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
“我家晚晚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呢?”
躺在床上的时候余晚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余母的这句话让余晚有些惆怅,大概是有的。
今晚的风有些凉,枝头在夜色中晃动。
少女早已进入了梦乡,窗外的樱花顺势飘落在她的枕边,悄悄进入了她的梦乡。
……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
庭院下,少女牵着少年的手,眼里的泪倔强得在眼眶里打转,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不要走好不好,再陪我。”
小少年自然也是一副不舍得的模样,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归于无言。
“你回去的话,他们会欺负你,你在我这我还能保护你。”少女稚嫩的语气里满是心疼和不解。
“好了,晚晚,你该让哥哥回家了。”余母走出来,身后跟的是少年的父母。
少年母亲:“不好意思让你们照顾阿哲这么久。”
余母笑笑,不说话。
“阿哲,乖孩子,我们该走了。”
少年在自家母亲的注视下甩开了余晚的手,用一种极其冷硬的语气同余晚说话:“再见。”
余晚睁着她那无辜的猫眼望向小少年,不懂为什么少年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小少年避开她的视线,牵着父母的手,跟着他们一起走。
“妈妈,为什么小哥哥不喜欢我了?”那时候的余晚还保持着最干净最纯真的感情,可偏偏最后因为少年的离开,而破碎。
后来再见面,少年身边早已多了一个其他人,而她那时大概也了解到什么,选择沉默,觉得自己与他们不一样。
早晨的闹钟按时响起,在响起第三声之前,被窝里探出一只手,将闹铃摁掉。
今天上午是历史文学课,讲述关于贵族樱兰学院悠久的历史,以及那高贵的信仰,而所谓的高贵的信仰,不过是谁有钱有势,给樱兰捐赠物资,便可以成为信仰的一员。
余晚对樱兰感兴趣不过是因为他未来的衰败和兴盛。
“余晚同学似乎对学院信仰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讲台前,看着底下的余晚,“不如请余晚同学跟我们说说你的信仰?”
余晚放下笔,为表恭敬,站起来回答:“老师,我没有信仰。”
老者:“一个人没有怎么可能没有信仰。”
可余晚的确不明白她该有什么信仰,这个问题难倒住她了,她低头思吟,最后只能一脸求助老者,老者也是没想过到这位被誉为文学的天才到最后竟然不知晓自己的信仰。
“那老师的信仰是什么?”
老者沉默了一下,“我的信仰不是信仰,是时代的虐歌。”
余晚似懂非懂,老者让她坐下,转头就在黑板上写下学院历史,开始了新的讲述。
“余晚,下周六就是樱花祭了,你要不要争一把。”
樱花祭,怎么这么快,下周六就是樱花祭了么?
余晚沉默了片刻,“这个应该是属于你们的,特别是你,不是说你暗恋的那位大人也会来吗?”
付茹一副小女人的模样,“那我想知道余晚同学有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春心萌动的时刻?”
第二次,又是这个问题。
余晚没有再说话,知识转移话题,“我倒是很好奇下周的王子和公主是谁?”
“不要转移话题,先告诉我你有没有谈过恋爱,还是不是姐妹了?”付茹戳了下余晚的脸蛋,嫩嫩的。
“这样吧,你先跟我说,你有没有对谢祁动心过,或者楚辞?”
余晚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
喜欢谢祁?楚辞?还不如说喜欢……算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不过是自己年少时无知的感情。
余晚的眼底出现了光亮,仅仅出现了几秒,又消失不见。
下午是新生大会,余晚被点名要去听,走到走廊尽头,碰上了几个人。
“叶鹤澜同学,不要逼我们打你哦!”
“对啊,不过是向你借本书而已,这么凶干嘛?”
余晚大概自己也没有想过会碰上这种事情,被欺负的那个人还是叶鹤澜,到是有点意外。
她清楚听见叶鹤澜说:“别动我的课本。”
“哟哟哟,还凶上了。”
三个少年围着叶鹤澜,似乎想要索取他手上的课本。
“各位很闲吗?”余晚走出来,她看见了叶鹤澜手上的书本,感到奇怪。
“余晚同学。”
空气突然静谧。
余晚有些好奇,“你们不用上课吗?”
叶鹤澜眼角抽搐了一下。
“还是不要捉弄同学了,等会是不是有课?”余晚看了眼时间,“快点回教室比较好。”
少年啊了一声,点点头领着另外两个走了。
“余晚同学,谢谢你帮助我。”叶鹤澜看上去有些憔悴,应该是在照顾林沐沐吧。
“林同学怎么样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她的成绩是否跟得上,有没有碰到什么难题解不开的,果然还是要早些回学校比较好吧。”
余晚一大串的话语让叶鹤澜沉默。
“她很好。”
余晚点点头,从叶鹤澜身边走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对着叶鹤澜说:“下次还是不要用这种方式了,为什么要引起我的注意,叶同学似乎喜欢的是林同学吧。”
小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消失了,叶鹤澜丢弃手里的书,靠着墙,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烟雾环绕,看不清神色。
走到大堂里,座位还有一半没满,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过一会,身边来了个人。
余晚眼珠子转了转,最后直勾勾盯着台上的人。
“没想到你也来看。”
余晚拉开了距离,“老师叫我过来的。”
苏哲侧眸看着身边的人,她今天绑了马尾,额前还有几丝碎发,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着,似乎有些犯困了。
苏哲忽然就想起了那张照片,少女亲昵地牵起谢祁的手掌,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那张照片刺得人眼疼。
他想开口问她,她是不是喜欢谢祁了,想了想又觉得他没有资格问。
“起来,我要坐这里。”这嚣张跋扈的语气是楚辞没错了。
“余晚,你和谢祁怎么回事?”没想到,一坐下来,楚辞就直接对余晚开问,“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只可惜,他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