。

    “夜里喝些茶水倒是也能提些神,可惜老夫家里的茶叶都……”牛大夫说完,瞥了隔壁村的那伙人一眼后,将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茶叶老朽家中倒是还剩个半斤。”村长有些不舍的开口,整个村子里除了他家就只有牛大夫会偶尔饮茶,眼下这个情况,为了村民们他也只好拿出来了。

    “也没其余的法子了,不妨先试试,夜里再轮着两个人监工,以免有人因为瞌睡伤着了自个儿。”她提醒道。

    “最好把活都分到每个人的手上去,免得大家伙因为谁干的多谁干的少而产生争执,伤了大家之间的和气。”她可不想看到房子还没建起来,村民们就闹哄哄的打在一团,尤其是她身后虎头虎脑的那一排隔壁村子的男人。

    “林…您放心,我有经验的。”杨建好歹也在镇上干过几年工,当然知道该怎么去给村民们分工才不会让大家因为这个争论起来。

    他说完之后,又悄悄的看了她一眼,昨日看到她在院中与梁秀才那般亲近,他说不嫉妒都是假的,可嫉妒又能如何,她早已经是梁秀才的妻子了,他也就只能在一旁这样静静的看着了。

    “你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工匠,这事交给你,我们大伙都放心。”

    她对自己笑的也是那样的好看,杨建此刻被对方迷住了眼睛,一时竟不舍得将眼神从对方身上挪开。

    梁崇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偏偏为了他娘子的名声着想,他还不能直接上去指着杨建痛骂,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这么想骂人,杨建这小子现在在他眼里就跟林家的那群人一样可恶。

    见那小子盯着他娘子看了半天还不将眼神收走,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烦躁,然后站在自己娘子面前,阻断了杨建那小子投过来的眼神。

    杨建原本看林曼曼正看的出神,忽的出现了一个人当在了对方面前,他眉头不免的一皱,有些不大开心,待缓过神来之后才发现那人是梁秀才。

    他迅速的低下头,一边后悔着自己不该这样直白的看着别人家的娘子,一边又希望自己的心思能让她知道。

    不,不能让她知道。

    杨建暗想道,那会害了她的,除非她跟梁秀才和离,否则自己绝对没有机会能跟她在一起,他只能苦苦的守着自己这点可怜的心思,一直默默的看着她。

    “怎么了?”林曼曼见梁崇忽然站到了自己面前,面色有些不虞,于是担心的问道。

    梁崇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语气冷淡的说道:“不舒服。”

    他身子不是已经养好了吗,怎么会不舒服?她一愣,正欲请一旁的牛大夫帮忙探探脉,却又听他道:“心里不大舒服。”

    “为什么?”谁能惹他不高兴啊。

    “不为什么。”他不愿同她说,只是转过身后,一个劲的把自己往他身后拉。

    难道是他背后冷了吗?

    “要不,你去房里再加件衣服?”她建议道。

    “不必。”他在此,杨建那小子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盯着他娘子看,若是不在这看着,那小子岂不是要站到他娘子身边来了。

    他倒是相信他娘子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杨建毕竟是一个男人,那小子难保不会抱有要占他娘子便宜的心思,他必须站这里看着!

    “可是你的手有些冷,你不如挨过来些?”他们读书人自诩清高,讲究规矩,便是梁崇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村民们一同席地而坐,她只能劝他尽量往火堆边站点。

    要不是他在这,她早就和牛香香坐到火堆旁去烤红薯了好吗!

    看到曼曼看自己,牛香香扬了扬手中刚从曼曼家买到的红薯,冲她眨了下眼睛。

    “不必。”他一挪开,那她与那小子之间岂不是没了遮挡?

    明明手都冰凉了,他为什么那么倔!她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之后也没吃早饭呐,香香还拿着一个烤好的红薯在她面前晃……

    “若是商量的差不多了便尽快动工吧!”她催促道:“时间紧迫,很多事可以便做边商量,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地基先挖好。”

    “可是俺们没锄头啊!”隔壁村子里有几个男人耍赖道,虽然他们老大也开口了,要他们听这个女人的话才有饭吃,但他们几个就是不服,他们凭什么要给别人干活,又不是他们没房子住。

    “就你们几个没有,是吧?”林曼曼扫了一眼过去,说道:“听安排,等前面的人累了,你们再轮上去,问他们借工具就好了。”

    “也不全是这个。”那男人吊儿郎当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冷笑一声,说道:“俺们凭什么给他们建房子?”

    “是啊,凭什么?俺们又不住!”另外几个男人也在跟着起哄。

    站在村长身后的张铁柱骂道:“干他娘的!老子就知道这些个狗东西靠不住,白瞎了梁秀才家这么多粮食。”

    “干你娘的!你说什么呢,有种给俺再说一遍!”张铁柱血性,可隔壁村的这些个人,也是从人堆里杀出来的。

    三两句话之间竟然就造成了这种拔刀相向的局势。

    “吴永,二毛,这你们的手下也都不管管的吗?”她一边恐吓着吴永等人,一边跟村长等人说道:“你们可以先去对面那个山顶上挖地基,这些人等下就会跟上来。”

    他们这一走这里可就只剩下梁家人和隔壁村的这群人了,村长有些担心的问:“秀才娘子,您确定要老朽带着人先走吗?”

    “您放心吧,我有分寸。”她说完,又对着一旁正在和村民蹲着烤红薯的张氏说:“娘,您也跟着上去看看吧!”

    “娘?娘也去?”张氏问完儿媳妇后,又看了看儿子的表情,见儿子冲她点点头之后她便不情不愿的说道:“那好,不过你们自个儿要小心些。”

    叮嘱完,张氏便跟着村长等人走出了院门,一起去往了对面的山坡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刚刚的事了。”村民们一走完,林曼曼立马脸色一变,语气暗含威胁的对着隔壁村子的这群人说道。

    “谈…谈什么?没,没什么好谈的,俺带了锄头,俺这就跟上去。”二毛见她阴笑着朝他们这边走过来,顿时吓的腿都软了,撑着锄头就想赶紧跟上刚出去的那群人。

    “先别走呀!”林曼曼知道,对方这些狠人就一定要表现的比他们更狠,要是在他们面前一露怯,那他们在她手上就彻底失控了,与其让吴永去管这号人,还不如她亲自吓一吓来的管用。

    “您…您还有什么事吗?”二毛哆嗦着问道。

    瞧他怕成这样,吓的过了反而不是好事,于是她指了指刚才村长他们在的时候,说自己没带锄头的那个,命令道:“喂,你,刚刚不是说没带锄头吗?来,过来。”

    “俺?”那男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挑衅的看向了她,见她点了点头后,他也不怕,迈着步子就朝她走了过去。

    二毛他们总说这女人是什么妖怪,可他不信这些,这世上若是真有什么鬼怪的话,他们在村子里吃了那么多人,怎么也不见那些死去的人变成鬼怪回来报复?什么妖魔鬼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他走到那个女人身边停下,一脸好笑的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兄弟们,然后盯着眼前这个女的,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的有什么可怕的。

    “没带锄头是吧?”林曼曼伸出右手摊在他面前原本想忽然变出个什么来吓他一下的,谁知……

    对方听到她的问题会不耐烦的说道:“嗯呐,你聋啊?”

    ……林曼曼,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当杀鸡给猴她也要把他弄进空间里去!

    于是她趁大伙不注意,手往他身上一点,这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她面前消失了。

    “你,你把他放到哪去了?”吴永明明上次已经见识过了她的厉害,这次再见她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大家眼皮子底下带走,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问道。

    林曼曼看出了众人眼里的害怕,拍了拍手后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谁知道呢,也许跟上次你们待的地方一样,也许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嗯,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别人答应了我什么事情后又耍赖。”

    她说着,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掌心朝上,在大家的面前凭空变出了把柴刀出来,对着他们问道:“谁还需要工具的?上来,我这儿还有把柴刀可以借给你们。”

    光是听吴能和二毛他们讲,大家总是不太相信的,这会他们当着面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一个个吓的腿都在抖。

    人本能还是畏惧死亡,畏惧一些未知的事物的,他们之所以敢杀人,不就是笃定了他们杀的人比他们弱吗?

    林曼曼就是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村长他们先走,将他们留下来好好吓一吓,也好让他们知道,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一个不好惹的存在,他们要是想乱来的话,心里总会有个顾忌。

    “不,不了。”吴能在他堂哥的身边,腿抖成了筛子的说道:“俺,俺们还是追上去帮忙吧,您说呢?老大。”

    他说完之后也不忘询问一下自己的老大。

    吴永虽然也有被吓住,但毕竟是当老大的人,刀下也有几个亡魂的,见到这种怪力乱神之事,再害怕,他都憋在了心里,表面上淡定的说道:“上去看看有什么要做的也好,毕竟我们收了这位姑娘的粮食。”

    瞧着他们这怂样,林曼曼只能憋在心里笑着,她也明白黔驴技穷的道理,把人一会儿装进去一会去放出来的,又没有实质的伤害,当他们意识到自己只会这些花样的时候,她也就吓不住他们了。

    她脑子快速的转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了个好主意,将柴刀收进了空间之后,她看着吴永他们那一群人,故作高深的问道:“刚刚消失的那个人冒犯了我,你们觉得我是应该让他挨三刀呢,还是卸他一条胳膊呢,亦或者……”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刚刚进去的那人,正是二毛的好兄弟,他鼓足了勇气,用颤抖的声音恳求道:“妖…不不不,姑娘,您大人有大量饶他一命吧!”

    “哦?我为什么要饶他?”她故意问道。

    “俺们,俺们都听您的话呀,等他回来了他也会听您的话的,俺一定教他好好干活,不会再冒犯姑娘您了。”二毛说的声泪俱下。

    林曼曼不知道隔壁村子的村民们都是怎么死的,这会儿她还真为他们的兄弟情感动了。

    “这可是你说的。”她说完,又用意念控制着空间里的柴刀在空间里的那人身上划开了几个大口子,这才打算放过他。

    “噗通”的一声人就被她甩了出去。

    趁众人都看着匍匐在地上淌血的那人,她对着二毛说道:“这次因为村里缺人建房子,便放过了你们,若是再有下次……”

    她又扫视了一周所有人后掷地有声地说道:“只要再有一人惹得我不高兴,我便让你们所有人永远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听明白了吗?”她看着刚被她甩出来的那人问道。

    只见那人满目惊恐的看着自己,身子不住的往后退,他腿上,身上、脸上都是被刀划出来的一天天血痕,伤口不深,但看上去很是渗人。

    “明…明白了。”在她的注视下,那人磕巴的答了一句后便再也不敢抬眼看她的眼神了。

    “村里还需要你帮忙,这次冒犯我的事你也受了罚了,这事也就这么算了。”她从手里变出了个装着灵液的瓶子,往前走几步放在他面前后道:“这是可以治疗你伤口的特效药,只要往伤口上淋一些就好了,只不过过程痛苦了一……”些。

    她话还没说完,那人为了止住自己身上的血就把灵液往自己腿上倒。

    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人喊的整个院子都有回音了,显然是痛的不轻的样子,与此同时,他的伤口处被淋到的地方,也冒出了一片黑色的痂状物。

    那人知道缺血对自身来说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所以在听到她说瓶子里的是治疗他伤口的药,想也没想的就往自己腿上倒了,结果确是一阵被火苗燎过的痛感向他袭来,痛过之后,他的腿上就出现了一块黑色,干巴巴的东西。

    感觉好像不是长在他腿上的之后,他捡起来闻了闻,差点‘呕’的一下吐出来,这玩意儿实在是太臭了!

    虽然痛,不过他也算是个狠人,见这神奇的药水不但能治好伤,还能使自己的伤口变得和没受过伤之前一样,就又亲自动手把瓶子的药水往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淋了个遍。

    “啊!”

    “啊!!”

    “啊!!!”

    院子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看得吴永他们那群人彻底的奄了下去,再也没人敢挑战她的威严了。

    “把这些黑乎乎的东西都捡起来顺便丢出去,咦惹,臭死了。”等那人的伤口全部好完了之后,她指着地上的那些痂状物说道。

    “那……那俺们,俺们去帮忙了?”无能此刻怕极了,他只想立刻离开这处,甭管是挖泥巴还是挖石头,干啥都比在这可怕的女人面前待着好。

    林曼曼见吓的已经够了,再吓下去只怕会取得反效果,便点点头,‘嗯’了一声后说道:“申时末记得回来吃饭。”

    “明,明白了。”

    说完,众人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就连胆大如吴永,迈出去的步子里也多了几分匆忙在里面。

    “咳咳咳~”看着望着门口发呆的娘子,梁崇及时的咳了一声,提醒对方他的存在。

    林曼曼这才想起,梁崇一直在自己身边陪着的,吹了那么久的风,他肯定冷了,她问:“真的不要加衣服?”

    梁崇摇摇头。

    “我可是打算跟着他们去山上看看的,图纸上绘制了七十套屋子呢,虽然隔壁村子的那群人是咱们让去帮忙的,可是他们毕竟是烧了别人的屋子,到时候水患一来……我觉得咱还是一块去帮帮忙吧,免得住进去的时候别人有说法。”她说道。

    之所以设计了七十套屋子,其实她是把隔壁村的那些个人也算进去了的,虽说他们有错,但被她及时的勒止住了,如今还帮着一起建房子,给他们那么四套一起住也是不忍心让他们在暴风雪里冻死,亦或者被洪水冲走。

    等天灾结束后,她就拾撮着梁崇搬到镇上去,到时候村里的这处院子和山上的那套屋子,还有她们家里的那些地,他们要是愿意帮忙看着呢,她就教他们些种植技术提供种子和灵液,让他们帮忙在这小山村守着,赚了银子平分。

    若是不愿,那就分些他们劳动该得的酬劳,爱干啥干啥去。

    “我不冷,娘子,你怎么总爱走神。”梁崇抿唇,不满的说道。

    “啊?”她忽然的一下回了神,回忆起刚才和梁崇聊的话题之后说道:“既然觉得不冷那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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