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卑隐忍质子×男扮女装公主(双帝王2)
倒是温纶后面跟着的雩风轻声道,“起来吧。”
“谢谢公主,谢谢雩风姑娘。”
温纶勾了勾唇角,这雩风倒是个聪明的,替这个公主维持着人情来往,那桐月应该就是照顾他生活起居的。
踏进殿门,收到消息的安贵妃就已经出门来迎。
她站在温纶的面前,温纶真是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倾国倾城的绝色。
太美了,感觉好似周围的风景都在偏爱她,她周身的景色格外鲜亮。
怪不得明德帝这么宠爱她。
她的脸,对男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杀器。
看到温纶,安贵妃就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对着温纶温柔地笑着,“温温今日要在阿娘这里用膳吗?”
她一笑,天地便失了色,万物都黯然。
温纶侧身行了个礼,说道,“今日想念阿娘这里的小厨房了,想来尝尝鲜。”
安贵妃指尖轻点温纶的额头,笑骂道,“馋鬼,今日你爹爹也要来。”
因着帝王的极度宠爱,原主私下里叫皇帝和安贵妃都是阿娘和爹爹,他们就像普通人家一样温馨平淡。
温纶应着安贵妃,也勾唇轻笑,“那孩儿可要沾一沾爹爹的光,吃些好的。”
温纶的那张脸好似比着安贵妃复刻过来的,只不过比起安贵妃的风情与温柔,温纶的脸更加稚嫩与英气。
因着要等明德帝下朝来用午膳,温纶就只吃了些茶点垫了垫肚子,与安贵妃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从安贵妃的嘴里套着话。
安贵妃被明德帝保护地太好了,温纶轻轻松松地从她嘴里问出了不少东西。
倒是在明德帝下了朝用膳时,温纶试探地问了两句话,就被明德帝斜睨了眼,轻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温纶脸上挂起单纯的笑,好似什么都不懂一般,笑着凑到安贵妃身边,与安贵妃悄声说道,“爹爹今日上朝肯定心情不好,不然不会让我不要说话的。”
安贵妃轻轻地笑了笑,偷偷看了看明德帝的神色,低下头与温纶一起咬耳朵,“你说的没错。”
“好好用膳,不要影响你阿娘吃饭。”明德帝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用着并不严厉的语气斥责温纶。
“知道啦,爹爹吃这个。”温纶笑眯眯地给明德帝夹菜,明德帝面色果然好转,冷哼一声吃了温纶夹过去的菜。
饭后明德帝和安贵妃要午睡,温纶识趣地告退。
出了安贵妃未央宫的大门,温纶对着雩风等人摆了摆手,“本公主自己逛逛,你们便退下吧。”
桐月想开口,雩风将人拦下,笑着答道,“诺,公主有事差人通传即可,奴婢们在安乐宫候着。”
温纶点了点头,对雩风的识趣感到舒服,转身离开。
离了宫人们的视线,温纶问着六子,【聂从弃在哪里?】
【冷宫附近有片废殿,聂从弃便在里面。】
看了看四下无人,温纶捏紧裙摆,提气凝神,飞身上了屋檐。
依着六子的指引,他成功地来到了聂从弃的住所。
果然是一片废殿,荒无人烟,破败不堪。
杂草长到人的腰处,冷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是真的荒凉。
温纶从围墙上飞跃到了屋顶,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上面,甚至不敢把自己的全部重量压上去。
实在是太破了。
他刚站好,脚下的瓦片却突然被人掀开。
温纶低下头,看到了一双圆圆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松手,然后惨叫着摔了下去。
“毛毛糙糙地成何体统。”温纶听到一声冷冽的男声在斥责。
温纶无措地挪了挪脚,这事可跟他没关系,他可没有吓那个小厮,是他自己下去的。
安慰好了自己,温纶理直气壮地跺了跺脚,可这房顶却支撑不住地晃动了两下。
吓得温纶赶紧飞身下来,却与门口的人对上了视线。
门口的人在这寒冬腊月一身单衣,外面围了件破旧的大氅,脸色透露出不正常的白,全身上下唯有那张脸还算得体。
他的手也皲裂,在寒风中轻轻颤抖。
看到温纶,他立刻跪下,抬起皲裂僵硬的双手进行跪拜,“罪人聂从弃拜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是洗去耳边聒噪的清冽,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挺拔如竹,傲寒如梅。
温纶点了点头,放下裙摆向着聂从弃走近,语气很是嚣张跋扈,“本公主迷路了,来你这里歇歇脚。”
聂从弃起身拱手,“公主大驾光临,从弃倍感荣幸,青山,给公主上茶。”
温纶纤细的柳眉一拧,问道,“本公主来你这里你只让本公主喝水吗?点心呢?”
可温纶进了殿门就知道这是为何了。
屋内没有炭火,甚至有的地方还在漏风,在屋里和在屋外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想来定是那群狗奴才看这质子不被重视,是个软包子,就克扣了聂从弃的炭火和过冬的棉衣。
温纶转身,看向聂从弃,“宫中无炭火,你如何忍受这寒冬?”
聂从弃惨然一笑,“回公主,从弃习惯了。”
温纶的话不上不下地说不出口,这种情况下还欺负小质子也太不是人了了。
可六子就不让他当人。
【他装的,他有功夫,你去试试他身手。】
温纶内心的怜惜胎死腹中,好一个装的。
他仔细地打量着聂从弃,看他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步伐沉重。
这下温纶确定了聂从弃确实是装的,太沉重的步伐,太过于明显。
温纶勾了勾唇角,语气突然温柔,“你如此艰难,今日你招待了本公主,本公主回去后就替你把这些欺负主子的奴才都给惩治了。”
聂从弃扑通一声地跪下了,叩头感谢,“谢公主大恩。”
青山端着茶水上来了,破旧的瓷碗,连温纶养的小猫的饭碗都比不得。
温纶叹了口气,看向青山,“就是你刚刚掀得房顶吗?”
青山立刻跪下,“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实在是屋内漏风难以防寒,奴才想着补一补房顶,这才惊扰了公主。”
温纶却抬手挥掉了瓷碗,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四分五裂,碗里的热水四溅。
聂从弃一动不动,只是抬起他那张可怜的脸,问道,“公主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