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弥生君,谢谢你!
半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因为梅机关遇袭,导致今天宴席,不用上班的翻译阮磊,匆匆又赶回了梅机关,负责翻译审讯那些被抓住的厨房人员!
昏暗的审讯室内。
在把一个无辜的佣人折磨的全身是血,没了人样后,一个鬼子看着座椅上半死不活的人,啐骂:
“八嘎—!给你一夜的时间,再不说,我就会杀了你的!混蛋!”
阮磊听到这话,适时的翻译,指着座椅上的人:
“太君说了,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不说的话!死辣死啦滴!”
对于逮捕到的人,无论他知不知道。
只要被逮捕了,嘴里不吐点东西出来就是个死,而就算他是无辜的人,没话说,也是死。
呵斥完毕后。
这个鬼子转身离开,阮磊顿时点头哈腰的跟上,走出审讯室不远。
进入翻译的休息室。
在梅机关里当然不只是阮磊这一个翻译,而是有五六个,哪里需要就会被派到哪里,都是当着汉奸,小日子过的不错的人。
经过连续好几个小时的翻译,阮磊一进门就来到茶壶旁边,用碗倒茶,连续喝了一整碗才缓了过来。
“屮,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都不得安宁,妈拉个巴子的!”
阮磊啐了一口,擦了擦脸上的汗,弯腰继续倒茶。
闻言,旁边的翻译也是抽着烟开口:“你们说什么人那么胆肥?梅机关也敢来闯。”
“真他妈拼命!”
“明知道打不过鬼子,还特么的拼命,真是脑子有问题,现在北方都已经是日本人的地盘了,还要抵抗真是不懂局势。”
大批的翻译都是这种想法。
跟在鬼子屁股后面,想要趁着鬼子占领了华夏后,获得从龙之功。
将来或许也能混个一官半职,从而可以享受人生。
毕竟现在的华夏多弱啊?
在这些翻译看来,霓虹人代表着无敌,华夏人不可能是鬼子的对手,所以在他们眼里看来,这些人凭空牺牲,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还不如放下抵抗,这样也好苟全一条性命。
但看到同事这样交谈,阮磊只是看着,默不作声。
“跑不掉!来咱梅机关惹事的一个都跑不掉,哦,对了,还抓了个活口呢!” 旁边的一个翻译立刻开口:
“我也是听一个太君说的,抓到的那个腿受伤了。”
“嗯?抓到人了啊,我还以为都跑了呢。”
阮磊端着水,有些茫然的开口。
“当然抓到了,你等着看吧,我猜这事是国军干的!” 翻译笑笑:“要不咱打个赌,我一块钱赌国军!”
“为啥这么说?” 阮磊不解询问。
那个翻译叹气开口:“因为八路基本抓不到活的。”
“” 阮磊顿时沉默,想了想后抬眸询问:“那谁知道啊,你不说他受伤了吗?害!”
“也是,不过啊,这次的审讯应该简单点,抓到的那个,有线人认识他。”
翻译露出思索之色。
“好像就是魔都人,叫啥阮,哦!阮大路!”
砰—!
茶碗落地碎裂,阮磊手上的茶碗打翻,褐色的茶水流淌,他的表情懵逼,耳嗡嗡作响,好像整个人都傻了一样。
“卧槽,你咋回事啊?咋滴娘们玩多了?碗都端不住了啊?”
喊声传来,阮磊的茫然的眼神挂上了些许神彩。
牵强的笑笑。
“呵呵,今天去了趟舞厅,现在还有点脚软呢。”
“你小子,哈哈哈!” 几个翻译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啊,我还得去陪太君翻译呢,你们先聊着昂。” 阮磊对几个人笑了笑,而后双腿发软的走出房门。
他看向有军医走出的囚房,迈步走了过去,深吸口气,安慰着自己:
“没那么巧的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片刻之后,一间昏暗的囚房外。
阮磊跑到外边买了只烧鸡,还提了一壶小酒,来到那间有两个士兵左右看守的囚房。
脸上堆笑:“哎呦,松下太君,日穿太君!”
两个鬼子扭头看向阮磊,立刻满脸警惕:
“你滴,什么滴干活!”
“啊啊,是这样,上次松下太君不是帮我在上边说了几句好话吗?我听说你大晚上的在站岗,特地来感谢一下你”
阮磊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笑容:
“在我们华夏,讲究的那就是一个知恩图报!”
看到阮磊手里的烧鸡,两个鬼子相视而笑,这些翻译经常想方设法的来跪舔他们。
买只烧鸡来献殷勤,那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哟西!”
两个鬼子立刻伸手接过烧鸡和酒,兴高采烈的打开就要吃,可阮磊却是搓了搓,很是自然的询问:
“两位太君,不知道这里边关着的是什么人啊?让您二位这么晚了还要站岗。”
松下听到这话,撕下一只鸡腿,撕咬一口后发着牢骚。
“今天!就是这些人,趁着我们加藤将军举行宴会,所以溜了进来,应该是八路滴干活!”
“现在正在为他医治,很快就会审讯!”
“哦原来是这样。” 阮磊搓了搓手,想要透过门上的铁格栅看一眼里边。
“吱呀—!”
此时,一个穿着军装的鬼子开门走出,看到两个鬼子在吃烧鸡喝酒,立刻怒不可遏!
大步上前,抡开手臂,直接朝松下和日穿两人的脸上甩去两个大嘴巴子!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那个军官破口大骂:
“八嘎—!守着这么重要的人,还在这里喝酒,混蛋。”
“嘿!” 两个鬼子被打的脸上通红,还是只能点头称‘是’。
然而房门打开的这一瞬,阮磊就看到审讯室的里边,在铁椅上,坐着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他的脚上裹着沁血的纱布,显然被军医简单的医治了一下!
见到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阮磊的眼前突的一黑,好像下一刻就要跌倒。
“太君,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嘿嘿嘿”
极其牵强的笑了笑,阮磊转身,强忍着愕然的感觉,脚步虚浮的离开,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靠在墙上,缓缓滑倒在地。
泪水莫名的就从眼框里落了下来,从脸上划过,滴落在地。
他把脑袋埋入双膝之间,用力抓挠着头发。
极力压制自己的啜泣声,生怕被鬼子听到。
视线被泪染的模糊,阮磊嘴里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个傻b!吃喝嫖赌你不去,阮大路你个杀千刀的”
“你他妈”
“干上八路了”
次日一早。
又是阳光璀璨的一天,阳光照耀在阮磊的家里,浮动着空中的沉糜。
然而阮小小和她的母亲,却一整晚都没有睡,家里的两个男人都不在,让阮磊的母亲一宿没合眼。
“妈妈,没事的,哥哥应该只是忙去了。”
阮小小端着乌漆嘛黑的药汁,递到她妈的面前,阮磊的妈妈眼神不太好,在后世发现得早很容易治疗的白内障。
在这个年代一拖,就只能变成瞎子。
“唉~” 她妈妈叹了口气:“也不知他是干啥工作去了,一宿的不回家,这世道也不太平”
阮小小听到这话,欲言又止,她无意中看到阮磊带回来的文件里有日文,她追问了阮磊几天后,他才承认自己当了汉奸!
不过,她已经和哥哥约定好了,不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阮小小把药递给老母亲,“没事,我去他干活的地方找他一下就好了的。”
“小小你出门要小心点啊”
“嗯嗯。”
阮小小点了点小脑袋,看着妈妈喝完药后,出了门往梅机关的方向走去。
加藤太郎的家中。
陆流云和之前一样,揉捏着的小岛奈雪的脑袋,因为昨晚没空,所以昨天的治疗只能挪到今天早上了。
这一整晚,加藤太郎都还在抢救状态中。
让小岛奈雪的头疼好像又有开始了的迹象。
不过好在——
还有陆流云!
“啊—!”
红润的唇瓣内响起一声痛苦的沉吟,“嘶—,弥生君,就是这里,没错,每次你按这个地方就会比较痛。”
“夫人放心,有我给你按摩,没问题的。”
陆流云的手上轻柔慢捻的使劲,嘴角勾着一抹笑容,不过眉宇间还带着些许的疲惫!
话说,当卧底也不是容易的事,这好不容易照顾了八重姬入睡。
又要来治疗小岛奈雪。
可以说是完全殚精竭虑了!
在按摩一会后,美艳少妇神情轻松了不少。
“太舒服了。”
“弥生君,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