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 长老会
水晶洞窟。
世外桃源莫过如此。这洞窟里面居然也有山川河流，草木繁茂，鸟语花香。只是这天空要低一些，水晶做的穹顶，穹顶上之上也有一颗太阳。
樊天天问蛮妞，这地方现在有多少人，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这蛮妞虽然心智不全，好在问她比较安全，换个人问的话，他们肯定要怀疑这女祭司是怎么了，为何会问这些寻常问题。只不过这蛮妞的回答，还得自己去甄别和联想。
这个洞窟原是半神族的，由于各种原因，被部落族人就抢占了去。洞窟看似很大，其实方圆不过数十里。而部落族人有数万人，想长期居住在此，肯定是不行。好在是个临时避难的好所在。
“那半神族是什么来历？”樊天天又问半神族的事情。
“这半神族是一百多年前突然出现的，刚开始大家都和平相处。他们刚出现的时候，很脆弱，不会狩猎也不能抵挡野兽的侵袭，全靠我们族人帮助，才活下来。
可是他们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就完全融入了我们的生活。本来大家相安无事，后来当时的祭司大人发现他们偷窃我们的灵魂。”
“偷窃灵魂？”樊天天问道。
“是的。就是把我们的人的灵魂偷走。然后放入新诞生的半神体内，新生的半神肉体和灵魂跟我们一模一样。除了祭司大人。谁都无法分辨。再后来，不知怎么地，我们就和半神打起来了。”
“那神族又是什么？”
“神族嘛，”蛮妞想了想，“神族分两种。一种是见得到的神，比如我们的守护神；一种是见不到的神，这种神只有长老会才能接触。”她的意思是说一种是白袍老者这种大家都能见到的神，一种是只有长老会才能见到的神。
听她的意思，这个世界很可能还存在其他的，像白袍老者这样的神。
想想也是，华夏文明绵延千万年，如果李淳风能飞升，那他定然不是唯一一个。看样子，自己要更小心些了，不能暴露自己真实身份。
昨天早上服侍她起床的小丫头过来了。这丫头唤做小刀。也不知道谁给如此水灵的小丫头取这么个名字。
“祭司大人，”小刀跪拜在地，“酋长让我请你去长老会。说是昨天守护神赐予的种子已经培育好了，长老会请您过去。”
“是部落的长老会还是酋长国的长老会呢？”樊天天问道。
“酋长国在一百年前就不存在了呀，祭司大人。”
“哦哦！这样子，快带我去吧。”樊天天装作忽然想起的样子。
樊天天老远就看到前方小道的尽头，有四个麻衣老者站在那里等候。
樊天天快步走了上去。这才知道所谓的长老会，只是一个木房子，外加四个老头。
房间里面也简陋异常，只有五把椅子。樊天天坐中间，其他四人按照次序，分别坐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依次是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女祭司是长老会的首席长老。
樊天天这个女祭司十七八岁，被安排坐在中间确，有些不自在。
“大祭司一路辛苦。”大长老道，“昨天守护神赐予的种子，我们已经培育成功了。”
言罢，大长老双手托天，眉心透出一个蓝色符文印记，只见其双手之上，形成了一个碗大的光圈，“大人请看！”
大长老收了双手，将光圈向前抛去。光圈飞了出去，撞到墙板之上。墙板上立刻出现一个一人高的光圈。
大长老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径直走入光圈。光圈里面是一亩见方粟米田。
一眼望去，金光闪闪，长势喜人。
“怎会这般快啊！”樊天天不解，“昨天只有一小袋种子呢。”
“呵呵，祭司大人有所不知。”红色眉毛的二长老说道，“这才一粒种子呀。这神界种子，落地就一变十，十变百。再者，这结界是二长老的大神通。”说着指向打开这结界门的长老。
“大长老可以制造一个空间结界，并且主宰结界的时空法则。只是这神通，是以大长老的寿命为代价的。”三长老补充道。
时空法则？樊天天心道，莫不是跟自己的能力相似？难怪刚才看到大长老额头出现蓝色符文。
“大长老为了我族人，不惜消耗寿元，令人佩服。”樊天天点头道。
“老夫已经年迈，有生之年能见我族人无衣食之忧，也不枉此生了。”大长老眼眶湿润，“若是能打败狼群和半神，重回故土，那就死而无憾。”
众人走出结界，回到木屋。几位长老低声交谈，似有心事。
“几位长老，今天叫我来，不单单是看这种子吧？”樊天天问道。
“禀告大长老，我等自知时日无多，商议一番后，决定去一趟北极之地。”大长老答道。
说完四人起身跪拜。
“希望能求那北极神族出面？”樊天天从蛮妞那里听闻了些神族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神族又需要许诺给他们什么条件？”
樊天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这神族究竟是什么来历。
“昨夜一战，我族精锐尽数牺牲，实在没有能力再战。”大长老答，“目前我们暂且在此避难，人多粮少，坚持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我与你们同去可好？”樊天天心道，这长老说的也是实情，昨夜一战精锐死伤殆尽。如果狼人再次来袭，可无法善了。
“万万不可……”几位长老听闻此言，脸色大变，匍匐在地。“祭司大人，北极之地凶险异常，非有大神通者无法进入，我们年老力衰，四人同去方有几分胜算；然而有幸活着进入北极神界的人，最终会被神抹杀了。即使与神族达成了协议，也会被抹杀掉……”
这神族如此霸道吗，还是说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樊天天心下骇然。
“几位长老，那怎样知道是否与神达成协议呢？”樊天天此刻内心对长老们已经是钦佩不已。
“大长老，这个请您放心。”四长老答道，“神族最是守信。一旦协议达成，神恩们就会降临。”
“神恩们”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什么东西叫“神恩”吧？
“你所说的神恩是什么？”樊天天问，“他们索取的代价又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见过神恩的人也都被抹杀了。”大长老摇头道，“至于代价嘛，上一次的代价，是东渡到一个岛上，将岛上的男人全部杀光。”
“这神族行事，实在让人猜不透。”二长老补充道，“如果要杀人，神族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何必要假他人之手。”
樊天天心道，这可比那个狗屁守护神要厚道的多，至少目前自己看不出族人有什么损失。
“几位何时出发？又如何前往啊？”樊天天担心这几个老骨头能不能坚持到北极之地。
只见二长老走出门外，吹了声口哨。
不多时，天上飞来四只大鸟，盘旋几圈后，降落到众人面前。原来二长老的能力是驯兽啊。
“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出发。”四位长老拱手一揖到地。
“既然如此，我与你们同去！”樊天天说道。“事关族人安危，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其实樊天天心想的是，这“北极神境”与洪荒世界紧密联系，不搞清楚，很可能自己的任务就无法完成。毕竟自己这个新手任务的达成条件都不明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豁出去了。
“祭司大人，万万不可啊……”
“我意已决。”樊天天态度决绝。
几人见状，纷纷叹息也不再劝说。
二长老又召唤来一只金色大鸟，这大鸟居然还配了鞍头和缰绳。樊天天翻身坐了上去。
几声鸟鸣，五只大鸟往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