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白坡六尸案
祁小虎在旁边调解道:“大爷,您先消消气,在农村或许不用办狗证,但现在您的儿子把您接到城里住,在城里就必须办狗证,而且,遛狗的时候你要记得拴狗绳,就算狗不咬人,也吓小孩不是?所以,小孩的医药费得由您承担!”
“我不承担,我的狗还被踢死了呢,你去狗市上打听打听,纯种的萨摩耶,没有两千块能买到?”
“大爷,您的狗把人家的孩子给咬了,医药费得包,这是合理的!”
“我就不赔,医药费才花几个钱?”
祁小虎继续拱火:“大爷,孩子被您的狗咬了,你不承担医药费,这根本说不过去啊。”
老爷子梗着脖子继续喊:“我知道了,你们是他请来的对不对?都向着他说话?我的狗被他踢死了,你们还帮着他说话?你们还有公平和正义吗?”
祁小虎还想再劝,却被于山河训斥了一句,“小虎,你先别说话!双方都有错,得一碗水端平!”
“大爷,事情的原委啊,我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的狗咬了他的儿子,是你的不对。他踢死了你的狗,这是他的错。不如这样,你赔他儿子的医药费。他呢,按照市场价赔你一条狗。这样不就行了吗?”
两人吵了半天,其实还是因为钱。因为大爷觉得看病花不了几个钱,感觉小狗更贵。
但是不管多少钱,给对方赔就行了。
案子终于圆满的调解结束。
江唐没有帮上什么忙,他也知道,有这些师父们在,他是过来学习的。
虽然没有参与调解,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基层确实不容易。
主要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太闹心,他真想再破一个大案。
但是,正如郝所长说的那样,如今的华国,自从实行天网计划以来,治安环境变得越来越好。
小偷小摸基本没有了,拦路抢劫也基本绝迹。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唐也处理了不少琐碎的小案子。
郝继良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工作群里把江唐喊进了办公室。
“最近你表现的不错,偷狗的案子嫌疑人抓到了吗?”
“已经抓到了,我师父正在审呢,我估摸着往小黑屋里一关,三天准招。”
“破这些小案子感觉如何?”
“怎么说呢,如果让我说实话,那就是太简单,没什么挑战性。像偷狗案,一查监控,顺着线索就能抓着。”
说完之后,江唐在心里忍不住嘀咕,不让他破命案和大案,这不是白瞎了系统的特异技能吗?
郝继良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教导员还跟我说,在没有案子的时候,让你们学习文化理论知识,提高思想觉悟,在昨天的课上,你的表现很不错,模拟成绩是第一名。”
“我就是记忆力好,这些背诵的条文条例,法律法规,看一遍就能记住。”
“嘿,你小子还真是不知道谦虚,说你优秀,你就秀上了。”
江唐直接问道:“所长,夸也夸了,今天把我找过了,是有什么案子要交给我吗?”
“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虫子!我这里确实有一个案子,是八年前的旧案。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案子的线索很少,只有嫌疑人留下的一枚脚印。其余的线索全被擦拭的干干净净。”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卷宗,递了过来。
江唐伸手接过,扫了一眼,封面上最上面的一栏写着案件的发生日期。
下面是案件的题目——白坡六尸案。
翻开第一页,里面简要概述了这个案子的主要案情。
2015年2月22日夜,龙城市白坡县,上集镇牛家村,村办砖厂,6人遇害。
遇害人员的名单有:56岁的砖厂老板王金书,54岁的妻子陈翠,52岁的会计陈磊,33岁的司机吴大发,以及妻子王静和9岁的孩子。
现场情况:
有两个现场,第一现场在砖厂外面100米处的路边,司机吴大发死于此处;
第二现场在砖厂内,也就是老板王金书的家里,他家其实就是在砖厂内盖的三间平房,其余的五人,尽丧命于此。
遇害人死因:吴大发的身上有多处锐器伤,脖颈被割。
他的九岁儿子亦死于刀伤;
其余四人,均是被当头一棒敲碎头颅,后又被补到脖颈。
砖厂及老板家有两名幸存者:
一是砖厂的工人王华,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案发现场并报警;
二是砖厂老板王金书的二儿子,王辉。事发时,两人均不在现场。
作案工具:第一现场未找到杀害司机吴大发的凶器。
在第二现场找到两件凶器,一根半米多长的杉木棒,和一把菜刀。
砖厂里养有一条狗,案发后数日,它一直处于受惊吓的状态。
郝继良等着他看完,问道:“怎么样,这个案子够大吧?你可满意?”
江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案子也太大了,一下六条人命。”
郝继良说道:“这个案子在当年经过大量的排查,收集了五千人的足迹进行比对,都没有破案,这个案子很有挑战性,你敢不敢接?”
“敢,怎么不敢。我就喜欢破这样的案子。”
“行,但你记住,时刻注意安全。”郝继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既然把这个案子让你查,我也就不瞒你了,当年周预就是在追踪这个案子的时候,出现了意外。他的死,可能与这个案子有关。”
“啊?”江唐微微愣了一下,“我以前听别人说,周预是去调查杀人案遇害的,难道就是这个案子?”
郝继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当年周预确实锁定了白坡六尸案的一个嫌疑人,叫孙长贵,在那天夜里,周预前去他家调查,不幸在追捕的过程中遇害牺牲。同样,在现场只留下了一枚脚印。”
“这么说,孙长贵有很大的嫌疑啊。”
“是的,但是这个孙长贵从那天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会不会偷渡出国了?”
“不太可能,当时孙长贵逃跑的时候,身无分文,就算偷渡,也需要路费的。最大的可能,他要么意外死亡 要么原本就是受某人指使的,然后被杀人灭口!”
“找不到孙长贵,那这个案子岂不是成了一个无头案?”
郝继良戏谑道:“这样才有挑战性,不是吗?”
“所长,原来您在这儿等着我呢。好吧,这个案子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