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柳树很有耐心
“这个是我的房间。”夏花指着旁边的房间说。
柳树摇头,据理力争,“这个房间有点偏,外面还有棵树,看着就采光不好。而且啊,我选的这个房间是主卧,咱俩一起租的房子哪能你睡客卧呢?”
说着,柳树然赞同着自己的观点,点了点头,“对吧。”
“是挺对的。”
“那?”
“我想睡你那个房间,你来这个吧。”
柳树飞速的眨了眨眼,在脑海中思索对策,“你确定吗?”
“我确定。”夏花坚定的点头。
柳树朝着她靠近了几分,拿着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咱俩一起租的房子,总不能我睡客卧吧。”
边说,还便摸着夏花那软乎乎的小手,有点凉,于是柳树摩挲了起来,想要它变得更热乎些,那样手感更好。
“总之不行,现在还不行。”夏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总之是脸红着说,红扑扑的小脸蛋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灵的光泽,莹润的嘴唇很想去嘬一口。
“为什么不行呢?”
“你会对我做这做那的!”
“哦?”柳树语气拉长,“我会做些什么呢?”
“就是就是啊总之不行,你肯定会忍不住的。”夏花点点头,“对忍不住。”
夏花觉得不只是柳树会忍不住,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是她也忍不住。
万一,出点事故怎么办。
“那好吧。”柳树笑着点头,“你睡主卧吧,我睡这个客卧,不用推辞了,你玩偶多,这个客卧全摆上你那些玩偶,连下脚的地方都肯定会没有。”
“你同意了?”
“不同意呢?”
“那我当你同意了。”夏花说着的时候有些开心,柳树竟然真的同意了。
但随即有一抹不怎么开心的情绪在眼中闪过,柳树同意了。
“那就先收拾房间吧,我和紫晴姐都清了一遍,一点灰尘都没有呢!”
柳树惊讶道,“这么厉害。”
“是啊,可累了,咱们进来的时候看着很干净,但是到处都有一层浮土。”
“我其实也出力了。”
“你?”
“我替喵帕斯带了晚饭。”
听到有人喊它的名字,趴在立式空调顶上的喵帕斯抬眼看了下,随即又闭上了眼睛,那条粗壮的尾巴示意性的晃了下。
柳树和夏花都很惊奇。
它怎么上去的。
还有。
这个空调会不会被压坏啊。
“你那不叫晚饭的!喵帕斯都没吃饱。”
“这一定是它的问题。”
“好啦好啦,要先去收拾了,你先把褥子铺上,然后是床单。”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夏花踮着脚在柳树的脸上亲了口,就拖着她那满是玩偶的麻袋进了房间,柳树还搭了下手。
等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便直接躺在了床垫上。
棕榈的床垫,直接躺上去有点硬。
但他不在意。
回想着刚才和夏花的推辞,柳树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古人云:放长线,钓大鱼。
他本来也没想着夏花会同意,要说不做点什么,他现在还有理智,肯定不会冲动的,但真的睡在一个屋子了,那丝理智可能真的会当场绷断/
只要先跟她提一句就好。
小姑娘家家的,还是很矜持的。
现在她已经有了睡一个屋子的这个想法。
他知道有这个想法就好,以后再时不时的提一下,只要循序渐进的来,缓慢的推进,早晚有一天会水到渠成的。
这就叫做心理暗示。
而且也有人说过,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有耐心,柳树觉得他这个流氓还是很有耐心呸怎么成流氓了,我是变态啊。
柳树一个挺身从床上弹起来了,然后开始收拾起床褥。
收拾到了一半,门口弹出来之可可爱爱的半个脑瓜,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了个月牙瞅起了柳树。
“怎么了?想通了?”
“这个给你。”夏花伸出只胳膊,手里抓着只玩偶熊,这只熊的脸蛋是个圆润的三角形,看这有点傻乎乎的,但淡棕色的绒皮又显得它有点清秀。
“我用这个做什么?”
“这个是十号,是我唯一一个从娃娃机里面抓住来的玩偶。”夏花举了举手,示意柳树赶紧接过去。
柳树拿在手里,来回翻看着。
夏花嘻嘻笑着,“我不陪你睡,你肯定会寂寞的,所以就让它陪你吧,有时候我会抱着小熊先生,有时候我会抱着它小熊先生抱的更多些。”
柳树皱起眉头。
夏花连忙问道,“你不喜欢吗?”
“不是。”柳树认真地说,“我在思考,我投胎转世以后,要不要当个小熊先生。”
“唔”夏花嫌弃的瞥了眼柳树,“你怎么老想着这种事?”
“还是算了。”柳树又道。
“怎么又算了?”
“ 无稽之谈。”
夏花缩回了脑瓜,不想搭理这个脑子里的废料,已经堆积到无可救药地步的男人。
柳树收拾好了,双手撑着床面。
双人床睡成了单人床。
正要起身之际,手往后挪了几分,刚好碰到了夏花给他的那个玩偶。
拿在手里,靠近鼻子闻了下。
是她身上的香气,还混杂这些她身上经常有的洗衣液味道。
夏花的身影忽然从门口闪过,行李箱倒下的声音响起,随即传来了她的声音,“哎呀,忘记买了。”
“什么忘记买了?”柳树问道。
“沐浴露,洗发水什么的。”夏花在客厅喊了声。
“哦对,那些剩下半瓶的都扔掉了。”
“咋办啊。”
“出门买?”
“走走走!”夏花的身影又急匆匆地闪过。
柳树起身,刚走出门口,就差点和夏花撞到,柳树下意识的扶住了她的胳膊。
夏花没什么事,扯着柳树的胳膊就往外走。
“小区门口有个超市,趁着没关门咱俩赶紧去。”
“你慢点,别摔到了。”柳树顺手从沙发上拿起外套。
江城的夜晚明显感觉到比京城暖和一些。
但依旧寒凉。
于是袖子套袖子。
手牵着手。
走进了超市。
超市不大,货架只有几排,但摆的很整洁,收银台值班的是位老板娘。
走进最里面的货架,看着许多种沐浴露,最后他们选择了个紫色瓶花香味的沐浴露,是个小瓶的。
小超市的这类日用品价格要比网上贵上很多,这里买一瓶大的能在网上趁着活动买两瓶。
然后是肥皂,香皂和洗发水。
洗发水也买的小瓶。
这里买不划算,柳树说其实也没事,咱家有钱了。
但夏花不同意。
有钱也不能乱花啊,能省一点是一点。
柳树也没有坚持,他选择听夏花的。
他自己的时候,从来不会计较这个,他会想着贵就贵点吧,省事儿了,赚钱不就是为了方便啊。
但跟着夏花每次去超市买那些一人份限购的特价商品们,柳树的观念也慢慢的转变了。
勤俭持家嘛。
“还有什么没买的吗?”柳树问。
“有。”
“什么?”
“卫生巾”夏花声如细蚊。
“啊?”柳树把手摊开放到耳后,贴近了夏花又问了句,“什么风大了,听不见。”
这超市里面哪有风啊,一看就是柳树又逗她了。
夏花的拇指狠狠掐了下柳树的手背,柳树这才乐呵呵的陪夏花一起在货架上找。
夏花发现这里没有她常用的那个牌子。
柳树也注意到了这点,“没有护舒宝啊。”
“你怎么”夏花的脸微微泛红,“这都知道。”
“回我老家的时候,你带的就是那个牌子的啊。”
“哦哦”夏花小声地说,“这些东西你怎么记得那个清楚”
“因为是你的事。”柳树说着,“要哪个?”
“这个吧。”
夏花红着脸拿着一小包,扔到了柳树怀里,去结账的时候,夏花和柳树,隔了一个身位,两人的手牵着,手臂扬起。
“就这些了。”
“好的。”
柳树看到收银台上还放这个烤肠机,里面仅剩的两根烤的有些焦黄,都爆皮了。
烤肠就是得烤到这种程度才好吃。
而且这属于可遇不可求的那种。
住京城的时候,那附近的24小时也有烤肠机,不过开的温度特别低,里面的烤肠都是温热的,还不怎么熟,每次去都这样。
“吃吗?”柳树侧着身子,回头问。
“想吃。”
“老板,再来俩烤肠!”
“好的!”
最后老板算钱的时候,两根算了一根的钱,说是要关门的,就半卖半送了。
柳树惊讶的问了句,“要关店了啊?”
“对啊。”老板娘听着柳树的语气有点不对,“不是倒闭,是要打烊了。”
“哦哦,我还说呢,这么好个店,怎么说关就关呢。”
老板娘听着这话很舒服,甚至想把两根肠的钱都算掉,可惜柳树更快一步,都已经扫码付款了。
“小伙子,你们是情侣吧?”
“对啊。”
“生面孔,刚来这里住着吗?”
“今天才来江城的,就住这后面小区,打算住一段时间。”
“那你们得尝尝江城的面皮,贼好吃,算是特色小吃了。”
柳树记下来,“好嘞。”
“你再加个姨的微,我这店里也卖菜,跟菜市场一个价,也新鲜,每天进了什么我都在朋友圈发一发。”
老板娘继续道,“也有个小区的群聊,我拉你进去,就这一个群,有事了可以在里面说声。”
“好嘞。”
俩人换了联系方式,又被拉进了群里,柳树这才带着夏花出了门。
柳树跟老板娘说话的时候,夏花就默默的站在身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柳树感觉到,夏花的手握的更紧了些,似乎有些慌乱。
“你怎么?”夏花欲言又止。
“这么能说?”
“对。”
“练出来的。”
“怎么练的?”
“脸皮厚一点就行。”
“哦哦哦那我可能做不到了。”
这是柳树得天独厚的天赋,夏花觉得她脸皮肯定厚不成他这样。
“给你。”柳树递给了夏花一根烤肠。
另一根则拿在手里。
吃的时候还得提起塑料袋,有点麻烦,柳树打算回家吃。
不过他为什么不用另一只手吃呢?
牵夏花小手这件事要放在第一位,哪能因为吃个烤肠就松手呢。
每次握着的时候,先是一股冰凉的感觉,等被捂热乎了,就会变成一种酥麻麻的触感像是触电一样,很是上头。
“你不吃吗?”
夏花轻咬一口烤肠,烫的她直喘气,呼哧呼哧的。
“我手里还提着塑料袋呢,不怎么方便,回家再吃。”
“用另一只手吃啊。”夏花感觉柳树笨笨的。
“不行。”
“为什么?”
“牵着你手呢。”
夏花准备松开,结果柳树越握越紧。
“那我喂你吧。”夏花轻轻的吹着烤肠,等感觉凉了些了,递到了柳树的嘴边。
看着有着齿印的烤肠,柳树没有犹豫,直接咬了口。
“呼哧呼哧”
“烫啊?”
“对,还是烫,你再给我吹吹,我想是吹的时间太短了。”
夏花白了他一眼。
她吹了吹,自己咬了一口,明明都不烫了。
咽了下去,又递给了柳树。
一人一口。
一会儿烤肠就吃完了。
另一根也吃掉了。
还是一人一口。
吃的意犹未尽,感觉还能再吃几串。
明明俩人亲都亲过了,舌头也咬过了。
可这种间接接触的感觉,却格外有些新奇。
就像是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还要经历一些准备阶段一样,间接的有时候更令人欲罢不能。
走在小区的路上,夏花抬头看向天空。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弯弯的,却很亮,向着大地洒下光亮。
柳树侧脸看去。
月光下,夏花那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月亮,长长的睫毛反着光。
夏花扯了扯柳树的手臂,“你看,这里的月亮比京城的要亮。”
“是啊,是更亮了。”
“但是,这里虽说和京城离着好几个小时的路程,但在地图上也不会太远,为什么月亮会变亮?”
“他乡月吧。”柳树说。
“什么意思?”
“换了个地方,什么都是新的,就连月亮也感觉是新的,但实际上月亮还是原来的月亮。”
“是哦。”
“说起月亮,我倒是想起来了一句话。”
“有关月亮的?”夏花问。
“对啊。”
柳树继续说着,“月是天上月,人是心上人。”
洒满月光的路上。
夏花收回了视线,倒映着月亮的眼眸变了变,变得满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