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的过去
哐、哐、哐。
超大的白狐皮垫子丢进铁笼，加上两个枕头，一堆靠枕，一床蚕丝被。
沈今朝擦擦眼泪，“？”
紧接着，一堆小黑盒扔到了狐皮垫子上。
沈今朝愣住了。
这什么人啊。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他脑子里能有点别的事吗？
“过来。”厉厌收拾好，冷睨向人。
“几个小时前才来过。”沈今朝往角落挪。
“剐了你？”
厉厌贴心的给她提供了别的死法。
“……”
“我们就不能有点更深入的交流？”
沈今朝不情愿，还是走了过去。
“可以。”厉厌轻飘飘应两个字，沈今朝刚松一口气，又听他说：“只要你受得了。”
上次只哄着来了一次，她跟断片了似的，还想更深入的交流，哪儿来的狗胆子。
“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
狐皮垫子很软，沈今朝在他腿间跪下也没有觉得不舒服。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聊聊天吗？比如聊聊你为什么放一个笼子在这里。”
这笼子看着崭新崭新的，不像是关过人的样子。
厉厌沉默下去，寒凉的目光紧紧审视着身前人。
她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厉害，有足够的资本让人无条件相信她。
太会装了吗？
还是真是无意的。
没关系。
玩腻了就丢掉。
看见大手向自己袭来，沈今朝赶忙往后一躲，觉得不对，她赶忙握住那只手，躲回人怀里。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系带上，环住粗颈去亲人。
“这里太冷，别背过去，行吗？”
未知只会让她害怕。
安静的未知，是挥不去的恐惧。
她真的不想。
厉厌摸了一个小黑盒丢两人之间，“你来。”
“……”
沈今朝指尖颤颤巍巍，好半晌，躲了下摩挲她喉颈的大手，咕哝道：“好了。”
厉厌眉梢一挑。
沈今朝小脸儿噌一下红了。
她咬了咬唇瓣，攀住宽肩撑起自己，岔开话题，“你的伤好点了吗？”
“嗯。”厉厌大手滑到她肩头，用力一按。
沈今朝眉头一皱。
厉厌唇角恶劣的一勾，诱惑道：“想不想出去。”
沈今朝扑过去咬了下他的唇。
老禽兽。
“嘶。”沈今朝轻呼一声，眼泪瞬间滚下来。
“你别。”她抬手抓下肩头的大手，双手握着不再给他作坏的机会。
“我教你一句，学一句。”
她脸上挂着泪，一身被人欺负死的委屈，厉厌心里恶劣陡然横生。
“好。”沈今朝无知的乖乖应道。
厉厌凑到她耳边，轻轻吐出三个字。
沈今朝瞬间愣住，小脸儿涨的通红。
“不要，不要。”她飞快的摇着头就想逃。
这人的脑袋尽是些脏东西，到底是怎么把厉氏做到在a国横行无忌的。
太过分了。
“回来。”厉厌一把把人抓回来，心里被她这模样愉悦到，眉眼间的冷戾冰消雪融。
“换一句。”厉厌奖赏似的在人耳边开口，收到一个幽怨不屈的眼神，不禁勾唇笑了。
“老实跟着我，否则剁了你。”
沈今朝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跌进人怀里。
她什么时候不老实了。
…
沈今朝在喧闹中睁眼，不清楚这里是哪里，只能抬头仰望拥着她的男人。
厉厌低眸对上她的眼睛，“害怕？”
他们站的位置在二楼，还算安静，周围虽然有偷偷打量两人的人，但目光没有僭越，甚至更多的是恐惧。
沈今朝往楼下看去。
楼下是个不算明亮的拳场，场上正厮杀的如火如荼。
两方看着年纪都不大，可能才十四五岁。黝黑的皮肤脏乱不堪，脖子上锢着生锈的项圈，不过不同的是，项圈交错着红色绿色的痕迹，多多少少，似乎用来记录什么。
“噗……”一个男孩被一圈打到口吐鲜血。
沈今朝蓦地往宽广的怀抱里一扎。
楼下鸣锣。
观看台爆发出喝彩声。
沈今朝偷偷露出一只眼睛。
台上，输的那方被拖走，而赢得那方，脖子上的镣铐被牵上一条手腕粗的铁链，被人拽着拉回了漆黑的铁笼。
沈今朝愣住了，“他不是赢了吗。”
“输等于死。”厉厌冷冷道，揽着人走。
沈今朝咽了下口水。
赢了等于活着吗？
这是什么规矩。
“等等，”沈今朝拽住厉厌的衬衣，“我可以要他吗。”
厉厌垂望她一眼，“别在这里贩卖善良。”
沈今朝咬了咬唇瓣，低下眼睛。
声音极轻：“你，是不是，也是……”
他不会无缘无故带自己来这里。
那个圈在脖子里的镣铐，和他房间那个……好像。
厉厌没应，揽着人走。
“厉厌，救他一个吧。”
能救一个是一个。
谁想沦落到这行地方。
“厉厌。”沈今朝抓住他的手，“如果那是你，我也会救。”
厉厌轻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本。”
沈今朝不说话了。
的确。
她什么都没有。
甚至她的十几年，连知晓这种地方的机会都没有，何谈救人。
被人揽着下了一楼，错过那个铁笼，她回眸看了一眼。
忽然，身旁人的脚尖调转了方向。
她停到了铁笼面前。
厉厌朝陈山抬了抬手指。
陈山轻鞠一躬，示意沙和去付钱。
沙和：“……”
铁笼打开，手腕粗的铁链交到沈今朝手上。
她不敢接，捏了捏厉厌指尖。
厉厌揽着她走了，随口道：“放了。”
沈今朝赶忙握住那根铁链。
什么叫放了。
这么小的孩子要是再被抓，钱不白花了。
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去读书。
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前途光明。
“你跟我走吗？”沈今朝问人。
男孩似乎听不懂。
沈今朝赶忙看向沙和，“沙和哥哥，你帮我翻译一下。”
她记得他刚刚说的是边境语。
蓦地，她腰上一紧，手里铁链被劈头夺走，扔到陈山手里。
“走了。”厉厌不悦道。
沈今朝看过去。
？
怎么突然发脾气。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沈今朝抱住人胳膊。
厉厌冷哼一声，直接将人拎起来扛到肩头。
“你放我下来！”沈今朝特怕脑袋撞着灯，又气又不敢动，只能咬着牙恶狠狠的反抗。
啪。
她小屁股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