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它们来了
“没有参考意义，攻略组各方面还没完善，况且。”
小杨把纸折叠，放入口袋，“他们都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回来的人，情绪不稳定很正常。”
所谓‘危险评估’不过是临时想到的东西。
鬼出现太快，来不及准备。
如今唯一应对手段就是聚集契约者，齐心协力。
解决事件，保护群众，最重要的是培养力量。
游戏她没玩过，但收集到的低语电子公司情报表明，游戏内玩家可以控制鬼。
当这个情报传入各地，最新的命令为：【拉拢特殊人群】
“我需要保证人民安全。”陈墨推了推眼镜，“这群人都有潜在威胁。”
“你现在只需要服从命令。”小杨看了他一眼。
“是。”
“枪械失去作用，事情严重性已经超出预期，不过我向你保证，攻略组不会放弃任何居民。”
闻言，陈墨脸色好转。
他只是收到命令配合这位小杨。
作为土生土长的江城人，自然希望城市安全。
目前攻略组三十三位成员，情绪处在正常范围的仅仅不到五人，剩下的情绪都不正常。
不过脱离危险没多久，可能还存在ptsd现象。
等稳定下来，必须尽快完善设施，想办法确认安全。
无论如何，陈墨都无法将城市安危交给这些刚毕业，甚至还在念书的人。
并非偏见，而是不乏有夏凯杰这样直接动手的人存在。
早上遇到的危险比这辈子遇到的都多，想到这，陈墨抚摸手环。
小杨按住他的手，“非必要时期，我们不能动用鬼，目前尚未确认频繁使用力量的危害。”
攻略组不是平白无故找两个人管控。
陈墨，小杨，各自都是事件中存活下来的官方人员。
“知道了。”陈墨放下手，想起那双眼睛，开口道：“我建议保持观察沈明。”
“理由。”
“他虽然表现的很正常，但眼神没变过。”
无论问答，故意隐瞒，以及听到罪名慌张的模样，方方面面都像普通人。
不过进门开始，陈墨就习惯性观察两人眼神。
夏凯杰会犹豫，直到动手之前，夏凯杰一直犹豫不决。
沈明不同，从始至终眼神都很淡漠，像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准备杀人。
情绪平静是好事，平静过头就不正常。
哪怕当时故意为难让其回避，沈明的情绪都没变化，这也是为什么认为沈明才是契约者的原因。
“驳回，监控你看过，昨晚他和夏凯杰都在，没必要浪费时间。”
调查表明，鬼往往单独活动。
现在掌握爱笑鬼的夏凯杰在攻略组，很显然另一位沈明没有契约鬼。
攻略组没时间去观察一个普通人。
与其观察沈明，不如多找几位契约者。
眼看陈墨还想开口，小杨打断道：“信息库记录显示沈明小时候脑部受到创伤，有过短暂失忆现象，古怪一些不足为奇。”
“好吧。”陈墨说服自己，心想多虑了。
小时候心灵和身体双重创伤，独自被压在石头下半小时。
害怕无助加上亲人离世的打击，确实可能改变性格。
收拾干净屋子，把所有东西摆回原位，桌上的手机装进袋子打包放在鞋柜上。
沈明拿起游戏头盔，最终还是选择丢进储藏室。
看着干净整洁的屋子，他双手叉腰，颇为满意。
回房间翻找换洗衣物，脱掉身上这套丢进垃圾袋，沈明进入浴室。
老人常说晦气东西不能留，像是被抓进看守所过夜，穿某套衣服出事之类的，必须洗完澡再丢掉。
虽然很封建迷信，但鬼都出现了，还有什么奇怪的？
“要不捐到寺庙，找佛祖帮忙。”
思维跳脱，突然想到这个念头，随即打消。
他是无神论者，不信神佛，就算丢进去也没用。
躺进早早放好水的浴缸，舒适的水温洗去疲倦，让人心神宁静。
双手搭在两边，躺在浴缸里泡了一会，沈明察觉到左手有点痒。
“能不能给我留点隐私”
不用睁眼都知道出现在家里的人是谁。
打又打不过，赶也赶不走，沈明只能跟秀秀商量。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过分美丽的病态女友；
分手她就杀你，平时还有你家钥匙，时不时悄悄进来。
秀秀趴在浴缸边上，一只手轻轻抚摸沈明的手背。
“我其实能理解，平时你想来也没关系，但是能不能让我准备准备？”
沈明轻叹一口气，满脸无奈的看着秀秀。
红嫁衣嘛，死在新婚之夜，执念肯定是和心爱之人共度甜蜜生活。
跟秀秀在游戏里成亲，现在被当做丈夫，悄悄出现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发展太快，这样完全没有隐私，无论做什么秀秀都知道。
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秀秀趴在浴缸边看沈明的脸，也不说话。
她的右手钻到沈明左手下方，微微用力推动，两人手掌贴在一起。
如果不是鬼，确实算小情侣之间的甜蜜生活，可惜没如果。
沈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任由她的小动作。
“游戏里你还跟我说话，出来后怎么生气了，因为我喊你大姐？”
笑容消失，秀秀的眼神逐渐冰冷，恶狠狠盯着沈明。
终于，她嘴唇动了，动听又空灵的声音传入沈明耳中，“你是我的。”
“是是是，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沈明顺着秀秀，正愁没有情报，不如直接问鬼。
“它们要出来了。”十指相扣，秀秀握住沈明的手，“没有人可以抢走你。”
“谁要出来了？”沈明抓住重点，非常配合的握住秀秀的手。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然这不是畏惧，主要秀秀作为唯一能正常交流的鬼，不想刺激她。
过家家而已，配合配合又不会少块肉。
秀秀摇了摇头。
得，无效交流，白白出卖色相，这位姑奶奶喜欢说话说一半。
“我得走了，下次再接近其他女人，我会挖掉你的眼睛。”
话音刚落，秀秀又一次消失不见。
沈明满头雾水。
还没想明白什么情况算接近其他女人，耳边响起游戏内的机械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