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PY交易
曾经，一只王级哥布林就近乎把人族逼入灭族的绝境，而现在，短短一天之内，就见到了两只。
法克倚靠着树干，不安地想着。
究竟是他运气太差，还是运气太好呢。
遇到的两只s级都放了他一马，但同时也摊上了麻烦事。
魅魔王把伊娃推了过来。
那哥布林王又是为什么放自己一马呢？
难道是因为在梦里让她爽了吗？
还是……有别的原因呢？
法克本能地觉得是后者，但想不到原因是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却想不起来。
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贾斯帕的胖脸和他怀中清丽的面庞。
贾斯帕的手中，树枝串着伊娃捕上来的鱼，正经受着不断翻面地炙烤。
马车停在了不远处，两只马儿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可以不受束缚地去觅食和喝水，也只有它们，能够光明正大的看水中两位美人的嬉戏。
“小蝶，接招——接招——哈哈哈哈。”树后不远处的小河里，伊娃捧起一抔水，甩向一旁的小蝶。
小蝶不甘示弱，也甩水还击。
伊娃和小蝶欢快的笑声一时间驱散了法克脑海中的疑云，他看着贾斯帕怀中的乖巧地注视着火光的魅魔，问道：“贾斯帕，你不觉得，你的魅魔和伊娃相比，很不一样吗，伊娃更有活力，更有情感，更像一个人，而不是魅魔。”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她们是如此无暇美丽，换十年之前，我可不敢想象能够拥有这么漂亮的伴侣，而且她还不会对我的这副皮肉说三道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用花太多的钱。”贾斯帕的眼中，是跳动的火焰。
“那年大瘟疫的时候，我后妈死了。那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我爸在这年的前一年才花了大半积蓄作为彩礼把这个就比当时的我大3岁的女人娶回家，而我爸那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贾斯帕陷入了回忆之中，看似是在对法克说话，其实是在喃喃自语，有没有听众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当然，他永远都会有听众，他怀中的魅魔安安静静地听着。
“大瘟疫里，为了救发烧的后妈，我爸把剩下的一半积蓄都用来给她治病了，最后还借了不少钱，把我们当时住的在帝都的房子都卖了，还欠了不少钱。”
“我们找了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草，甚至请了猎魔人来施展法术，结果都是些贪婪却无用的人，后来我终于意识到这瘟疫无药可医,这时候，我和父亲已经失去了一切，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我父亲对于我来说是最厉害的商人，哪怕经过了这样的打击，仍然利用积攒的人脉，依靠贩卖棺材还清了债务——大瘟疫后，每家每户的人都需要棺材安葬自己的妈妈、姐姐、妹妹还有后妈。我的后妈也装在了那样的棺材里。”
“但长期的操劳还是把他打垮了，他的一半身体瘫痪了，动不了了，棺材生意也就渐渐做不下去了。于是为了赚医药费和生活费，我开始贩卖羊毛——我从猎魔人的手里收魔物森林里的羊的羊毛，量多还便宜。父亲的治疗费水涨船高，我渐渐无法负担，这时候我意识到，我始终无法追上父亲的步伐，我赚不了那么多钱，我没有那个才能。”贾斯帕的话止住了，他咬了一口树枝上的鱼。
“嘶——好烫。与猎魔人常常打交道，让发现了了魅魔卵的商机，正常的流程是猎魔人在收获日集体进入魅魔森林，收集一定数量的魅魔卵，接着统一运回帝都，然后再按各省的人口比例分配，再由省分配给底下的镇，再由镇分给下面的村。”
“嗯，但因为魅魔也能生出魅魔卵，所以收获日从一开始的一个月一次，到后面三个月一次，到现在一年只有一次了。”法克补充道。
“魅魔生男孩或生魅魔卵都需要十个月，所以每个魅魔卵的出现都逃不过你们检察官的眼睛。也逃不过你们检察官的封印。”
“封印能让魅魔在吸收完男人的精气后，在魅魔不知满足地想吸取对方的生命能量的时候制止，但代价却是你们夺走了所有魅魔的初夜。一些贵族对此非常不满，他们都是大瘟疫前就成为贵族的人，有权，有钱，渴望得到初夜。”贾斯帕的语气忽然一重，带着不甘说道。
法克皱了皱眉头，他看了一眼贾斯帕怀中被自己封印的的魅魔，问道：“你之前应该走私给这帮人不少魅魔卵吧，你有没有了解过他们是如何避免夺走初夜后的死亡的？难道全靠运气吗？遇到容易知足的魅魔就能活，遇不到就被吸干？”
贾斯帕没有回答，他呆呆地看着火光。
“说出来，之后我允许你随时离开。”法克将“自由”摆出，作为交易的筹码。
“不用，我也是要回帝都的，现在看来，虽然跟着你们很危险，但已经没有哪里算得上安全了。”贾斯帕选择了拒绝这个筹码。
“那你想要什么，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你。”法克选择让贾斯帕开价，能让普通人做到不被魅魔吸干的方法值得他大出血一次。
“我要小蝶的初次。”贾斯帕目光灼灼地看着法克，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行！这个我做不了主，换一个吧。”法克强压下心中突然升起的慌乱，果断拒绝道。
“小蝶只是我们路上捡到了魅魔吧，之后很快你发现了她的秘密，那时候封住了我的耳朵没让我听到。而现在，我想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用你的一个秘密，交换我的一个秘密，这对我们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吗？”
贾斯帕那脂肪堆积的胖脸在白天还显得滑稽可笑，此时竟厚重如山一般。
“我只能告诉你，她的秘密一旦暴露，会影响所有人。”
“包括你吗？”
“包括我。”
“我的虽然不会影响到所有人，但会波及到我，所以，如果你要利用我给的秘密做些什么，请不要提到我的名字。接下来，该我了。”贾斯帕抱着他的魅魔向左侧转动，面朝法克倚靠的那棵树的的方向，这样，他的面前就有了一小片空地，刚好在篝火能够照亮的范围内。
他拿起末端被烤得焦黑的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