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泰平哀求救薛昭
卓容只好跟着泰平来到一间密室,他心底忐忑不安,不知泰平这时出什么么娥子?
卓容刚进门,泰平就扑进他的怀里,她衣衫不整,酥胸半露,香肩赤裸,让人看之血脉膨胀,但卓容心里一直抵触这个不检点的烂女人,所以看之不为所动。
他只是直挺挺站着,没有去拥抱她。
“卓容,我本想把你从母后身边要过作贴身御医的,可我私出府兵犯了母后大忌,实不敢去求允,你对我来说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太令我着迷了,等有机会陪陪我好不好?”
卓容道:“公主你喝多了!你不是说有病吗?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泰平忽然推开了他:“我哪里都不舒服,你一寸一寸地看吧!”
卓容唯有苦笑,面对这样一个刁蛮的公主,他实在不知怎么应付了。
“好了,以后我们时间还长着呢,先不逗你了。”泰平眼睛澄时明若春水,哪有一丝醉意,“有一件事还需要帮忙。”
卓容这才放下心来:“公主有事就尽管吩咐?”
“我的驸马爷这次必死无疑,可是,我不想两个孩子这么小就没爹,所以,我请你向母后求情,从轻处理,别杀了他,行不行?”
卓容犹豫,上次替李显求过情,但这次不知武后能否给他这么面子?
泰平见他犹豫,忽然拿出两叠金票塞进卓容怀中,然后,她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摇着他的手,哀求道:“卓容,母亲最信任你,你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卓容看着泰平,此时,她没有了往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只是一个皓齿明眸,美丽动人的无助女孩。他心软了,点点头。
“公主放心,我会尽力为你办这件事!”
太平忽然搂过他的头,猛地亲他一下:“谢谢你卓容,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
卓容懵逼了半天,擦擦脸,才说:“那我走了,我先去找驸马串供,先尽量把罪行减轻,才好找武后求情。”
“好!”泰平忽然从背后又抱住他,“卓容,大恩不言谢,今后你是要我还是要钱随便,我可是富可敌国啊!”
卓容挣脱了她逃了出去。
来到外面,见杨易之和杨昌宗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望着他,他假装没看见,从他们身边直接走过。
出了府门,武承嗣和武三思及大队人马正等着他。
“卓大人!”武承嗣笑道,“公主病得不轻吧!”
卓容略带尴尬的说:“是是,积郁成疾,身子应该好好调理一番。”
武三思笑道:“我这个表妹从小就是个刺头,我们可都怕被他缠上,卓老弟年轻帅气,可要提防啊!”
卓容摇摇头:“无福消受。”
武氏兄弟大笑起来。
回礼部的路上,卓容直接钻进押送薛昭的车中。
薛昭,二十五岁,长得眉清目秀,很有书生气质,只是此刻,他双目通红,似在冒着火。
他见卓容钻进车厢,就瞪着卓容,也不说话。
卓容开门见山:“泰平公主给了我钱,让我救你!”
薛昭冷笑声声:“这个婊子什么时候发善心了,她不盼我死吗?”
卓容心下怜悯,这薛昭头绿得像大草原了,是天朝公认的最大乌龟,名门出身他活得多憋屈?
“她说不想让幼小的孩子就没了爹!”
薛昭目光中的火熄灭了,慢慢地涌上了温柔:“那是多么可爱的两个孩子,我真舍不得他们——你想怎么救我?”
“把你参与谋逆的事先与我说说!”
薛昭叹口气说道:“泰平公主有十二个府第,而我只有两个府第,所以我只有府兵三百人,我哥哥找到我说李冲要谋反当皇帝,出兵帮忙者皆当开国功臣,我便活心了,其实我就是想帮李冲当成皇帝,那么泰平也就不是公主了,到时我就可以在新朝明正言顺地杀死这个婊子!所以我就提供了府兵二百,但我武艺不行,就都交给哥哥带领,不曾想哥哥战死,我的府兵也一个没剩。胜者王侯败者寇,我倒不怕杀头,我不甘心的是临死前杀不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卓容轻叹,男人啊,你骑在他头上拉粑粑他都能忍,而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头上长草。
他心里合计一下,说:“一会儿你就会到大理寺过堂,你就要咬死说自己不知情,一切就推到你哥哥身上,就说他私自用重金收买了你的府兵,并说你是驸马,怎么能支持别人杀你的皇兄?记住咬死不知情。我会替你向武后求情,当然也会这么说,你只要不招供就有活的希望。”
“好!”薛昭说,“卓容,我知道你能力大,所以我先谢谢你,无论我死活。”
这时,车子停下了,武廷龙探进头来:“卓大人下车吧,我们要将人贩押往大理寺了。”
卓容便下了车,同武承嗣一道回了礼部,将金银封存后,武承嗣拿着造册和卓容一起去逍遥宫,抄家结束了,当然要向太后回禀报告。
两人进了逍遥宫,此时武后正与李旦夫妻说话呢,见武承嗣和卓容来了,便道:“两位卿家同来,想是抄家事情办完了?”
武承嗣行礼道:“皇太后,事情办妥,这是各家财产明细,请太后过目。”
说着,他拿出帐本,上官婉儿上前接过,交给了武后,武昭翻了翻说:“这些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积攒下这么多的财富,还要改朝换代,真是可恶之极,与李冲谋逆者全部满门抄斩,以敬效尤!”
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驸马薛昭之家可抄?”
武承嗣道:“抄了,只是事情有点出入!”
“是泰平公主作祟吗?她相夫无方也是罪有应得,按天朝律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是抄驸马的家,她也按律当斩。”
武承嗣道:“泰平公主实不知情,事情发生后,她立即写休书,休了薛昭,并将薛昭的财产上缴了。”
武昭听了笑骂道:“自古哪有女子休丈夫,这死丫头真是胡闹!——那就杀了薛昭吧!”
“太后,这使不得!”这时卓容上前行礼道,“薛昭冤枉!”
武昭奇道:“李冲谋逆,他出府兵二百相助,己是事实,何来冤枉之说?”
卓容道:“在去大理寺的路上,我与薛昭同坐一车,详问了细节,他说他的府兵二百是他哥哥薛蟠以重金收买私下去的,他亳不知情,他还说他是高高在上的驸马,焉能让别人杀了他皇兄及岳母而做不成驸马?即便他是傻子也不会这么做的,所以我说薛昭之罪情有可原,虽然这事因他哥哥连坐,还是从轻处罚为妥。”
武昭明眸如镜照了照卓容,说:“那就看大理寺审讯的结果如何,若真如你所说,就罚俸一年,禁足一年!”
卓容轻轻舒了口气,这薛昭的命算保住了。
“母后,儿臣有事启奏!”李旦忽然上前行礼。
“说!”
“儿臣建议明日就将所有叛党正法!”
“因何这么急?”
“因为过几日就是儿臣的登基大典,而新皇登基都要大赦天下,岂不让这些叛臣侥幸逃生?”
武昭手指在案上轻叩半天,忽说:“准奏!明日午时,你和大理寺卿一起监斩吧!”
卓容脑袋嗡了一下,这么急,救吕奉先的事该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