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第章 锤子第章 剑
纪岚和老牛在等到小二上了酒后便开始喝了起来。
说来也怪，自己第一次在二哥家觉得酒是无比难喝。
但现在自己手上这酒习惯了，味道似乎还不错。
不过这也就是普通的烧酒，纪岚倒是有些馋二哥那儿的成春酿了。
现在想来，自己现在应该会很享受那成春酿的。
想到这里，纪岚不禁还是有点怀念。
对面的老牛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倒是有些醉意写在了脸上。
他看了看纪岚脸上的表情，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红晕。
不过老牛似乎一眼就能透过纪岚的表情看出他的心中所想:
“怎么，想家了？”
纪岚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你小子，估摸着也才十五六岁吧。
“这个年纪就出来闯荡，怎么，家里有什么变故？
“你还从来未和师傅说过这些，说说吧，说了会好受一点。”
纪岚并未回应多少，只道:
“家里比较危险，容不下我了。”
“危险？比这江湖还要危险吗。”老牛脸上红晕褪去了一些。
“你还年轻，没有做好出来闯荡的准备。
“接下来一段时间有什么打算，就待在我这儿打打铁？”
“嗯。暂时不知道去哪里。”
“年轻人啊，还是该出去闯闯。
“不过这样也行，反正我现在啊，也乐得清闲。还有空喝两个小酒了，好事啊，好事。”
说罢继续喝起酒来。
“年轻的时候不出去闯，就这样好像也挺好的……”老牛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
纪岚也继续喝着，不过酒中，已经略微带上了一丝苦涩的味道。
两人一直喝，不断叫小二加酒，直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才准备回去。
纪岚喝酒的时候，更多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而老牛则不然，老牛喜欢一口闷，显然是喝了许多，后来更是一头倒在了桌子上。
纪岚招呼小二过来，准备付款。
他将兜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一枚一枚地一字排开，摆到了桌子上。
“客官，一共两枚乾坤币，加一枚戈子。那一枚戈子就不要了，给您凑个整。”小二道。
纪岚看着桌子上一枚乾坤币和十三枚戈子，陷入了沉思，一动不动。
小二也不动，等着纪岚继续掏钱。
纪岚更是不动，因为在他眼里，桌上不仅仅只有一枚乾坤币。
在纪岚眼里，桌上全都是乾坤币，他在等着小二收走酒钱的那一部分。
过了一会儿，小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道:
“客官莫不是喝醉了，眼有些晕？还差着一些呢。”
“啊？”纪岚有些清醒过来了。
他用武气解了解酒，随即终于看清了自己掏出来的钱到底有多少。
纪岚脸色一僵，又伸手去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想看看自己是否还有钱没找出来。
但他并不会魔法，因此这项不可能的事情还是没有完成。
小二看着在原地浑身找钱的纪岚，脸上的笑容也和纪岚一样僵了起来。
纪岚突然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倒在桌子上，鼾声已经初具规模的老牛。
小二却给他泼了一头冷水：
“客官还是别想了，那位更是喝酒从来不带钱的主。”
纪岚苦笑道：
“足下可否宽限些……”
未等他说完，小二指了指门口门里门外都贴着的那副字：
本店概不允许赊账。
纪岚无奈，又道：
“想必足下也认识我俩，相信我们是概不会赊账多久的。
“这样，待我们下次来喝酒一定把剩下的补上。”
“那好吧。”小二这时再看不出来这厮身上钱是真不够，那就当真是傻子了。
他也并没有为难纪岚，而是放他和老牛离开了。
纪岚把老牛的一只手抗在自己肩上，驮着老牛，往铁匠铺的方向走去。
背后传来小二的声音：
“不过客官，多出来的那两枚戈子倒是不会宽限了。
“一共五枚戈子，下次记得带齐哦。”
纪岚渐渐远去的身影明显沉了一下。
背后的酒馆内，客人已经走光。小二在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喃喃道：
“老牛，你收了个好徒弟呀……
“不过不知道，还能待多久了……”
纪岚扛着老牛回到了铁匠铺，将背上鼾声如雷的老牛放在了炕上。
纪岚一脸黑线，刚刚老牛铁匠铺的路上，鼾声越来越大，引得不少人侧目关注。
纪岚在路上则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已经用尽全部力气来加速向铁匠铺冲了。
但第二天起码还是有大半个小镇的人都在谈论这个事情。
丢脸啊！
纪岚第二天早上酒就完全醒了，早早地起了床。
纪岚到另一个房间看了看还躺在炕上，鼾声如雷的老牛，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即便开始了一天的打铁。
这几天，纪岚都在打剑，而不知为何，这剑倒是在这小镇里相当受欢迎。
毕竟总的来说，这镇上的摩擦还是不断的。
虽说纪岚自己都觉得自己锻造的剑质量有些差了，但老牛从不打剑。
况且镇上的人有些什么事情要解决这剑也够用了，还免得剑质量太好伤人性命。
因此这项任务就交给了刚练习打铁不久的纪岚了。
纪岚感觉今天状态还不错，打好两把剑，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快到晌午了。
他便进到厨房里去做菜了，这位大少爷也可以说是体验够了一把真实的小镇生活了。
在铁匠铺待的一个多月，纪岚早就从一个什么生活技能都不太会的青年，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会一点，还会打铁的镇上有为青年了。
而老牛则是继续打鼾，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慢慢地从炕上爬了起来。
老牛起床打了个哈欠，随即发现纪岚已经做好了饭菜。
便开始跳过一天的早晨，美好的一天从下午开始了。
纪岚守在门口，等待着有人来买他刚刚铸好的铁剑。
本以为会有其他人来，没想到又是李铁蛋来买剑了。
李铁蛋看见摆着的两把剑，眼睛又是一亮，话也不说，便丢下两枚北武币和四枚戈子便走了。
纪岚刚想开口，却赶不上人飞奔出去的速度。
他还好奇，李铁蛋拿那么多剑是来作何用，自己的剑，有大半都被他买去了。
这时老牛走了过来，开口道：
“这小子家里老有钱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在这镇子上待了这么久，就没见他花光过。
“他还很喜欢剑，买回去却什么都不做，就拿着，放着。见到一把就买一把。
“不然，真以为你那半吊子剑能卖得好到哪儿去？”
纪岚恍然大悟，眼睛目送着李铁蛋远去。
倒真是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