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风严谨
下午的课是神秘学防护，课程需要两人组队实操，趁着这个机会，宁远马上找到张文，和其组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文哥啊，有个参加神秘学院选拔的机会，你去不去。”宁远靠在张文桌上，大有深意地开口。
“小远啊，咱俩一起搞事这么久，你每次这么一开口，我就知道你要拿我打掩护。”张文一脸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看着宁远，想知道这次宁远准备整什么幺蛾子。
上次宁远这么开口还是偷王贤的身份卡，让张文找王贤问问题拖住时间，这次总不会比上次离谱，张文想到。
“什么话啊，咱俩是朋友，我是有个路子听说神秘学院开了选拔赛在招人，才告诉你的。”宁远声音越压越低，使得张文几乎贴住他才听得清宁远在说什么。
“真有啊，没有报名门槛？”张文有些意动，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去看看又不会怎么样，你不去我就跟别人说了。”宁远见张文心动，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我肯定去啊，什么时候？”
“就在这周四，到时候咱俩一起出发。”
“你不会想逃课拉我作掩护吧？”想到宁远的作风，张文狐疑道。
“怎么可能，咱俩一起出发，如果我拉你作掩护你跟老师一说，我不是一样挨批嘛。”见张文反应过来，宁远急忙开口解释，甚至拍胸脯保证有难同当。
“也是。”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约定周四上午六点出发，跟家里说去上课后，就赶往报名地点。
…
晚上，宁远回到家，父亲宁允福已经做好饭菜等他回来。
从宁远记事开始，家里只有他和父亲，两人相依为命，一路漂泊，在宁远五岁的时候，正好迷城在建设第二基础学院，工头招了宁允福为工人，于是宁允福就带着宁远在此地安居，可是基础学院总有完工的一天。
为了能给宁远一个安定的家，宁允福借着休息的时间自学了《炼金基础理论》和《炼金实践纲要》，最后成功考入了迷城的炼金厂，终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此后宁允福努力攒钱，终于在宁远十岁的时候，在基础学院附近买了一间小房，于是宁远顺理成章在基础学院度过他的童年最后的时光。
“回来了，先把手洗了，准备吃饭。”厨房里，身材高大的宁允福清洗着昨天的碗筷，炼金厂工资虽然高但工作时间也久，好在宁允福身体强健，没落下什么病根，甚至三次被评为优秀组长，升为主任指日可待。
宁远回到卧室，放下书包后，趴在床上思考着如何向宁允福开口。
在炼金厂工作的宁允福见过太多的神秘学事件，有些倒霉的同事甚至被炼金生物侵蚀的惨不忍睹，所以宁允福最反对宁远接触神秘学。
他甚至规划好了宁远以后的路子，等从基础学院毕业后，先报名参加王老师开设教师课程辅导（没错，就是王贤），然后考基础学院的老师，如果能考进去就在基础学院当老师，考不上就跟着行工头当学徒，宁允福甚至不让宁远接手他的工作，只要不接触神秘学，一生平平安安就好，他现在还能工作，大不了再屯些钱。
宁远知道这是宁允福为了他，但这样的生活太单调不是他想要的，他以前曾梦见许多光怪陆离的东西，当宁远从历史上看到自己梦中常出现的那只白色竖瞳时，他就相信梦里其它生物在某本书中一定有记载，这也是宁远接触神秘学的原因之一。
但他又不想宁允福知道，宁允福知道一定会阻止他的。
在宁允福的催促下，宁远出门吃饭了。
“我跟你说，今天厂里又出现事故了。”饭桌上，宁允福开口讲道厂里的所见所闻，这是每天的必要环节，宁远神秘学基础知识不差，稍加分辨就知道宁允福的事故大都是故事，或者故意夸张，为得是给想要踏入神秘学的宁远一点震慑，宁远自然是配合的面露恐惧，将饭扒进嘴里。
待宁允福见到宁远合适的反应时，才心满意足收住话题。
“老爹啊，我有个朋友，想了解你们厂里是如何处理事故的？”宁远旁敲侧击问道。
“谁啊？”
“张文，他听说您是炼金厂组长，特敬仰您，想了解一下您炼金厂的经历。”宁远搬出张文，心中向他表示歉意。
“张文他爸不是审判局的吗他问我？”宁允福面色有些不详，而后他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凝视着宁远。
“小远吾儿！”宁允福把碗重重扣在桌上，“家法第三条，对家人说谎该如何处罚。”
“洗碗一星期…”宁远垂头丧气道，知道找老爹是没戏了，话说老爹编得故事还少吗，宁远想到，哦——，难怪之前老爹一直抢着洗碗，原来如此。
“小远啊，以后想问题就直说，别用我有个朋友这样借口了。”宁允福端起碗吃饭。
“我问了老爹你会回答吗？”
“神秘学免谈。”
“…”宁远无语，而后他又问道“老爹啊，为什么我的名字里要加一个小，听着娘里娘气的。”
“这话说的，你这名字我是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多好听啊。”宁允福吃完饭，把碗叠在宁远吃完的碗上，筷子摆在一旁“收拾收拾。”
“叫宁远也不错啊。”宁远起身收拾餐桌，倒去到今天还没吃完的昨日剩菜，用抹布把桌子擦了几遍后，便把要洗的碗碟和筷子一并收入厨房水槽中。
“宁远…”宁允福靠在椅子上，听着厨房里的宁远说话“听着痞里痞气的，不好听。”
听着老爹用他的方式回答，给宁远整笑了“您搁这儿玩对对碰呢。”
“叫宁小远就不错，你可别自己在外面乱说啊。”宁允福也休息的差不多，起身走到门口拿出一份今日的报纸，坐在沙发上阅读。
联邦的报纸服务相当完善，甚至推出只需要50枚铜币报纸包送到家的订阅服务，喜爱读报的宁允福找到工作后,立刻去邮局开通了一年优惠套餐，后来工作人员告诉宁允福如果开通十年套餐，可以优惠之上再优惠，只需要四百五十个铜币，用省下的钱再买一年，可以获得十一年的优惠服务。
如果不是宁远拦着，宁允福甚至还想尝试五十年巨巨巨划算套餐。
宁允福很喜欢看报纸，作为普通人获取信息的渠道有限，阅读报纸是门槛最低的一个，尽管内容经过审判局筛选，但总归有些信息是有用的。
他的记忆力很好，认字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当初带着宁远流浪时，宁允福就是用捡来的报纸教会宁远识字，也是根据报纸的招聘公告来到迷城。
如果不是担心神秘学风险，以宁允福的学习能力考入审判局也是足以，但是报纸上那些神秘事件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宁远只有他了，他不能再去冒险。
综合考虑后选择了炼金厂的工作，非神秘学的工作月薪最高也才60个铜币很难养活宁远，炼金厂虽然涉及神秘学，但厂里有审判局人员驻守，不用他们去处理，相对安全，他现在的月薪已经是500铜币，过几年升上主任还能再翻一番。
“最近审判局在大都城很活跃啊。”报纸上主页，全是审判局的行动信息以及相关通知，
“前往大都城的人员尽量团队出行，如果途中遇到非正常现象请及时联系审判局，邮件地址…”
“估计是大都城附近出现神秘学事件了。”厨房里，宁远探头，今天的报纸他在学校就看过了，也是张文带来的。
“跟我们没关系…”宁允福觉得无所谓，大都城离迷城那么远，真有什么神秘事件也很难波及到这里。
“老爹，议长说了，捍卫联邦和平，人人有责。”
“议长也说过，普通人请不要参与神秘学事件。”宁允福回怼宁远，他看得报纸比宁远多，真要比议长语录，能说得宁远哑口无言。
“…洗好了。”宁远用挂在厨房门口的毛巾擦干湿漉漉的手。
“灶台擦过了吗？”
“擦了，都擦了，干干净净的。”宁远坐到宁允福旁边，再次试探性问道“哎，老爹，如果有一天我免试进神秘学院了，你说我该去哪个部门工作？”
“我看厨房门口那块地板很适合你。”宁允福将报纸翻页，浏览报纸中间的物价公告“真有那一天，你在审判局我都得给你拖回来，在那儿跪着。”
“再说，免试名额就一个人家凭什么给你。”宁允福说着，扫了宁远一眼，嗤笑道。
“哈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