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天牢二层，妖魔宴席，万物相克
一路跟随沐晴来到天牢一层的尽头。
看样子，此处便是天牢二层的入口。
那日李道成见到杨大人也是从这边进去的。
“难道是有什么阵法？”
李道成心中盘算连通天牢一层跟二层的机制。
下一刻，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
“请用一句话证明你不是妖魔。”
沐晴闻言，看了一眼李道成，“我给你做个示范。
说什么不要紧，只要证明你不是妖魔即可。”
沐晴转头对着墙壁缓缓开口：“众所周知，妖魔都是邪佞奸人，是没有忠、义、孝的思想的。所以……我沐晴发誓：日后若遇良人，如有背叛，天诛地灭。”
说完，沐晴身上亮起一道淡淡的金光，隐约间沐晴有了一丝变化。
“请。”沐晴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李道成也不慌，他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惩奸除恶，匡扶天牢正义，何罪之有？
“凡天牢十恶不赦之罪犯，我李道成有义务将其从各种意义上度化。”
李道成可不会把话说太满，凡事总有例外，立下大道誓言反悔的话，后果不太好承受。
说完，李道成身上也亮起一道金光。
暖洋洋的感觉，这一刻起，李道成就算是不用武者气息抵御煞气，也不会感到阴寒入体。
“恭喜你，又通过一道测试。
这金光乃是浩然正气，你也可以理解为佛教的功德。
总之，在天牢一层下面的天牢生存，这浩然正气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哪日你身上的浩然正气没有了，便不可待在天牢二层。
若是浩然正气出现了盈亏，那……”
说着，沐晴给了李道成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很快，光华一闪。
李道成跟沐晴正式进入天牢二层。
这天牢二层跟天牢一层整体的基调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看上去唯一的区别便是天牢二层很宽敞，很大。
像是天牢一层的放大版。
但细微体会之下，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比如这里无论是煞气、阴气、杀气、怨念之类的东西都比天牢一层要霸道得多。
李道成无论怎么使用炁温暖自身，还是会感觉到不自在。
但他一使用刚刚的浩然正气，那种感觉便削弱了很多。
“嗯？怎么越来越暖和了？”
李道成一愣，很快他发现自己身上居然还有浩然正气！
而来源便是……
《罪己经》！
“应该是之前用《罪己经》镇压邪祟，获得的吧。”
李道成控制《罪己经》之后，浩然正气消退，寒意渐渐袭来。
李道成眼睛一眯，在没有搞清楚浩然正气的来源途径前，万万不可暴露，很难解释清楚。
一路跟随沐晴走向甬道，这天牢二层关押的犯人也渐渐清晰。
跟一层一样，都是一些犯人官员，杀人犯，魔头之类的。
但随着前进，李道成渐渐发现了不一样。
前方的一声嘶吼传来，震耳欲聋，十分刺耳，如同夜枭鸣啼。
这根本不像是人类可以发出来的声音。
很快，李道成就发现了声音来源。
那赫然是一个被钉在十字架处刑台之上的一只黑毛野猪。
浑身的黑色毛发已经被血水完全浸湿，以血痂粘连在一起。
在野猪前方，两名露出鬼背的狱卒正拿着狼牙棒状的鞭子朝着野猪的脸颊狠狠抽打！
另一名男子则是掏出手中的白色晶体状物体朝着伤口撒去。
痛得野猪疯狂抽搐，不断哀嚎，甚至发出人类的声音。
“找……死！”
虽然不是人言，但叫声就是这么个意思。
两名狱卒顿时也怒了，另一名撒晶体的狱卒直接转身单手抓起铁桶内烧的通红滚烫的铁水，朝着野猪伤口处狠狠泼去！
“哥几个！都别休息了，上来狠狠招呼这个即将开灵智的畜生！”
话音落下，在煤球堆上几名狱卒凶神恶煞地走来，手中拿着各种刑具。
杀猪般的惨叫声如魔音贯耳，此起彼伏……
“即将开灵智的……野猪精？”
李道成轻语，也并没有惊讶，这个世界妖魔乱世嘛，有个野猪精很正常。
随着深入，李道成见到了越来越多的类似场景。
有水桶粗的泥鳅精在汽车一般大的一锅热水中翻滚，上面的狱卒不断用类似豆腐的物体猛砸。
随着滚水被加入莫名材料，不断升温，泥鳅只能往‘豆腐’里面钻。
如果不是李道成闻到了一股香味，是断然不会把这种场景下，阔口獠牙的泥鳅精露出杀人的目光的一幕当成既视感极强的做菜画面。
泥鳅钻豆腐……
后来，又看到了一些名场景。
什么‘猪肉’炖粉条子：猪是黑猪精，粉条子是一种通体半透明精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树精被扔进去，就像是菜花。
嗯……十分形象的描述，就是猪肉炖粉条子。
其他还有许多名菜。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纯恐怖血腥的画面。
比如被拦腰截断，只有半个身子的大象，其腹部不断地往外掉落人类骸骨。
“这天牢二层关押的犯人便跟天牢一层截然不同。
人类囚犯，一般都是罪无可恕，或者修为起步在凝海八重。
至于那些野猪精，树精什么的，便是妖魔。
有的开了灵智，有的没有开。
狱卒们拷打它们，一方面是调查情报，另一方面是看看这些妖魔有没有故意隐藏自己的灵智。
往年，总有一些妖魔隐藏极深，看起来没有灵智，但实际上是比人还精的老妖魔，引发过不少流血事件……”
一边走，沐晴一边为李道成解释。
同时李道成也了解到了他接下来的测试内容。
“我已经带你在天牢整体转了一圈。
现在你随意挑选一个妖魔，用你自己的方式，将其制服，并且判断测试灵智修炼程度。”
李道成闻言，脑海中过了一半刚才的种种画面。
似乎这些妖魔被拷打，遵循一些规律。
比如，泥鳅钻豆腐，猪肉炖粉条……
“难道妖魔的克制拷打之法，就藏在日常的生活料理中？”
李道成越想越感觉有道理。
除了那些菜系，还有用一百只鹰拷打蟒蛇精的例子。
“考虑好了是吧？”
见李道成走了过来，沐晴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刑具墙。
“你去挑选刑具，选完刑具之后，便开始挑选妖魔。
注意，刑具最好跟妖魔匹配。
等你选完刑具跟妖魔之后，若是觉得刑具不妥，可以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