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生到处知何似
（27）雪儿这段时间店里生意下滑的厉害，换了新的厨师，今天喊我们过来试菜。
雪儿说，于洋，你现在整天跟着我妹，是不是想做我妹夫啊！
我笑着说，不是应该是姐夫吗？
雪儿说，是妹夫，我是她姐。
王浩对新菜品赞不绝口，一个劲的夸雪儿的店面装修有品味，像这样风格独特的餐厅就应该开多几家连锁
雪儿说，还连锁店呢！现在生意下滑的厉害，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王浩说，以后我们公司的业务招待可以定点在这里。回头我再和朋友们打打招呼，多点来捧场，人气一旺，生意自然好了！
林丽说，你帮了雪儿这个忙，你喊我林妈咪这个账就不找你算了！
王浩的话提醒了我，回头和张会长说一下，让他和那些红木家具老板打个招呼，请客的时候可以来这里。
由于今天是试菜，餐厅关门，服务员全部放假，整个二楼就我们四个人。
吃饱喝足之后，王浩看着我和林丽说，你们现在双宿双栖，我孤家寡人一个，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说完看着雪儿。
林丽说，你这个情场浪子可别打我妹的主意。
王浩说，那我打你主意可以不
林丽拿起一杯茶作势要泼他，说，你要死啊！
雪儿说，今天餐馆关门，我也难得给自己放个假。
西涌那边新开发了一片沙滩，干脆我们去夜游吧！
林丽看看我，又看看王浩，说，那就便宜你们两个色狼了！
新开发的沙滩，知道的人不多，加上晚上，偌大的沙滩上空空荡荡。
月色皎洁，海水轻柔的拍在洁白的沙子上，脚踩在上面，就像情人温情的小手。
林丽和雪儿去换泳衣。
我和王浩抽着烟，在沙滩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王浩说，这么些年，钱是赚了不少，但是生活过的乱七八糟。有时一觉醒来，看着身边陌生的女人，厌烦透了。
我说，你日日当新郎，很多人羡慕的不行，你就别泛酸了！
王浩说，这种生活表面上看着风光，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我早就不打算做了，只是现在行情正好，放弃了这块有点可惜。
我说，有得必有失，不可能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
林丽和雪儿换好泳衣向这边走来。
林丽游了一会，和我并肩坐在一起。
双手抱着腿，神情看起来有点恍惚。
我用手探探她的额头。
她说，他过几天要过来？
我有点懵。问道，谁要过来？
林丽低声的说，郑海东。
我犹如霜打的茄子，就像做爱即将高潮，给人一脚踹了下去。
（28）他是印尼华侨，印尼内乱的时候，父母过世了！后来我父亲收留了他，他就跟着我父亲一直在船上。
有一次船队从巴西装运回国，在大西洋经过好望角的时候，遭遇风暴偏离了航线。当时船快要侧翻，他拼死加固船舱，后来船总算冲上岸，但是他也受了重伤。
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母亲就把他当成了儿子看待。
那段时间，我就经常去医院照顾他。
伤好之后，父亲就让他做了船长。
我母亲就开始有意凑合，刚好我那时遭遇了车祸，舞蹈梦碎了。
后来我们就结了婚。
开始几年还很好，后来我慢慢发现他吸毒，烂赌，欠下了一堆赌债。
被我发现之后，我们大吵了一架，母亲偷偷拿钱帮他还了！
虽然后来毒瘾戒了！但是还是烂赌，有一次在船上走私被海关查到了，公司罚了一大笔钱。
当时我要离婚，但是母亲心疼他，让我给他一个机会。
前年的时候，爷爷病重，我和父亲回来照顾爷爷。
爷爷过世后，我们不想留在老家，也不想回印尼。就在临海住了下来。
她平静的诉说这一切，好像在说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接着说，其实我们早就应该离了！他一直不同意，加上爷爷的事情，就拖了下来。
说完看着我，眼里泛着珠光。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无法给予的东西，最好闭嘴，不如让时间来验证。
回去的路上，雪儿看出林丽不高兴，就说，你是不是欺负我妹了？
这一章颇为费劲，我思量了很久，想了很多种林丽老公的身份，最后结合林丽母亲印尼华侨的身份，安排了这个结果。可能依旧不尽如人意，但是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哈姆雷特。老朽尽力了！各位见谅！
（29）父亲这两天没去钓鱼，在家和老妈一起陪他的宝贝孙女。
自从那晚丫头发烧，老爷子外出垂钓未归之后，就给老妈禁足在家。
见到我就说，你老妈这几天发了狠，要把我所有的渔具全部丢掉，说完向厨房指了指。
老妈在厨房探出头来，说，我再不管，你就把家当旅馆了！
女儿正拿画笔在纸上画老师布置的作业。
丢下笔，拽着我的手，说，爸爸，老师让我们画解放军叔叔站岗，我没见过，画不出来。
我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说，爸爸曾经就是解放军啊！你怎么不会画呢！
吃了饭和父亲聊了一会。
和他说了张会长红木协会展览馆题词的事情。
他说，领导给企业题字，一直都有。
一般都会有一笔润笔费。有的领导会把钱捐出去，有的揣进自己腰包。这事一般只有当事人双方知道，没人举报，纪委也不会过问。
停了会，目光坚毅的看着我，说，
我在纪委工作这么多年，没有给自己和家人捞取任何利益，也不可能给你什么助力。
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
从父母家里出来，一时竟不知道何去何从。
自从那晚海边回来之后，感觉林丽在有意疏远我，电话说不了两句就挂，微信也很少回。
我也没再去蓝豪顶楼的秘密基地。
彼此之间像有了一道鸿沟，我该如何填平呢！
（30）王雪周六下午才回来，也没通知我去接她。
这次出去半个多月，她整个人气质变了很多。
从读书开始就一直扎个马尾，现在居然烫了大波浪，纹了眉。
我惊讶于她的改变。
她从前的观点是，只有肤浅的女人，才以外表去博取男人的眼球。女人要自立，要有自己独特的内在魅力。
我和她玩笑说，内在的东西没几个人能欣赏，外在的东西才是实实在在让人可以看见的。
从父母那边接过女儿，三个人去吃了顿麦当劳。
她一直反对吃这些快餐食品，这次居然主动提出来陪女儿去吃。
听到这个消息，丫头高兴的拍着小手跳了起来。
吃完饭三个人市民中心广场逛了会，女儿拽着她的手说，妈妈，你真漂亮。
王雪蹲下捧着女儿的小脸，说，难道妈妈以前就不漂亮吗？
这母女俩的脸型轮廓极为相似，尤其是眼睛，大大的，一闪一闪像小星星。
晚上做爱的时候，我运动了一会，刚想喘口气。她主动爬起来要求在上面。
刚结婚那会就连换个姿势都要哄半天，今天可是破天荒了！
完事她去卫生间，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屏幕闪闪发光。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
我拿过手机。
我们俩人的手机密码是一致的。
结婚登记的时候，特地选了315这个日子。我笑道，消费者权益日，杜绝假货。
微信里面没什么内容，都是工作和同事同学之间的聊天。
有一个叫程师兄的被置顶，只有两条记录。
到了吗？
刚到！
这个程师兄我见过几次，是王雪导师的开山大弟子，现在已经是市某三甲医院的外科第一把刀。
洗手间里面的水停了，我把手机放回远处。
星期天晚上女儿送王雪上火车的时候，有点依依不舍，嘟囔着小嘴，抓着她的的裙子不撒手。
王雪只能耐着性子安抚道，妈妈去学本领打怪兽。把怪兽打跑了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