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摸金校尉
那两具白骨到底是什么人?哪个年代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隐秘的山洞中?一时之间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想法,但都好像不太合理。从目前上来看,这两位死者生前应该是半躺着状态,上半身倚靠着墙壁,下半身摊躺在地面上,至今上半身的大部分骨架仍然靠在墙上,只是两颗头颅不知何去。
两名死者盆骨较窄,骨架相对较大粗壮,应该都是成年男性。这堆白骨表面已出现风化侵蚀,有小蜂窝状洞,看得出至少已放置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之久,身上的衣物腐蚀老化的几乎成网絮,一碰就散落成灰。
“刘参谋长,你别光看,说几句话啊”二胖见我直愣愣地盯着白骨陷入沉思,气氛有点瘆人,忍不住说道。
“这两具尸体之前应该是有头颅的,如果是两具无头死尸被人抛尸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将尸体靠墙摆放,这个地方又没人来,直接扔在这里就可以了,你说对吧”我跟二胖讲道,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其次死者生前应该是受过什么致命伤害,痛苦地瘫倚在墙壁上死去,否则不会躺在这冰冷的山洞中等死,如果尚存哪怕一点力气都会拼命地爬出洞外”我继续说道。
“我想到之前李大哥说的那两颗在小溪里冲落下来的人头骨,会不会就是这两具无头死尸的头骨!这两颗头骨因长年仅靠着颈椎骨支在墙上,如果山里发生一些低级别的地壳运动如三四级的地震,这两颗人头骨很有可能掉落下来,顺着地面滚落至小溪中,最后流到东岭村的庄稼地里!”
“有道理,俺也这么想的”,二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这只是目前来看最符合逻辑的推理罢了,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周围有没有留下一些其他的线索”我说道。
我和二胖往前靠了靠,观察着这两堆白骨,“这他娘的是不是一支箭?”他突然指着白骨的胸口下方说道,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在几根骨头中间好像是有一支锈蚀的铁箭,我小心地把两根白骨拨开,将这支锈蚀的铁箭轻轻地拿出来。
这支箭的箭尾已经裂开,有一小段只剩了半截,箭头部分则依然比较坚硬,箭尖依然锋利且呈黑褐色,这点与箭身完全不同,有可能是涂了某种毒液,侵蚀箭头部分内的铁成分,形成黑色的某种化合物。
“这两人是不是被这箭给射死的?这这得多少年前的事啦,古人才用弓箭杀人的吧?”二胖问道。
“不一定,这两具尸体绝不会超过百年,在这种潮湿易腐蚀的环境下,人的骨骼最多也就放个几十年就腐化的差不多了,至于这支箭”我思考着,脑子有点蒙圈。
我再仔细打量着箭身部位,忽地隐约看到一行小字,仔细瞅瞅,上面用隶书写着应该是“守 赵王 刘恢”五个字,箭身虽已锈蚀,但这几个字却还是依然看的出。
二胖也凑了过来,“守 走 肖 王 刘 恢,这啥意思啊?咋念起来这么别扭”
“哎呀,不是你那样读的,赵的繁体字走和肖组成的,这应该念守 赵王 刘恢,就是守护赵王刘恢的意思”,“哦,原来是这样,那这箭是姓刘的赵什么王造的咯?”二胖嘟囔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读过的《史记》中曾记载过赵王刘恢,他是汉高祖刘邦的第五个儿子,曾被分封为赵王,封地为现今的河北地区,这就令人百思不解,两千多年前的刻有赵王刘恢名字的弓箭怎么会出现在这无人知晓的小山沟内呢?而且又怎么会杀死两个目前还不知身份的陌生人呢?目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思考能力的极限,容我耐心地想一想。
现在据我分析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这两位死者并不是被这箭所伤丧命,而是由于其他原因死亡,而这箭是原本就在这山洞内,只不过刚好在这两人身下,但是这洞内一定还存在着与赵王刘恢有关的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只出现两支箭。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这两位就是被弓箭所杀,箭头上的毒素经血液慢慢流经全身,最后毒发身亡,如果是这样那必定是这两个人触发了洞内某种机关导致箭被释放射中他们,但是这种可能性较小,毕竟已经是两千多年前的弓箭,不要说杀人了,能不能刺穿皮肤还不一定呢。但无论是哪种可能,最后分析的结论都是这个洞内必定与西汉赵王刘恢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二胖,咱也算是捡到古董了,而且还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我打趣道。
“两千多年前?那肯定值不老少钱吧”,二胖有点激动,看这支箭的眼神立马变得温柔起来,恨不得亲上一口。别说他激动,我也第一次真正的见到年代这么久远的古董,这种穿越千年的古时代物件总能够激发人心中某种莫名的情愫,或许这也是古董深受那些大财主们追捧的原因吧。
既然这个山洞与赵王刘恢有关,那这两个人来这里会不会也是冲着赵王来的!不,是冲着赵王的东西来的!我脑子里突然想到这点,心中的疑惑解了一大半,赶忙对二胖说,“我们再往前走走,应该还能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往里走了约七八米,洞里就暗的不行,几乎看不清四周,我和二胖看对方也只能看个人形,看来要想再往里走,必须得准备点蜡烛或者拿着手电了。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为了安全起见先回去,明天准备好照明工具再过来。
就当我往回走时,似乎被某个硬硬的东西绊了下脚,像是铁片一样,我弯下身去摸寻着,像是把铁锹。我往回将它拿到亮处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把德制不锈钢工兵铲,铲柄处印有几个德国字,我之前翻过我爸的藏书,里面有几本德语《共产主义宣言》等马克思著作,所以我确定这是德语。在这山洞潮湿的环境下,这把工兵铲至今依旧完好无损,拿到亮处一照竟然还能够反光,没有一点锈迹,不愧是德国制造啊,代表着当时世界上最高工业水平。
我和二胖看了看工兵铲,又看了看那两具无头尸骨,不约而同地说道:“他娘的,这两位老哥不会是来盗墓的吧!!”
可仔细一想好像也说不通,如果他们是来盗墓的,那就说明这山洞内藏着一座古墓?而且还是西汉赵王刘恢的?这多少有点天方夜谭,光凭一把工兵铲说明不了什么,我和二胖又回到工兵铲的位置,在地上摸索着,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点别的东西。
“刘参谋长,我好像摸到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像是一块玉”,二胖说。
“我也摸到了一个东西,里面软软的,有点像女人的女人的胸罩”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啥玩意,快让我看看?”
我们俩将摸到的东西再次拿到洞边亮处,原来二胖手上拿的确是一块玉佩,玉的正面是个男人刻相,有点像是关二爷,但胡子却没那么长,玉佩反面则是刻了“摸金”二字!“这俩老哥是盗墓贼无疑了,俗称土夫子,雅称摸金校尉!那这正面的人像应该就是盗墓祖师爷曹孟德是也了!”
二胖心思全没在我刚刚说的这几句话上,“快看看你手里的那什么罩,是不是啊?”他把玉佩丢给我,把我手里的东西拿了过去,“嘿,我说刘参谋长,你能不能上点心啊,这哪是什么罩啊,这分明就是一破防毒面具,我看你是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多咋地,脑子里全是那玩意儿”,二胖气到将那防毒面具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上的泥。我哈哈大笑,二胖一脸不屑地看着我。
我们俩将工兵铲和那两支弓箭摆放在那两位摸金老哥的对面,玉佩我先装在身上,等我们明天带上照明工具再过来继续往里前进探寻里面的秘密。
正当我和二胖走到水帘洞洞口的时候,我们俩望着这流下的溪水,四目对视了一下,“刘参谋长,咱俩好像遇到了一个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问题”,二胖严肃地说道。
是的,我们该如何重新从这洞内穿过溪水回到岸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