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秋季战役（4）
爱丽丝站在队伍之中，侧翼部队的支援火力有两门12磅炮，她一路小跑，站在了炮兵指挥官面前。
“标尺300，攻击敌方阵型中部，榴弹一发齐射！”
“是！标尺300，榴弹一发齐射，两炮装弹！”
射表，炮兵训练共同构成了炮队的实力，炮手计算出方位，随即扭动m1857下方的螺旋杆，这种螺旋杆可以控制炮筒的俯仰，用于标定设计方位，随即穿着深蓝色炮兵制服的士兵从一旁的马车上抗下了一份药包，每一门炮都配备了这样的药包，这种定装发射药药包避免了火药过多或过少，引起射程过短或炸膛的后果。
“榴弹装配完毕！”
一个炮兵拿着榴弹，在药柱上刻好了打击的射程，随即放进了炮膛，随后一个士兵抓起推杆，把发射药和炮弹压好。
“发射准备完成！”
炮手插上拉火管，一根白线缠绕在他的手上，他身上的装具便是用来携带拉火管，火炮已经准备就绪，炮兵队长举起红色炮术旗，往下一挥——
“开炮！”
轰！轰！！
大量的白色硝烟与炸响一同作为战争的鼓点，两发榴弹一前一后，飞跃大半个战场，钻入未冲锋，正准备集结的库特军阵中，轰然炸响。
那是什么武器？
天啊！
爆炸与破片交织，迅速让几百人倒下，在密集人群之中爆炸的榴弹堪比灾难，血被炸得如雨点般落下，被强征而来的农民们的士气立刻低至冰点。
“切换实心弹，再打两轮！攻击队伍正前方！”
“是！指挥官阁下！”
爱丽丝拔出指挥刀，一名骑马传令兵停下狂奔的骏马，朝爱丽丝敬了个礼：“殿下！陛下告诉您，她将在两轮炮击之后推进！”
爱丽丝微笑地盘算了片刻，然后告诉他：“很好！我部会配合推进！”
传令兵飞快地跑回中央阵地，爱丽丝看着右边的一名骑兵，高头大马，穿着黑色军服的第一骑兵团大部分由仍然追随女皇的骑士组成。
“拉尔夫！”
“是！我的殿下！”
“让你的人跟上，两轮炮击之后我们就要推进，若敌军崩溃，你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是拿下他们！”
骑士已经不佩戴盔甲，取之而代的是头盔，截短的卡宾枪和马刀，爱丽丝将锻造出来的枪管截断，一分两半制造骑兵步枪，装备第一骑兵团，在火枪时代，骑兵已经无法正面冲击步兵，第一骑兵团已经不是单纯的马刀骑兵，而是装备火枪，上马机动，下马射击的龙骑兵，当然，挥动马刀和马上射击仍然是他们现阶段的作战重点。
又两轮炮击，比起榴弹令人印象深刻的毁灭打击，实心弹则更加摧毁士气，整个第一师的榴弹炮打出了12发12磅实心弹，这些巨大的铁球弹跳着滚动在地上，一头扎进了骚动的库特军阵之中，这个滚动的铁球每一次和人体接触都会撕下一条血淋的腿，一条手臂或干脆跳起来把人从中间撕裂开来，直到失去动能在停在土地上。
“第一团！第一排起立！举枪！齐步——走！”
“第三团！第一排起立！举枪！齐步——走！”
爱丽丝听到风声之中传来了号令，她拔出自己的锻造武器——与传统血族不一样的武器，一把指挥刀，挥向前方。
“第二团！第一排起立！枪上肩！齐步——走！”
军鼓再次敲出《出发》的鼓点，灰色的阵列线向前移动，库特站在高处，奥菲斯特看着那三个正在崩解的千人团，再看了看那长长的手持短矛正在往前的灰色线条。
“他们的武器很厉害堪比魔法师！”
“不，大人，魔法师可做不到这个！”
魔法师所能做的，只不过搓出几个一人大的火球烧死几个人罢了，这些毁灭性的武器，几乎将他的预想打得七零八落。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太明白自己队伍的士气了，看似人多，实际上只有雇佣兵团和骑士团拥有战斗力。
现在敌军不吃他们这一套。
“调动骑士团来！上马，冲击他们左列。”
库特作为一名领主，手下当然有一支骑士团，这支骑士团拿着库特的土地和荣耀，以及金钱，现在是他们献上忠诚的时候了！
敌军的骑士还没有上前来！先冲击他们的侧翼，然后再从侧翼用骑士击溃他们！
“冲锋！”
身披板甲的骑士毫无疑问的是这个时代的主力，奥菲斯特知道这个时候再不逼出敌人步兵的战斗力，打乱他们的部署，那么就有战局崩坏的可能。
一列银甲的骑士上马，长矛和盾牌敲击着板甲，一列骑士迅速从队列侧边出击，正面的方阵看到骑士团出击，稍微平复了一下士气。
“朝我们来的。”
“第二团！横队转为空心方阵！炮队内置！”
面对骑兵的战斗预演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第一师的三个团都不是没有经过训练的菜鸟，军士们大吼着，一整个横队略显凌乱，但依旧很快变为了空心方阵，两门12磅山地野战炮也迅速转移到队伍之中。
他们那是什么队形？
奥菲斯特看着即将被冲击的侧队，他们迅速变为了一个——方块？
“第一排蹲下！”
爱丽丝站出来，虽然说这种事情已经预演过很多次，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甚至能看到前排士兵因为紧张而颤抖的手，她站在第一排的对角，大声吼叫。
“你们的指挥官在这里！听从命令！”
“上火药！”
“瞄准！”
咔哒咔哒的声音传来，银色的山岳已经前进到了150米内，爱丽丝挥舞军刀，如林一般的上了刺刀的火枪落下，指向前方。
“开火！！！”
从扣动扳机，燧石敲击药池，发射药引燃推动子弹，划破空气，击穿铁甲与锁子甲，凿开血肉。
骑士们如同转上了一堵墙，一堵无形的墙，片刻之后，软糯却坚定的女式响起，第二列的士兵扣动扳机。
三列横队的开火，枪林弹雨之中，骑士的前列被击溃，中间的骑士调转方向，试图从方阵侧边走过。
“该死！这就是这种阵型的作用！”
奥菲斯特观察了他面对的敌军的武器，那种武器能轻易击穿骑士的防御，就像一把弓弩一般，而那样的方阵，就是专门用来击溃骑士的！
果不其然，当骑士们试图穿过空心方阵时，两侧的横队立刻开火，用三次齐射杀伤了骑士的进攻，而骑士团后侧的骑士看到这种状况，当即调转马头。
“万岁！”
“万岁！”
“乌拉————”
爱丽丝高举指挥刀，士兵们欢呼着，库特的脸铁青，他重金养的骑士团还没碰到任何一名敌军士兵，只是几次巨响和烟雾，那些骄傲的骑士就躺在了地上。
“该死！都是废物！我花了那么多银子！该死的饭桶，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