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深宫之变3

    “方大人？”小慵心中震惊，面上掩饰的很好，方大人既然在这，就代表着先前她心里的猜想很可能是真的。

    上前几步，苏小慵行了个标准的礼，并温声说：“民女苏小慵，参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突然的寂静，小慵心里倒是坦然许多。

    圣上眼眸一撇，将手中的奏章放下，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神情的说：“苏小慵？是万人册苏文才的孙女吧？”

    苏小慵并未抬头看他，轻声说：“是。”

    圣上点点头，说：“起来吧。”“谢圣上。”小慵站起，立在正中，圣上打量了他一番，别有深意的说：“既是江湖名门之后，怎么不知道明哲保身，明明知道入宫探查是大罪，还这么胆大选择进来，小姑娘，你对此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苏小慵倒是没有太惊慌的样子，目光转而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方大人，在看到他有些异样的神情时，小慵却是在几人目光的注视下松了口气。

    抬眸直视圣上，小慵毫不担心的说：“回圣上，民女一直长在山野之中，在江湖中闯荡了几个月，也算是个初入江湖的乡野女子，着实算不上圣上口中的名门贵女。”

    原本这话有几分忤逆圣意的意思，但此事苏小慵的神情太过郑重，反而让人不好深想，连圣上都无法在从这方面揪她的错了，一时间，现场有些诡异的安静。

    方大人有些无奈的开口：“休得无礼。”

    语气熟稔，在场之人无一不是老狐狸了，自然听出他要挑明之意，便也不再伪装了。

    苏小慵这才转向他，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轻声说：“方大人果然从最初就知道这一切，把我们蒙在鼓里，让我们远离此事，都是您一手安排的吧？”

    方大人不语，圣上饶有兴致的问：“丫头，听你这意思，你早有猜测，说来听听吧。”

    洛寒述看向她，方大人也抬眸，目光中有困惑和好奇，显然对自己何时暴露的也不知晓。

    在三个大能注视下，苏小慵也毫无惧意，缓缓说出自己心中猜测许久的答案：“我苏家情报信息一向是事无巨细，身为苏家之人，我自幼时一直围读苏家收藏的各家秘辛，也发现了许多事。

    二十八年前，方大人还没有入朝为官，身家清贫，曾因为被有权势的大家中人欺负，所以对于朝中出现的不正之气十分看不惯，在科考后顺利入朝为官，因为刚正不阿成为了不少官员的眼中钉。

    但这么多年，大人也没有真正受过什么罪，所以结果显而易见，就是大人的上面有人，想来就是曾经的四殿下，如今的圣上了吧？”

    圣上笑了笑，没有被猜到的生气，反而颇感兴趣的说：“你还知道什么？”

    苏小慵继续说：“圣上与方大人不仅有知遇之恩，还有提携之意，甚至还有救命之恩，所以方大人绝不会背叛圣上，从在神机山庄，方大人说圣上在怀疑他时我便已经怀疑了，只是那时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弯绕。

    直到大人说让方多病随我们一起闯荡江湖时，我就知道，方大人一直都知道。”

    “您对方多病有多严厉大庄主，神机山庄的所有人都知道，在出神机山庄时，侍女们还在讨论这事，我就留了个心眼，去查了一番方大人近半年的经历，仔细想一想，从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莫名出现在苏家时，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圣上想来就是设局之人吧？”

    偌大的御书房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