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求求了
夏元初只想快点儿驱走心里的烦闷,便同意了渔网背心的提议。
夏元初酒量不好,本来两三杯就会醉的,大概是心里憋着怨气,喝了一瓶红酒才软绵绵的瘫倒下去。
渔网背心很贴心的让夏元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唐宵不知跟花衬衫一起唱了多久,觉得嗓子快要冒烟了才发现夏元初已经喝醉了。
看看时间也该走了,于是跟渔网背心一起搀扶着夏元初往外走,结果刚出门就跟走廊里的另一路人撞到了一起。
“走路是都不长眼睛的吗……”唐宵本就心情不好,遇到这种事情马上主动找茬想要吵一架。
“唐宵。”
唐宵虽然酒量不错,但也没少喝,没看清撞到的人是谁就先开了口。
这会儿被人叫了名字,才定睛好好走过去看了看,“唐…哥哥啊。”
唐朝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跟花衬衫勾肩搭背的唐宵,“什么玩意儿唐哥哥,我是你亲哥。”
似乎是终于看到亲人一般,唐宵突然松开夏元初和花衬衫,一下扑到唐朝的怀里,“哥哥啊,周伯深要跟我分手,我失恋了…”
预判到唐宵即将一把鼻涕一把泪,唐朝大概是怕蹭到自己的衣服上,一下把她拎到了一旁,“失个恋哭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笑话。”
唐朝这样一说,唐宵才发现,他身边站着的是江北墨,齐思源,还有……靠,怎么还有那个不睡觉的。
唐宵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凶巴巴的看着余未眠,“不睡觉的你是不是在那偷笑呢?”
突然被cue到,余未眠也很无辜。
他明明表情很正常,为什么唐宵会以为自己在嘲笑她?
“你个不睡觉的,跟我过来。”没等他解释,唐宵便走过去拽着余未眠就往走廊尽头走。
“诶诶诶,唐宵你拉我干什么?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松手啊你!朝哥!朝哥!管管你妹妹啊!救我啊…”
被点到名字的唐朝并没有去阻拦。只是默默的给了他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唐宵每次喝完酒不闹够了是不会睡觉的,去闹余未眠总比回家闹自己好得多。
目送那两位消失在走廊尽头后,这几个人才注意到,这边渔网背心的怀里还搀扶着一个夏元初。
“小,小夏妹妹?”齐思源最早出了声音。
也不怪他才发现是夏元初。
平时夏元初的打扮总是背带裤马尾辫,清汤寡水素颜朝天。
而今天下午她跟着唐宵一起去把齐腰长发做了大波浪,画了精致的妆,还穿了一条黑色吊带短裙。
大概是喝醉酒的原因,此时的夏元初面颊粉红,绵软安静的靠在渔网背心的身上。
看到有人认识夏元初,渔网背心赶紧问道“请问是认识这位姐姐吗?她喝醉了。”
“认识认识。”齐思源搭着话,伸手想要把夏元初接过来,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江北墨。
“墨哥,我们几个都喝酒了,就你明天有手术没喝,不然还是你送小夏妹妹回去吧,反正送她这事儿你熟。”说完齐思源便给唐朝使了眼色,两个人非常默契的迅速离开了走廊。
“这……”渔网背心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一直皱着眉头的江北墨。
这人不说话站在这里都让人觉得周围空气低了好几度,渔网背心有点儿不敢开口问他认不认识夏元初。
好在江北墨虽然脸色不好看,却还是伸手从渔网背心的怀里接过了夏元初。
穿过走廊往门口走时,夏元初像是突然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一样,不自觉的贴紧了江北墨,还伸手环上了江北墨的腰。
江北墨一愣,本能的想要拍掉自己腰间的手,夏元初却越搂越紧,还一个劲儿地把头往他身上蹭。
理智告诉江北墨,不要跟一个醉酒的人计较,特别是一个醉酒的女人。
两人站在门口等着门童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时,夏元初突然抿抿嘴抬起了头,“诶,渔网背心,你怎么长变样了啊?”
江北墨本不想搭言,夏元初却把手伸到了他的脸上,冰凉的手指从他的额头划到鼻尖又划到嘴角,“这里像、这里像,这里也像。渔网背心哥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像江北墨啊。”
夏元初仰头看着江北墨,醉眼朦胧,眼波流转。
江北墨自认是个自制力很高的人,却不知为何在夏元初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时,心里有了一丝异样。
大概是因为两人曾有过肌肤之亲吧…
江北墨这样想着,拉开了一些自己跟夏元初的距离,冷言道:“我就是江北墨。”
“江北墨?”夏元初不可思议的瞪了瞪眼睛,好好的端详了一下面前的人,又扁了扁委屈吧啦的嘴开口道:“怎么可能是他,刚结婚就把我一个人扔下,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我身边。”
说到这里夏元初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完了完了,他不让我在外面说结婚的事的。被他知道了会生气的,小哥哥你千万好帮我保密啊,求求了求求了。”
夏元初说着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看向江北墨。
夏元初的眼睛本就生的好看,此时双眸因为醉酒显得朦胧又娇媚,两颊肌肤剔透泛着粉红,粉嫩的嘴唇嘟在一起一副求饶的姿态。
江北墨有些心猿意马。
“小心!”夏元初原本还是小狗眼的模样,一脸哀求的看着江北墨,下一秒突然窜到江北墨身边张开双臂一副保护的姿势。
江北墨诧异的看向前面,原来是门童把车停在了他俩的身边。
看到车子没有碰到两人,夏元初的神经松懈下来,转过身时已经没有刚才的敏锐,而是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江医生是要去救死扶伤的,可不能受伤。”
说完便一头扎进了江北的怀里。
江北墨愣一下,然后摇了摇夏元初的肩膀。
睡着了?
那么刚刚……她是以为车会撞过来才护到自己面前的?
一个人连意识都不算清醒,却本能的想要保护他。
这样的情景好像只有母亲还在世时发生过……
江北墨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位置似乎长出了一个湿漉漉的小蘑菇。
江北墨把夏元初带回枫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明天有手术,不想太折腾,枫山别墅是离这里最近的地方。
江北墨之前几年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虽然最近没有来过,但有佣人定时来打扫灰尘,所以随时都可以来这边住。
把夏元初安置到床上已经是后半夜,江北墨本想回自己的卧室睡觉,看到夏元初滑下肩膀的吊带裙,身体里又翻涌出一阵燥意。
江北墨上下滚动了一下喉结,用棉被把夏元初一圈一圈裹成粽子,保证她不能挣脱后才去了洗手间冲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