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夜啼郎
121 夜啼郎
卓兄欣喜若狂:“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卓兄为何这般高兴?”阮开颜妙目一凝。
“既见淑女,云胡不喜?”卓容开始胡诌八咧,“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这诗经倒让你篡改的可以。”阮开颜一笑,肚子里咕咕叫了几声,“我饿了,咱们是不是该吃早餐了?”
卓容便带她出来进了餐厅,小戒小色已准备好了饭菜,见卓容带着一个超级美女出来,眼中竟带着些许敌意,卓容知道,一会儿晚青的耳朵里便会灌满他的绯闻。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阮开颜却不动筷!
卓容问:“怎么不吃呢?”
阮开颜道:“你不会只救我一人回来吧?”
卓容一拍脑门:“我这臭记性。”
说着忙让小戒去另个房间清阮开隽。
阮开隽怔怔地走出来,等见了二人才惊喜交加。
三人坐在一桌刚吃完早饭,有管家进来说,武承嗣的公子武延秀求见。
卓容道:“快请到客厅,我马上来。”
这武廷秀是被启瑜作鬼时迷惑的对像,差点,是卓容救了他,但今天不知来府何事?
卓容对阮氐姐弟说,你俩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客厅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卓容进了客厅,就见武廷秀和一个六品官服的年轻人正站在客厅里。
武廷秀见到卓容立即行礼问好,那年轻的官员也深深作揖,行了一礼:“下官宫庭乐师李景伯参见卓统领!”
卓容忙说不必客气。
然后卓容对武廷秀笑道:“武公子此来何故?”
武廷秀一指李景伯,说:“这位是我的知交好友,他出生不到一岁的儿得了夜啼症,我哭闹不止,现在又己高烧昏迷,请遍了长安大夫也治不好,听说卓统领医术天下无双,苦于不曾相识,便让我带他来求你前去看病!”
卓容爽快地说:“事不迟疑,等我安排一下,咱们马上走!”
武廷秀和李景伯没想到卓大人这么好说话,都笑逐颜开。
卓容进餐厅对阮开颜说:“有人请我去看病,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
阮开颜游移一下说:“好吧,第一次来长安,就和你出去走走!”
于是,卓容就带着阮开颜来到客厅,武廷秀和李景伯乍见阮开颜都惊为天人,忙问这是谁?
桌容说是我北方来的表妹,并给阮开颜介绍了他俩,阮开颜只是微微一笑,这两人便失魂落魄,举止无措了。
出了府门,武廷秀二人共乘一车在前,卓容和阮开颜共乘一车在后,一起去向李府。
卓容撩开车帘不住地给阮开颜介绍长安的街巷店铺及风物人情,阮开颜听得很仔细不住颔道称赞,两人挨之很近,卓容闻之醉人的体香,不由心神俱醉。
李府在皇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府门己斑驳不堪,内里是小三进院落,房屋己古老陈旧了。
卓容一行进了客厅,被李景伯安排落了坐,自有仆人沏了香茗,李景伯告罪一声,就匆匆奔内堂去了。
卓容环顾四周摆设也没什么值钱家当,唯一多的是一面墙上挂着无数乐器,古筝管弦箜篌什么的,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乐器。
卓容心道宫庭乐师是一个散职,俸禄也不高,这主人过得也够清贫的了。
而阮开颜却对挂着的四幅舞女图很感性兴趣。
她居然站起来走近去欣赏,这四幅舞女图,画得惟妙惟肖,四个舞蹈高难动作,被水墨丹青描绘的得极尽妍态,但阮开颜看着却不住地轻微摇头。
“你也会跳舞!”
阮开颜唇角微掀:“略知一二!”
卓容便脑补起阮开颜跳舞的姿态,那是何等惊艳?
脑补未完成,李景伯和一位抱着孩子的美丽的妇人从旁门匆匆走进,来到卓容面前,妇人焦急的说:“你快给我的孩子看看,他一直高烧不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卓容立即展开天眼透视,良久,未发现婴儿体内一丝异常,他又透视大脑,发现婴儿人魂暗淡无生气,便明白孩子被什么东西惊魂,至使人魂受损。
他立即分出一股魂识将婴儿灵魂包裹住,用灵力一点一点修复,好半天,婴儿哇地一声哭出来。李景伯夫妻顿时松了口气。
“此婴招了秽物,我暂时修复了他的灵魂,但不敢保证,夜里是否还被邪秽惊扰!”
“但求神医治小儿,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救回他一命。”李景伯说。
卓容道:“李乐师此言差矣,你我同朝为官,你又是武廷秀的朋友,我怎么会要你的钱,只是孩子招了什么邪秽需天黑医治,可能要叨扰你一顿饭了。”
李景伯忙深作一揖:“卓大人之恩下官铭记在心,一顿饭怎是叨扰,那是我满府上下的荣幸啊!”
于是,夫人抱走了孩子,四人便围几品茶,闲话起来。
卓容却发现李景伯不时偷觑一下阮开颜,又皱眉思索什么?心里怀疑他是好色之徒,不由心里有些不悦!
李景伯再一次偷瞧阮开颜时,卓容立即拂袖而起,愠怒道:“李景伯,你真是色胆包天,见色忘义之人,与你交往是吾辈耻辱!”
他拉住阮开颜的手:“颜妹,我们走!”
武廷秀不知卓容发的哪门子火,忙上前劝解,李景伯却扑通一声跪在卓容两人面前。
他行起五体投地的重礼,说:“卓大人误会下官了,阮小姐惊为天人,下官怎敢唐突?只是最近因为皇上登基大典后需要几只舞乐我正在创作中,其中有一曲独舞没构思好唱词,刚才突见阮小姐清丽绝世,便来了灵感,正构思唱词呢,望大人莫怪我制乐人呆腐之举!”
“原来如此,这是错怪了你!”
卓容连忙将他扶起:“不知你给我表妹构思出了什么好词,你不妨写来看看!”
李景伯苦笑道:“好词哪这般好想,一个好句还没想出。”
卓容道:“我曾给我表妹写了一首诗,不知能否容入唱词里?”
阮开颜惊奇看他,实在没想到他居然会作诗,而且还是给自己作的。
李景伯却大喜:“没想到卓大人也工诗词,但写来看看。”
他立即拿过纸笔,开始研墨。
卓容便张口吟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李景伯飞快写着,手却越来越抖,表情激动得难以复加,等卓容吟完,他投笔抚掌:“卓大人真乃文曲星下凡,竟作得这般绝世好词,此词一出,天朝才子皆成庸碌之辈了。”
阮开颜妙目凝睇,双颜桃红,也是激动难抑:“未想卓兄才气如此了得,此诗当冠绝古今,只是如此好诗写给我,真是愧不敢当了。”
“颜儿,当今之世,唯有你才配此诗!”卓容笑道,“对于你的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阮开颜瞧着卓容,竟似有些痴了。
“这诗可能当你的唱词?”
卓容看向李景伯。
“只怕曲不好,配不上此诗啊!”
李景伯从墙上取上一古筝放于几案上,试了试音,对三人道:“现丑了!我边弹边唱给大家听听。”
他双手灵巧如小鸟在琴弦上跳动,一曲古朴低昂的曲音便奏了出来,他便唱道: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笑倾人城,
再笑倾人国。
宁不知,
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曲音美妙,唱词惊世立即听呆了卓容三人。
李景伯唱完后,对众人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