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奸臣高俅
闻言高坎心底顿时一阵汗颜,果然不愧是历史上数得上的大奸臣。
杀人丈夫,抢人老婆,甚至当人面凌辱,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菜市场买菜一样简单随意。
大奸臣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高俅只用一句话,就将他的心狠手辣,视人命如玩物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过对于此刻的高坎来说,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随着记忆融合完善,他的思绪也逐渐清明起来,心知此时正值北宋末年。
宋徽宗刚与金人达成“海上之盟”,联合金国灭了辽国,从理论上收付了燕云十六州,完成了自宋太祖以来历代宋朝皇帝都没有完成的伟愿。
朝廷上下一片欢腾,以为盛世到来。
可是高坎心底却十分清楚,表面上看起来辉煌鼎盛的大宋,实际上已经是风雨飘摇。
与金国联合一战,虽顺利灭了辽国,却也让大宋君臣深深见识了金兵的强悍,打心眼里开始畏惧金兵。
此消彼长的是,金国也见到了宋兵的外强中干。
所谓海上之盟,不过一纸空文而已,金国对大宋的觊觎之心日渐膨胀。
很快,金兵就会挥师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的打到汴京,宋徽宗也会迅速达成属于他的第一个历史成就“禅让皇帝”。
同时也将会出现历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名场面。
才华横溢的父子二人,谁都不想当皇帝,一个忙着禅让逃跑,一个忙着哭泣推脱。
宋钦宗也将成为第一个,被皇帝老子强行抬上皇位的皇帝。
这个“抬”可不是形容词,而是正儿八经的动词。
由此也留下了千古笑料。
整个历史事件进程当中,与高坎密切相关的,便是徽宗南逃。
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以蔡京为首,包括童贯、杨戬和高俅在内的北宋四大奸臣将先后失宠离世。
高俅死在靖康元年。
而现在是宣和六年,距离金军第一次南下只剩下半年多,距离靖康之耻也仅有不到三年而已。
连年战乱,大宋民不聊生。
没有高太尉的庇佑,高坎这个“高衙内”恐怕也时日无多。
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必须尽可能的组建自己的班底。
甚至于,高坎心中也在考虑,是否有机会能转变高俅的思想。
至少在金军第一次南下,宋徽宗禅位之前,高太尉还手握大宋十万禁军,利用好的话,未必没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
当下对高坎最重要的,是先稳定自己的豪华保安队,林冲便是他的第一个目标。
只是高太尉眼光太毒,一点小小的细节他都能敏锐察觉到,所以高坎只能设法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万事一步步来。
于是眼睛微微一眯,故作狰狞道:“我要林冲那厮众叛亲离,生不如死,他不是自视甚高吗,那我就偏偏要他心甘情愿的跪在我脚下给我做狗!”
“哈哈,不愧吾儿,就是要这般才解气,好,为父就看你如何施为。”
高俅听闻高坎之言,顿时大笑不止,十分赞赏。
“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要好生休养身体,近日这教坊司就不要再来了,为父这就命人送你回府,再派太医去替你诊治一番,务要清楚,吾儿身娇体贵,岂是那些粗贱之人可比?”
“孩儿谢过父亲。”高坎连忙道。
旋即,高俅这才起身出门,叫来门外太尉府下人送高坎回府。
回府之后不多时,太医便上了门。
一番检查下来,确认高坎只是体虚而已,并无大碍,高俅这才放心,又给他留下一笔银钱,这才离开。
等高俅一走,高坎立马叫来管家。
“你可识得陆虞侯陆谦?”
“便是门下心腹,住在府外临街的陆虞侯?小的识得。”
“好,你现在便去请陆谦过来,就说吾有一事寻他,他若识得利害,自有一番富贵。”
高坎眼睛一眯,挥手便让管家去寻人。
管家不二话,即刻出了门去,大约一两盏茶的时间,便领着一个青衫汉子回来。
高坎端坐堂中,见来人,手里端着茶碗兀自品茶做闲。
两人进来之后,管家旋即躬身道:“公子,陆相公来了。”
“嗯,你下去吧。”高坎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陆谦身上,“你便是陆虞侯陆谦?”
“倒叫衙内识得,小的正是陆谦,不知衙内寻小的来,有何差遣?”
陆谦带着一脸谄媚颜色,拱手笑眯眯问到。
“听说林冲林教头与你乃是至交好友,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知衙内询问吾兄作甚?”陆谦闻言眼珠子一转,面上不动声色的问到。
“啪”的一下,高坎直将手中茶杯瞬间扔在地上,摔了个稀碎,大怒道:“好你个陆谦,既然你是林冲好友,那就怪不得本公子我了,来人啊,给我拿下!”
话音才落,府中左右下人得令上前,就要将陆谦当场拿下。
见状陆谦顿时神色一慌,连忙跪地叩首道:“衙内息怒,小人实在不知何处惹着衙内,小人虽与林冲交好,但他的事与小人无关,若是衙内要寻林冲,小人愿意替衙内唤他来,他必不起疑。”
“哦?这么说,你当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高坎眼睛一眯。
“确实不知。”
“好,不知者无罪,本公子念你态度诚恳,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识得厉害。”
高坎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直接道:“本公子今日在东岳庙见了林家娘子,心下喜欢,可恶那林冲坏了本公子的好事,竟还意图对本公子动手,你说该如何呀?”
“公子息怒,小人有一计,必能让公子如愿。”陆谦连忙说到。
“说来听听。”
“那林冲与小人熟识,小人可约林冲吃酒,他必不起疑,待到出门,家中无人之时,再吩咐一亲信去林冲家中知会林娘子,就说林冲吃醉,闷倒在地,请她快去看看,使她到小人家中阁楼,衙内便可提前在阁楼静候。”
陆谦满目阴险谄媚,继续说道:“妇人家水性难耐,见了衙内这般风流倜傥,衙内再说些闲话调和,必使她欢心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