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教训索尔
一殿高层会议室中,钟馗和舞泽坐在椅子上,而他们对面坐着的三人是九殿的执法者,为首的便是九殿殿主之子索尔
索尔揉了揉脑袋,睁眼就是钟馗投来那戏谑的眼神,一境对二境的威压正摧残着他,身旁的两个同事已经不敢看向钟馗了,想到父亲交代的事,只得他继续开口
“钟镇魂使,希望您能答应,主父交代过的,洛基虽叛出九殿,但他也是曾经的九殿长老,你总不能为难晚辈吧?”
钟馗听后周身散发的威压收了些,他虽为一殿长老,可也是不敢真拿一殿之主的儿子怎么样,不过他也是听出索尔话中的威胁之意了,于是轻笑一声道
“呵,你让我到时候放过你洛基叔叔?索尔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镇魂使,还能敌得过九殿长老不成?”
钟馗面上依旧挂着笑,可他的身后好似出现一抹残魂,一抹只有索尔能看到的残魂,这是他堂姐海拉右臂的残魂
五百年前一殿镇魂使黑白无常外出任务,在途中遇上了海拉,也不知为了何等秘辛,黑白无常被海拉硬生生打散了一个境界,至今都还在四境被病魔缠身
也是恰巧当时钟馗在附近食鬼,救下了两兄妹一命,一殿的职员被他殿之人所伤,钟馗自然是要为二人讨个公道
钟馗当时不过初入一境,加之海拉的父亲是洛基,所以手段不少,钟馗也是以重伤的代价才吃掉海拉的右臂,而这条右臂中的残魂也被钟馗困于腹中五百年,如今倒成了钟馗的一道杀技
此时钟馗并不是要对索尔出手,他只是为吓唬一下索尔,当然,索尔此时确实已经被吓到了
“姐……”
自己堂姐断了一臂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父亲并没有告诉他海拉是因为谁而断了一臂的,此时这突然出现的残魂直接将他震慑得无以复加
海拉从小到大都是公认的天才,百岁时便超越了自己的父亲,如此天骄竟断了一臂,殿里传言说她是被地府禁忌之地的异兽所伤的,除了几位长老,没人知道这居然是钟馗所伤
“索尔,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怎么聊着聊着就发呆了?”
索尔猛的回神,所有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他现在只想跑,赶紧跑
“钟镇魂使,舞长老,我还有事先走了,先走了”
索尔起身挨着另外两个同事往外走,虽然他已经极力的隐藏了,但不受控而抖动的双腿依旧还是暴露了
钟馗和舞泽也不拦着三人,反正来的目的就是敷衍三人,他们要走也省的再麻烦,只是舞泽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缩了缩身子看向钟馗
“钟长老,你刚刚做了什么?”
钟馗目视前方,眼眸无波无澜的摇摇头
“我能做什么?舞妮子你不会怀疑我会欺负一个晚辈吧?”
舞泽打量了一下钟馗,鎏金黑红大氅与修长儒雅的身子无不透露着何为翩翩公子
“说不准呢?”
舞泽说完就身影一散消失了,钟馗一顿后再次轻摇起头
“这小妮子”
……
入夜
“记住!和钟长老出去好好跟着就行,还有!千万不能看钟长老吃鬼!千万不能!”
此时刘文星正在舞泽的办公室内等着钟馗,林清苒叮嘱一声后就立马跑了,背影还十分踉跄
按道理来说林天傲此时应该要和刘文星黏在一起的,不过刘文星下午去找了林天傲,在门外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甚至还响起了喊声,看样子应该是困得不行了
正在刘文星打量着四周墙壁上的金石玉珠,想着要不偷偷撬些出去卖了,钟馗这时走了进来
“准备好了吧?走!馗爷带你抓鬼去,我告诉你啊,这次是个女鬼呢,那叫一个水灵儿……”
两人身高差不多,钟馗一进来就像是多年哥们儿一样搭着刘文星的肩头向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墙壁上的门走去
楚湘村
楚湘村的村民这几天都很奇怪,连续几天的乌云没人注意,满地的黑血没人注意,时不时的惨叫声没人注意,各家都若无其事的过着往日的生活,最奇怪的是他们都忘记了村上的牧家和金家,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两家人一样
原本的牧家此时消失了,而代替它的是一块巨大的墓碑,同样金家别墅也消失了,不同于牧家,代替金家别墅的是一对对枯黄杂草和一排排小小的墓碑,而村民们对于这村子中心多出两处的墓园也不奇怪,好像是从古至今就存在一般
牧家的这块巨大的墓碑对着的方向正是金家墓园的方向,似乎是无时不刻都在观看金家惨状一样
呱!呱!
成群的乌鸦在金墓园中偷食着贡品,哥哥长的身形膘肥,就连飞起来都是困难
呱!呱!
成群的乌鸦霎时散开,有的勉强飞起来,有的吃力跳走,有的滚着身子仓皇逃开,一个个的都在远离突然出现的两道人影
“的确是洛基的手笔,倒是一如既往的放肆,居然又逃到我一殿的管辖范围”
钟馗站在墓园中,盯着一排排墓碑出声,身旁的刘文星紧了紧自己宽松的衣袍,这天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冷了许多
哆哆嗦嗦的刘文星听到钟馗的自语后愣了一下,随后疑惑问起
“馗爷,你刚刚说的洛基……”
“哦,就是你想的那个洛基,你也知道的,神话大多是由古时露面的修者而生,所以这洛基也与你想的有所不同,他是九殿的长老,后判出九殿游走在这世间作乱,我盯他好久了”
钟馗正说着这洛基是由何而来,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偷偷靠近二人的藤蔓,只见藤蔓在两人脚下五寸处时突然发力,猛的缠住二人双脚,随后朝着两块墓碑拉去
“我靠!馗爷救我!”
然而刘文星并没有等到钟馗的施救,自己就被甩进碑中,而钟馗在斩断藤蔓后慢悠悠的随意找块墓碑撞了进去
碑上泛起道道涟漪,随后回于以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散去的乌鸦一个个的又跳了回来,再碑前驻足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