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溢香楼吃酒，李世民的气场
在太极宫里，长孙无忌已经猜出李世民为什么要叫他们来。
他拱了拱手，“陛下，那些官员的话切莫听进去，就当是空气。”
房玄龄也在附和，“是啊是啊，陛下，切莫动气伤了龙体啊。”
李世民罢了罢手，“我李世民还没有那么小的气量，我只是气到现在这帮饭桶连一个办法都没有！”
其他三人嘴角抽了抽，这李世民都直接爆粗口了。。。
杜如晦道，“陛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准备好足够的粮食赈灾啊，如今臣听说河南道的蝗灾已经开始了。”
李世民脸色一惊，“什么？已经开始了吗？”
杜如晦点了点头，“没错，我家中的下人中在河南道有个亲戚，前些天她过来投奔我的，然后跟我描述了一下河南道的灾情。”
“情况如何？”李世民连忙问道。
杜如晦摇了摇头，“虽然当地官员已经开始赈灾，但是粮食还是不够。。如果再让蝗虫肆意下去怕是。。怕是。。”
就连果断的杜如晦都变得磕磕巴巴的，情况看来是十分的严重。。
李世民揉了揉太阳穴，“内库还有多少钱财？”
李世民刚说完王德就跪下了。
“大家不可啊！！内库。。。。内库已经可以跑老鼠了！”
这就尴尬了。。
他本来还想给长孙皇后买点首饰的。。
可现在。。
李世民叹了口气，“国库呢？”
房玄龄拱了拱手，“不足三百贯。。况且边关那边催的也紧，这笔钱怕是要充作军资。。”
李世民几乎是摊在椅子上，“难道真的没法子了么？”
杜如晦顺了顺他的胡须，“要是有钱地话倒是可以到江南去买些粮食来，只可惜。。唉。。”
长孙无忌没有插话，他也在想办法，只可惜他就是挤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该怎么做。。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对着李世民行了一福礼。
李世民认识这个宫女，是长孙皇后身边的小福子。
“皇后那边有事吗？”李世民问。
“大家，皇后让奴婢过来传话，”宫女跪着说道，“皇后已经变卖了首饰，所得的钱财将全部用于赈灾。”
在场的人一听无不感动的鼻涕直流。。
李世民眼中泛光，他不仅想要做个好皇帝，也想做个好老公，然而现在他的老婆却只能变卖首饰来帮他解决危机。。
“陛下，要不去寻一寻李家小子？”长孙无忌还是没有忍住，试探性的问道。
李世民眼中一亮，也许这小子真的有办法呢？
毕竟这溢香楼的情景他们是见到了的。。
那天去的时候溢香楼正在休假，在门口徘徊的人们无不垂头丧气的。。
关键是这多亏于李家小子做饭一流啊。。。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没办法好。
李世民点了点头，“罢了，就当是放松放松，明日便去吧！”
三人都“喏”了一声。。
李长青已经背完了《中庸》，剩下的两本也都背了一半。。
至于荐名的事情李长青还得拜托一下老孙。
因为他觉得老孙应该是朝中的人，毕竟那天他来的时候虽然是和平常老百姓一样的衣服，但是有一块玉佩暴露了他的身份。
那块玉佩采用上好的翡翠，做工精致，打磨地十分透亮，用着大红绳穿着挂在腰间。
寻常百姓哪里会有这样的玉佩？？
“小掌柜的，今天也是要去跑步吗？”
这是李长青的习惯，每天起床都会围着酒馆跑上个几圈，周围的人都习惯了后都会跟他打招呼。
李长青一一回应。。
同时周围的人也被李长青的习惯给传染，李长青作为二十一世纪新青年，他的打招呼方式就是“早啊~！”
刚开始周围的人都觉得怪怪的，但是习惯了以后都觉得这看似只有两个字的一句话却透露出某种情感。。
更有甚者因为这两个字寻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是一个小伙子，在习惯用“早啊”在早上打招呼后就经常到他心仪的姑娘楼下。。
每当那个姑娘打开阁楼的窗户时，他就冲着那姑娘来一句，“早啊~！”
那姑娘先是一惊，随后总觉得乖乖地，因为自己的样貌别人瞧见而有些脸红，毕竟她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
当时这个小伙子每天都来，都是在日出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句，“早啊~！”
听习惯后这姑娘也觉得这两个字听暖心的，竟会期待第二天能够再遇见这小伙子。
当别人将这事儿跟李长青讲了后，李长青也就当做是一件趣事也没在意。。
他跑完了步回到店里，拿了块毛巾擦着汗，同时吩咐李辰准备开张。
王二和张三都已经撸起了袖子，因为李长青总是说，“撸起袖子加油干！”
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但是很有道理。
他们撸起袖子后就觉得特别精神。。
“长青在吗？”溢香楼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李长青刚吩咐完李辰便寻声望去，原来是陈荩臣和张元芳。
“原来是张兄和陈兄啊！”李长青笑着拱手迎了上去。。
“多日不见长青这酒馆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啊！”说话的是张元芳，可是他收完就皱起了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陈荩臣白了他一眼，“蒸蒸日上是用在这里的吗啊？分明就是生意兴隆，门庭若市啊！”
“二位的心意小弟我心领了，”李长青笑着说道，“既然来了那别走了！来！吃酒！”
“木哈哈哈哈！！”张元芳突然大笑起来。
陈荩臣推了他一把，“你怎么突然疯了？？”
“这不是那个说书人说的么，豪爽的人都会大笑，我想我这么豪爽的一人不大笑岂不失了面子？”
“得了吧你笑得就跟大鹅似的。”
这两人说着就走进溢香楼里。
“管事，上酒吧！”李长青见二人坐定后便吩咐李辰去准备酒菜，随后李长青也跟二人坐在了一起。
“长青，你也觉得我笑的像只大鹅不？”李长青刚坐下来就听见张元芳来了这么一句。。。
李长青一怔，啥情况啊？？
怎么突然这么问？？
确实挺像的，但是直接说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妈妈叫教我做人要实诚啊。。
“这。。这。。”李长青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来，“像大雁！嗯对就是像大雁！！”
没想到这个张元芳直接乐了，“大雁好啊，我喜欢大雁，南归的鸟儿。。”
看着李长青的疑惑脸，陈荩臣笑着解释道，“张兄是南方人。”
李长青这才明白了过来。。
“季卿，你也来。”李长青突然想到，店里还有个书生，只不过很穷罢了。。
陈季卿一脸懵逼地走了过来，他刚刚还在擦拭桌子呢，突然被李长青叫了过来有些莫名其妙。
李长青给他们互相介绍介绍，大家也算是认识了，当即决定要交这个朋友。
陈季卿也是高兴，读书人在意同窗之谊，若是大家同为官还能一起为大唐为天下百姓谋福。
不一会儿李辰已经吩咐人将酒菜端了上来，李长青也给陈季卿安排了一个位置。。
刚开始陈季卿有些纠结，因为他现在是身份是博士。。
但是老板叫你跟他一起吃饭你又如何拒绝？？
没办法，陈季卿怎么可能拗得过李长青呢？只好和大家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这么说你们都想为官了？”酒到中旬，李长青端着酒杯闻着三人。
三人同时点了点肉。
“我倒想想做个武官，不怎么喜欢文官。”张元芳打了个嗝儿说道。
他的这个大大咧咧地性子怎么看都不想是做文官的料。
“我倒是不求封疆大吏，一个能为百姓实实在在谋求福礼的小县令也是可行的。”
陈荩臣摇晃着酒杯，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呢？”李长青问陈季卿。
陈季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要是官就行，就是穷怕了。。。”
三个人同时鄙夷了一阵，弄得陈季卿好不尴尬。。
李长青已经有些醉意，他明白这三个人的初衷不坏，都是想为百姓谋福利的，这样的官员就应该下基层，若是待在朝堂上很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
陈季卿虽然说这自己穷怕了才想着做官的，但是李长青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已经发现这个陈季卿可以做京兆衙门。
陈季卿极致的观察能力让李长青都有些不及。
他自认为自己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已经是超脱寻常了，但是自从认识陈季卿后他就想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
他做博士的时候没有那个客人抱怨过上菜慢，因为他能通过客人的表情推断出这个客人的情绪。。
通过客人的着装来判断客人的身份，说话的语气，语调他也能给你分析的三四五六七来。。
如果真的做了京兆衙门里的官员，李长青只求他不同流合污，认认真真地做自己。
“诸位，小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李长青放下酒杯，收敛了笑容说道。
其他三人见李长青这个样子，也纷纷放下酒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长青兄只管讲！”张元芳大大咧咧地说道。
李长青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冲着三个人拱了拱手，“既然各位做官，那么我希望各位做官时，无论官职大小，无论身处何境处地如何，都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个快快乐乐的人，一个大写的人！”
其他三人听罢也是纷纷拱手。。
“说得好啊！”正当三人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打断了他们。
四人寻声望去竟是老孙他们。
见到老孙李长青自然也是高兴地，于是又向陈荩臣他们介绍老孙。
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来的是长孙无忌自称老孙，房玄龄自称老方，杜如晦自称老杜，以及李世民自称李二。。
虽然李长青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姓名，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处朋友。
“原来是小李掌柜在招呼客人啊，”李世民笑着说，“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李长青一罢手，“这有什么的，无非是多双碗筷的事情，李辰，安排！”
说着李长青就让李世民他们入座。。
这可不得了了、、
李世民是天子，是皇帝啊！！
怎么能和平头百姓一起坐着吃饭呢？
要是只有小李掌柜一个人倒是没问题。。
但是这桌子旁已经做了三个人了。。
虽然李长青已经互相介绍过了。。
但他们毕竟不知道李世民的真实身份啊。。
只见李世民丝毫没有在意，直接坐到陈荩臣旁边。
因为他看这个陈荩臣挺顺眼的。。
陈荩臣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坐在他旁边的会是这大唐的当朝皇帝！！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陈荩臣本着街角的心敬了一杯李世民酒。。
就问你看呆了没？？
反正长孙无忌他们是看呆了，最后也只好无奈地和大家坐在一起。。
一个人喝酒是最没意思的。
而一群人喝酒那就热闹了。。
刚开始的形成了两个圈子，第一个圈子就是陈荩臣，张元芳，陈季卿他们。第二个就是老孙他们。。
李长青在这两个圈子中随便搭话也没觉得尴尬。。
众人喝酒吃菜倒也是觉得放松。。
只是长孙无忌突然来了一句，“这蝗虫是越来越肆意了，这样下去怕是要闹蝗灾啊！”
李世民瞪了一眼长孙无忌，现在的轻松氛围李世民很喜欢，但是就因为长孙无忌这么一句就直接冷场了。
“哦？”李长青一挑眉，“没想到老孙你也是忧国忧民的主啊！”
长孙无忌拱了拱手，“害，只是想为百姓谋福罢了。”
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如果真是蝗灾，那只怕百姓们会凶多吉少啊。”陈荩臣沉重的说道。。
李世民本就对他有些好感，于是开口问道，“哦？何以见得啊？”
“其一，”陈荩臣伸出食指，“秋收时节闹蝗灾，百姓收成定然十分难看，只怕是今年的吃食都备不齐，同时连明年的种子也准备不上。”
“其二，蝗虫掠过寸草不生，百姓将如何寻得吃食？只怕是连树皮也吃不上，若是官府赈灾及时那还好，若是不及时或者根本不顾，百姓们只怕是要饿死一大批。。”
“其三，灾难年间若是商家肆意太高粮价，百姓们的处境将是雪上加霜。。”
陈荩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身边老李的气息变了。。
那分明是一个上位者的杀伐果断的气息。。
他赶紧闭了嘴，连李世民的眼睛都不敢去看，只怕那眼神已然成了杀人的利器。。
当然不存在瞪死一个人的情况。。
陈荩臣是被吓着了，这气场转换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浑身一寒。。
李长青眯起了眼，这李二果然不是一般人这种气场也只有久居高位的人才会拥有。。
“陈兄所说也是有道理的。”李长青说道，“但不是没有办法。。”
长孙无忌一听，有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