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造孽啊
第几次了!”
许曼冬有些暴躁地说道,细高跟都差点卡到地面的裂缝里,幸好旁边的张景玉扶了她一把。“嗯,第六回。”
张景玉声音清凉地说。“你看看,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居然有六处被检测到,这里除了他们以外难道还有其他人出现过吗?!那几个小子丫头居然死活不承认司南北使用过灵力!哎呦,我都要被气死了!”
许曼冬用力拔出鞋跟,站到平稳点的地面上,气得胸口都在起伏。张景玉瞟了一眼那呼之欲出的半球型,然后迅速移开视线,低头看着检测人员手里的仪器,“嗯,他们之间可能达成了什么协议。”
然后她又想了想,“不过,也能理解,可能出于不信任,所以不愿意说。”
“不懂这些小孩的脑回路,我们是他们的老师,还能害了他们?而且他们才认识多久,就能互相信任了?我们就这么不值得相信?”
许曼冬还是很暴躁。“不好说,我们知道也就知道了,就怕被有心人发现,许主任,你要明白,怀璧其罪,而且,我觉得司南北并没有打算一直瞒着,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们的。”
张景玉抬头看着被标记裂缝消失处的舞台,声音不大地说,“只是希望那个时间不要太久。”
许曼冬闻言,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行吧,我等着”封自学院。司南北几人刚从司家私立医院出来,就听说之前被外派的老师们都回来了。所以!要在期末大考前,把他们之前欠的所有课程全部补上!“啊——饶了我吧——”隋唐一副生无可恋地看着布告栏上的消息。司南北环顾了下周围,发现四周所有人都是一副苦出天际的表情,就连平日里几乎没啥表情的黎漓嘴角都有点往下的趋势。“这是怎么了?”
司南北刚来没几天,也没正儿八经上过课,现在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嘤——北哥,你好惨——”隋唐流着面条宽的眼泪飘然而去。“”庄子真也叹了口气,捂着还没好全的胸口摇摇头走了。扶亚一直高昂的双马尾也垂了下来,默默红着眼眶跑走了,就连小皮鞋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没那么清脆了。“”这到底怎么了?司南北看着还在一旁的黎漓,指望她能来解答。“这个怎么说呢,就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是说的什么优美的华夏语。几天后,司南北终于明白这个到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司南北难得的在心里有一点点怨念。此时,在封自学院北边一个超级广阔的场地上,他一边集中注意力观察随时会落下的雷电攻击,一边在心里吐槽。就是说,这都是啥啊,简直就是疯狗式教育。耳边还不停传来同学们痛苦地哀嚎声。只见场地的上空此刻布满乌黑的雷云,碗口粗的雷电噼里啪啦的不停从雷云中闪过,无差别地攻击场上所有鸡飞狗跳的学生们。“啊啊!!救命啊!”
“啊啊啊啊!别劈了别劈了,再劈都要焦了!”
“张老师,求求了,放我一条狗命吧!”
“呜呜呜——”“嘤嘤嘤——”各路妖魔鬼怪的声音都冒了出来。司南北好不容易躲过了一大波雷电,刚要站在角落喘口气,那大片的雷云就往他这边来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是场上被雷劈最多的人。司南北不由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又往人堆里扎去。死道友不死贫道。同学们,大家一起挨劈吧。“啊啊啊啊,司南北又来了,大家快闪!”
“司大哥,也求求你让我们喘口气吧,我今天都被劈好几十下了,大哥,求求你了!”
“北哥北哥,行行好,您反正被劈几下看着也不疼不痒的,就放过小的几个吧,您老看看咱,我这新换的校服又被炸糊了啊!”
隋唐在场地里抱头鼠窜,但奈何他的北哥每次都在他身边,疯狂引雷,连累他被劈的外焦里嫩。又一个小时后,张景玉合拢手指,收回异能。劈了学生们两个小时的云终于散了。所有人的头发都被电成了锡纸烫,乱七八糟地竖在头上,有些甚至还在冒着烟。张景玉看着底下都焦糊了的学生们,面无表情地下结论,“还是太弱,才这点雷电,明天继续,加大训练力度。”
“啊——老师,碗口粗的雷电还小呢?”
有人抗议道。“那是你没被缸那么粗的雷电劈过,明天继续!”
张景玉说完,抓起桌案上的文件,头也不回地走了。等她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所有人噼里啪啦倒了一地。“呜呜呜——再这么劈下去,我都要成皮卡丘了,我都感觉自己都能放电了——呜呜呜呜——”隋唐顶着一张被劈的黑漆麻乌的脸在那边哀嚎。扶亚柔顺的双马尾,此刻已经成了冲天炮,嘴巴一张,还有一股黑烟冒出来。看着黑烟,她突然不受控制地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了缝。黎漓、庄子真、司南北互相对视了一眼,看着大家都焦黑的样子后,全都无奈的笑开了。接下来的几天,所有老师都跟吃错了药一般,疯狂地用异能虐他们。每天都感觉自己又掌握了一项新死法。而且不光是身体上被虐,精神上也不放过,所有人都捧了一大摞书回去,负责授课的许主任“笑眯眯”地告诉他们,半个月后测验,考不过就把所有书手抄一遍,还要每天去体验一番张景玉缸粗雷电的洗礼,期限为半个月。“嗷嗷——许主任,给个重点吧,太多了。”
“嗯,重点就是所有都是重点,全都给我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许曼冬下完命令,满意地踩着高跟鞋愉快地离开了教室。于是所有人不光白天要进行体能训练,晚上还要挑灯夜读,黎漓他们整个小院都是一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景象。某天深夜,隋唐哐当推开窗户,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对着高悬的明月哀嚎一声。“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