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顶好的财路
还是林冲知高坎心意,上前先是急拜,跟着便解先前寨中之事。
“寨中事急,诸般贼子负隅顽抗,合手下贼子人马,据守内寨,属下等几番冲杀,才冲入其中,一干拿下,叫公子久候,还请见罪。”
高坎听得林冲之言,忙将他与曹琦一同扶起。
“二位快快请起,此番一战,尽除叛国贼子,当居首功。”
“公子谬赞,属下不敢。”两人齐声应道。
扶起二人之后,高坎先瞧向曹琦:“曹将军,寨中各处俱都已经看管妥当了吧?”
闻言曹琦即刻拜道:“启禀公子,属下同林统领里应外合,设计先看管住了寨门看守人马,至于寨中其它各营,仅有少量震慑人手,林统领入寨之后,直冲内寨除贼,还未及收管各处。”
听闻此言,高坎便道:“如此,曹将军鏖战一场,本不该再派,但寨子才行收复,安定最为紧要,是以只好再请曹将军费力,安置人手,亲自收管各处军营紧要。”
“属下领命!”曹琦即刻应道。
旋即便领了人手,分置各路,先行奔赴寨中各处营房,镇压其中兵马人手。
他则自行领一干兵马,由西向东,环绕外寨各营一圈分别拿制。
待曹琦领兵行事,高坎才拉着林冲同杨志一道,往内寨中走,去看看叫冲破的内寨当中,那些人是何下场。
且入得内寨议事堂中,便见正堂有十几人捆缚在地。
左右有十几兵卒,手握利器,严加看管。
瞧见高坎等人进来,众兵卒立即便拜,高坎挥手叫他们免礼后撤,这才走上前去瞧被捆缚之人。
林冲随在一旁,他与曹琦先前杀进来时,已清点厘清了这些人之身份,便向高坎解说。
“公子,这厮叫徐闻,乃是西临山寨主事,领寨内兵甲提辖之职,统摄寨中两千兵马。”
随着林冲所指,高坎目光朝人群当中瞧去。
只见一个看来年约四十左右,长得獐头鼠目,身形瘦如豺狼的家伙。
将脸一沉,冷声道:“徐闻,你可知我是谁?”
“小人不知,还请大人示下!”这徐闻畏首如鼠,忙叩首来问。
“贼搓鸟的狗东西,叫你狗眼不识泰山,此乃是我家高公子,东京殿帅府太尉高太尉之子!”杨志在一旁冷声怒骂道。
徐闻一听,连忙跪舔求饶:“原来是高公子,请公子饶命,小人不知是公子领兵,早知公子来,定携众授首以待,安敢闭门相据,请公子饶命!”
高坎冷冷瞧他一眼,道:“哼,我看你若是提前知我要来,不是授首以待,而是要早做埋伏,就在林子里将我乱箭射杀,才好掩盖你等叛贼行径!”
“小人不敢,小人万万不敢,公子明鉴啊!”徐闻磕头如捣蒜一般哭喊道。
看样子,要不是身上手脚都叫捆缚住,怕是已经痛哭流涕的爬到高坎脚边求饶了。
高坎却不管他,直道:“如尔等这般卖国求荣之辈,还有何不敢?”
说着,转脸便对林冲说道:“林冲。”
“属下在!”林冲立即抱拳应道。
“将这一干贼子拉下去,待曹将军收拢寨中兵马,聚上寨中百姓,且都到内寨广场,斩首示众!”高坎挥手言道。
“是!”林冲二话不说,便叫左右上前押人。
议事堂内顿时一片哭喊求饶之声,场面十分凄惨,而那些兵卒却如同铁石心肠一般,根本不顾,拖着人就往外走。
轮到徐闻时,他忽的喊道:“请公子开恩,小人愿献金银,犒劳大军,请公子开恩啊!”
一听这话,高坎总算是来了些兴致。
如徐闻这般狗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西临山寨寨高兵多,又卡着沱河下真定府水道关隘。
他就不信,连何镇远那般角色,把着柏岭寨那样的地方都能收敛巨万银钱,徐闻手上会没有。
此时既然主动交代,愿意敬献,好叫高坎手上又多一笔军费,何乐而不为?
于是这才摆手,叫兵卒停手,先将其余人等俱都拖出去,留下徐闻在堂内,又遣散人手,只留下林冲、杨志二人,这才给他机会说话。
且高坎也不忙,直越过徐闻,走到堂中主位坐下。
斜靠太师椅,眯着眼睛瞧着堂下。
杨志与林冲会意,将徐闻拖到近前,一脚踹翻在地。
徐闻连声都不敢出一点,连忙翻滚过来,磕头求道:“公子万请饶命,小人愿敬献多年所得与公子,只求公子绕小人一条狗命。”
眯着眼睛,高坎淡淡道:“你一个小小的军寨管制提辖,连末流武官都算不上,能有多少银钱买一条狗命?”
徐闻是个聪明人,一听高坎这话,就知拿钱卖命这事儿有戏,自不敢有所藏私。
即刻开口解道:“小人虽是微末,不过好在西临山寨却是个好地方,沱河上游直通真定府,沿途商船俱都要从此地过,多年以来也有些存余。”
“这么说,你倒是敲了不少竹杠,害了不少百姓,现下又用这些钱来收买本公子?”
冷笑一声,高坎继续道:“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看得上你这点抠搜钱?”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徐闻闻言当即额头上冷汗就下来了,忙磕头继续说道:“不止如此,小人手上还有一趟银钱,足有十万两,若是公子愿绕小人一条狗命,甘愿奉献!”
听到这话,高坎心下便是一惊。
十万两纹银,就是徐闻自上任西临山寨之后,连一条过路的狗都要敲诈一番,也敲不出这么多银钱来。
他从哪里搞来这么多脏银的?
目光一闪,暗中与林冲杨志交换一番,高坎不说话,叫他们出面恫吓来问。
林冲会意之后,先一脚踢翻徐闻,骂道:“狗一样的东西,还敢大言诓骗公子,想求狗命?”
杨志接过话道:“就凭你,哪儿来的十万两纹银?”
“说!”
最后一句,两人同时开口,俱都带着凌然杀意,直吓得徐闻肝胆俱裂。
忙翻过身再次跪好,老老实实道:“这些不是小人的,而是,而是自大名府北山,历经洺州、邢州、赵州、过真定府,北上代州,入河朔之地,这一条出大名府入辽地,贩盐走私之路上,那些贩私盐的商旅,交给真定府河道官员大人们的,过,过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