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节 印象在雪里那些年轻模样（校园岁月）

    初一第一学期月考结束后，这个新的集体，所谓的乡镇贵族班里的学习成绩有了第一次排名。

    这个贵族班其实是当时西北一座很落后的小镇子上的一所初级中学，只因为在这个班里巧合的是有一半的学生是镇领导、镇子上教师和相对有钱人家的孩子，班里派的老师相对也是学校最好的，因此得名贵族般，当然班里一半左右的学生，父母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能进入这个乡镇贵族班，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大肿脸也可以在这个班里装有钱人家的胖子。

    这次月考成绩第一名，汪超，一个家在县城从初三下到初一重读的孩子（这些80后的学生上初中时国家还没有实现九年义务教育，只要交学费还可以复读），从小在县城长大，班里其他同学读课文都满口方言时，他已经穿着时髦的衣服可以开始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了。

    第二名是康惠，乡长的女儿，长得很可爱，从初二下到初一和汪超一样复读。

    第三名赵雪，这个学校副校长的女儿，从小就在这所学校长大，学校所有的老师对她都很是熟悉，很多老师在她很小的时候还抱过她，也有几个刚分到这个学校的年亲老师是他爸当年教出来的学生。

    赵雪圆圆的脸蛋上有一对小酒窝，面部带着一种特有的聪慧，听说在小学时，德智体各方面都很优秀，在小学上学时是年年的三好学生。

    第四名叶雨恒，这个全班师生眼里长得最老实，最秀气的小孩子，不怎么爱说话。

    叶雨恒虽然是全班第四，可英语成绩却没有及格，总成绩是靠其他成绩拉上去的，如他的政治是全班第一，数学是全班第二。

    而小学升初中成绩在这个班里排第一的苗和这次只勉强进了前十名。

    刚来到这所学校，组成新的集体，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同学们还是不怎么熟悉，最后一个儿童节过完还不到三个月，大家都还显得很童年。

    开学不久时，班里成立了班委会，刚开始成立的这个班委会很不明主，没有经过选举，是当时在小学时当过班长，生活委员，文体委员，学习委员的同学担任。班长——一个叫张金虎的同学担任，这位同学干什么事都爱出风头，好赌。

    汪超当选为文体委员，赵雪当上了文娱委员，赵雪想当的是学习委员。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张金虎同学的面目就暴漏无疑了，他和其他同学比起来，有一定的能耐，有很好的交往能力，对坏境的适应能力，对什么都不怕的胆识和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态度，脸皮很厚，以至于后来叶雨恒和他开玩笑在娘胎里怀他的时候他母亲就看过《厚黑学》。

    他的恶习更多——好赌，爱闹事，很坏很坏的那种。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一个月里，在班级里默默无闻，不爱说话的叶雨恒却很好，经常找叶雨恒聊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叶雨恒严格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上下课，他当时每天盼望着早点到周末，因为自己第一次在学校吃住。

    刚开始，吃住怎么都不适应，一切都不习惯，当时乡村条件限制，吃饭只能是家里带的馍馍用开水泡着吃，还经常挨英语老师的批评和体罚，很多和叶雨恒一样的初次住校的老实同学都盼望着每周的周末早点来临。

    叶雨恒回想自己在小学生活，记得当时在那个小小的村学里，叶雨恒说话异常幽默，平易近人，小小年纪就敢作敢当，学习好，在同学的强烈推荐下当过一年的班长，当班长期间，从来没有在班主任面前说过任何一个同学的坏话，打过任何小报告，帮过班里很多同学的忙，很多同学都很是喜欢他，叶雨恒的家里有很多书，从小他就读了很多，读书是叶雨恒变得很有内涵和气质。当时自己是全班同学口中的雨恒哥，现在却变得这么窝囊这么弱，显得很惆怅。

    在这段时间里，叶雨恒发现自己前面坐的叫张子琪的同学显得很活跃，似乎对一切都很感兴趣，对老师不怎么惧怕，和叶雨恒的沉默低调形成了鲜明对照。

    半年时间过去了，中考结束了，班里的同学也都彼此熟悉了，同学们在这个班里建立起了自己的友谊圈，张金虎由于常犯错误也被班主任贬官了，由班长贬成了班级的一名扫地僧，包揽班级中午卫生的打扫。

    在这半年时间内，张金虎，叶雨恒和苗和已经成了这个班的死搭档，（三人后来虽然走了三种不同的人生路，但这份友情却保持到了永远永远），叶雨恒和苗和在两年前，代表自己所在的不同的小学参加语文竞赛时见过面，周末回家又走的是同一条路，两人不知不觉得走到了一起，关系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后来张金虎又和叶雨恒接触了，三人在一起玩的很来，就走到了一起，成了初中政治书上出现的的铁哥们，不是相互拉下水的那种，却也是贬义的那种。

    三人走在一起，经常干坏事，叶雨恒和苗和出主意，张金虎打头阵，然后由性格时冷时热的叶雨恒制造幽默结局收场。

    这时候，张子琪也和叶雨恒处到了一块去，张子琪和叶雨恒能处来，却和张金虎，苗和怎么都玩不到一块去，于是张子琪成了叶雨恒的单独朋友，张子琪家在街道，母亲是街道小学里的一位老师，张子琪每当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和好看的书总忘不了拿来和叶雨恒一起分享。

    半学期后叶雨恒已经凭着幽默逻辑的说话和良好的人缘，脱颖而出，成了全班的活跃分子。

    中考成绩出来之后，班级重新排座位，班主任把赵雪和叶雨恒排成了同桌（这个美丽的错误就从此给两人将来凄美的感情埋下了伏笔），班主任排座位的原则是优势互补，赵雪的英语学得好，而叶雨恒的数学学得好，这样排座位并没有在后来的学习中提高叶雨恒的英语成绩，叶雨恒这种把自己当时都搞不清的尊严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牛迁到北京还是牛的性格，宁可不会，也不会像旁边这个他爸妈是校领导的贵族小女生请教，赵雪有时主动给他讲，他也不会仔细去听。就在这段时间里，叶雨恒觉得身边这个女孩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开朗，那么的漂亮和优秀，处处婉约，楚楚动人·······

    自己坐在她身边甚至有些自卑，渐渐地，两人关系好了起来。

    赵雪从小生活在这个学校的深墙大院里，对外面的事很是新奇，叶雨恒书读的比较多，满脑子都是一些新奇的事，经常给赵雪讲一些外面的新鲜的事，赵雪也从叶雨恒那里学到了许多开玩笑和逗人的话。

    有一回，赵雪穿了一双红色的学生大头皮鞋，张金虎跑过来故意踩了两脚说：“这是上海买的吧，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可是第一次见过。”叶雨恒帮赵雪解围说：“你少见多怪，是不是没见过你奶奶用洗脚盆腌菜”。逗得周围同学无不哈哈大笑。

    叶雨恒那时做作业写错了字，经常找不到橡皮擦，赵雪一连给他好几个橡皮都被他弄丢了。

    赵雪从家里带来一个小铁钉钉在在桌子中间，拿出一个新橡皮擦，用一根毛线一头系在小钉上，一头系在橡皮上，然后对叶雨恒说：“以后我们再也不会找不到橡皮了。”

    叶雨恒模仿周星驰的口气说：

    “这个发明还真有创意”（这件小事叶雨恒在12年后写的那首《那12年的长诗》中提到“那年，橡皮擦没有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