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红色的猫
你见过红色的猫吗?
我幻想出了一只红色的猫,蓝黄异瞳,会直立行走,会说话。
我第一次见它时觉得很新奇,世界上哪有红色的猫?
它好像跟我很熟悉的样子,我的爱好,小习惯它都知道。它比我都要了解我自己。
我很喜欢它,在那片草原上,它陪我谈天说地,陪我吐槽八卦。它说,它是为我而生的,是因为我才存在的。
我不喜欢这些话,我觉得,它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该属于谁,也不该为谁而生。它只是它。
对了,它叫鸢。鸢还有一个好朋友,是一只蓝色的兔子先生。兔子先生是一只折耳兔,很可爱。兔子先生叫鸣。
鸣不喜欢吃胡萝卜,就像鸢不喜欢吃鱼,鸣觉得新鲜的肉比胡萝卜好吃的多。
鸢是所有动物里胆子最小的,它害怕小小的蚂蚁,害怕会飞的麻雀。但是它不怕我。
我与它相处了一周,一周后我找不到它了。我试过冥想,也试过在梦里找它,但是都找不到。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那感觉就像是丢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两天后它自己出现了,它受伤了,流出了淡蓝色的血。
淡蓝色的血液在它通红的身体上显得格外突兀。我想问它是怎么伤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总觉得它的伤跟我有关,虽然说不出是为什么。
我替它上药,帮他包扎好了伤口。它坐在一旁,原本只会笑的它现在却紧锁眉头。
兔子先生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我把它拉出去,找到一个小角落。
我拉着它蹲下,低声询问鸢的伤是怎么弄的。
兔子先生支支吾吾,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有人说你的坏话,鸢警告他们,他们不听,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鸢。兔子先生接着说:“鸢不让我告诉你,它觉得你不应该掺和这些腌臜事。”
腌臜事?什么才算是腌臜事?
我转身走回屋里,看着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的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鸢睁开眼睛:“鸣同你说什么了,你现在的脸色很不好。”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明知故问。
鸢闭上了眼,声音很微弱:“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干什么?”
“鸢,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怎么了啊?”
它依旧闭着眼,声音颤抖:“以后你就别来了,我也不会找你了。我们两个啊,就当不认识吧。
它说完我就醒了,我想再次入睡,然后去找它。可是,我睡不着了。
睡不着没关系,不是还可以冥想吗,我可以通过冥想找它。
我躺在床上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状态,可越是着急越不可能成功进入冥想状态。
终于我放弃了,既然它不想见我,我何必去倒贴。
它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它存在过的痕迹。
或许,它真的从始至终都没有存在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