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深挖

    “殿下，亏一早我碰到那红衣姑娘，她说你们昨晚在这一晚，不然都要急死了”丰宴突然出现，看到少年，快步走到少年面前。少年还没等丰宴说完，一把拉住丰宴就往船下走。

    “行了，别说了，记得要是问你话，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在二楼船舱上，听到没？”少年严肃地喝道。

    丰宴鲜见少年如此严肃，立即闭了嘴，点了点头，跟在少年身后，往皇城方向走去。小年轻没太听清丰宴讲什么，只看见少年拉着丰宴就往外走，于是也跟了上去。早上的中央大街颇为冷清，摆摊的小贩此时还未完全出街，整条中央大街显得异常宽敞。三人坐在马车里，少年闭目养神，小年轻时不时地拉开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色，丰宴则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着二人，有很多话想问，却又生生地给憋了回去，只好背对着二人，在车内打坐调息。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少年自己的府邸。“停车！本王回府办点事，丰宴，你且先送云巅太子回去。记住，刚刚同你说过的话！”少年下了马车，还不忘提醒道。“是！”丰宴将少年送进了府，便又招呼车夫，向皇城奔去。

    少年回了府，第一时间便向皮元的别苑走去。此时皮元正在庭院里练操。

    “殿下，您怎么回来了？这么早？”皮元看着少年，一脸惊讶。

    “嗯，回来办点事。对了，之前的事怎么样了？”少年开口问道。

    “还在进行中，不过这五石堂确实厉害，训练出的死士一个比一个硬骨头，没有了毒药，居然想着咬舌，微臣索性就将他们的嘴里一人塞了一块湿海绵，既可以保证他们不死，又可以让他们活得生无可恋。”皮元笑着说道。

    “还是您老有办法！他们这几天招了吗？”少年眯着眼看着皮元。

    “嗯，招了一些内线出来，有些被安插在内务府，有些被安插在御膳司，有些被安排在翰林院几乎每个部门多多少少都安了一些人，只有暗卫这部分还没有涉及，不过他们也都只知道哪些地方有他们的人，至于人名，他们却不知。微臣担心如若直接按照他们说的去大肆核验捉拿，只怕会打草惊蛇，反而让五石堂之后会将他们自己的人隐藏得更深。”皮元略微担忧地说道。

    “说得有理。”少年对皮元的分析确是非常赞同。“皮大人，是否每一个五石堂的人身上都会有五石堂的图腾？”

    “这倒不一定，死士身上肯定是有的。但安插在各部门的人的身上是否有真倒不一定，如若有的话，恐怕会太过引人注意，反倒不利于他们行事。”皮元认真分析道。

    “嗯。”少年表示同意。

    “这么庞大的暗线，估计核心的人物手里肯定会有一份名单，如若我们想把这些被安插的人一并铲除，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名单。”皮元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当务之急。

    “这些死士未必会知道那名单被藏在哪儿。但五石堂堂主肯定知道。”少年若有所思。“皮元，你继续按照你的思路深挖，如需任何帮助，直接同本王说。”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皮元深鞠了一躬。

    说完，少年简单在府里用过早膳后，便让府里安排了辆马车径直朝碧清的别苑奔去。此时已是半晌午，马车停在别苑门前，碧清一瞧见马车上的标识，便知是少年来了，放下手中的账本迎了上去。少年走进院子，见庭院里堆满了账本，想着碧清刚刚肯定是在检对账目。

    “今儿天气好，所以在院子里看看最近新开的几十家绸缎庄的账目情况。”碧清解释道。

    “几十家？都开在都城的吗？”少年对这个数字着实有点吃惊。

    “百分之九十都是在都城，还有一小部分在周边区域。”碧清浅笑答道。

    “嗯。对了，有件事，正好借这绸缎庄打听打听——这五石堂目前各区域以及各行业主事的人，给摸清楚了。同时，看看能不能了解到这五石堂都在皇城内安了哪些人？”少年凑近低声说道。

    碧清看着少年的眼睛，点了点头。“嗯，碧清知晓了。只不过殿下，这事儿恐怕得要一些时日，因为这五石堂向来人员复杂，各线脉络隐藏极深。前些时日，刚到都城，准备开绸缎庄期间，就曾与五石堂打过一些交道，感觉他们的内部人员安排就像一个小朝廷。而且还经常用一些暗语。所以有时候他们内部人有时候说的一些话啊，感觉外人很难听懂。”碧清回想着前段时间的一些经历，略显担忧地说道。

    “嗯，这事本王知道不容易。不必着急。但要切记，勿要暴露了自己！”说完，便随手拿起一本账目翻阅起来。

    “哟，你这生意经营得不错嘛！这才短短几个月，就经营得这么有声有色！”少年看着一本本账目上被标注得清晰无比的记录以及呈正向增长的数字，打从心眼里给了一个碧清大大的赞赏。

    “一直承蒙殿下抬爱以及在背后的帮衬，不然就凭碧清一介女流，能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做起来这些生意，哪有可能啊。”碧清笑着，谦逊地摇了摇头。

    少年看着碧清如此知进退、明事理，内心对其信任则又添了一分。在别苑同碧清一同用过午膳，少年便乘马车，火速赶回了皇宫——

    这下午，还有一场盛事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