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布局
跟何雨水擦玻璃
不能说一点乐趣都没有吧
反正挺没意思的。
小姑娘做事太认真。
认真到一丝不苟,认真到忘乎所有。
溜溜半个多钟头,许九愣是没敢离开自己的小屋半步。
有心去帮乔姐姐剥剥蒜切切葱吧
念头将将冒出来一个小尖尖,耳朵边准保响起雨水的呼唤声。
不是换水就是涮布。
擦玻璃倒垃圾,是洒扫庭除
也不知这小萝莉是真为了那五分钱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干起活来,可卖力了。
“呼,搞定,收工做饭。”何雨水拭去了脸颊上的汗珠。
许九望着雨水的杰作,自己的狗窝简单收拾一下,看上去还是蛮不错的。
“行了妹子,那五分钱呐,哥指定给你,快去吧,休息休息做饭吃。”
“你不跟我一起?话说你中午有饭辙麽?”何雨水多有讶异。
许九刚想顺嘴胡诌时,乔书兰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小九?小九?”
“呦,这么一拾掇是看着不一样了。”
“收拾完了吧?”
“我正炖着肉呢,才发现调料没了。”
“来,拿上钱,帮着跑一趟,打瓶子酱油回来。”
“中午就在我这吃了,正巧你易大爷找你有事呢。”
“快去快回啊。”
许九撇着脑袋望向了雨水:
“瞧,哥的饭辙这不就来了嘛,走啦,等你哥刨好了木头再来喊我。”
“”
“这都是什么事儿呀,早知道这样,我就光给你擦玻璃了。”
何雨水手一甩把抹布扔进了瓷盆里,闷闷不乐的回屋馏豆馍去了。
许九打回来酱油后,笑逐颜开的直奔乔姐姐家中。
至于说她那个老公
耳朵不是一般的灵。
心眼子也够多的。
街道主任刚给他找了个打扫卫生的工作。
姓易的扭过脸来就跟自己玩了出马后炮。
说什么见了许九画的草图,就计划着看看能不能把他办进轧钢厂里上班,最差也能给易忠海当个学徒
不管老易到底存没存着这份心思,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面子上的话一定得给到位。
人嘛,不就是那么回事麽。
许九敷衍了易忠海两句,借口跑去帮乔姐姐的忙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吃人家一顿肉,还不得帮着捏俩大眼儿窝头?
厨灶在西墙,遮着顶棚也背风,多少也能背着点人。
许九刚凑到乔书兰身边,就闻到了嗯两股香味。
一股是肉香,叫人垂涎三尺。
另一股也是肉香,叫人欲罢不能。
“姐姐”
“这么快就擦上雪花霜了”
“哎呦,你吓我一跳。”乔书兰左右张望着,压低了嗓音:
“可别闹啊,院儿里头人多眼杂的。”
“人多眼杂它不也刺激麽”许九抵近了姐姐的耳根,轻轻的在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雪花霜呢,放哪了?”
“床头搁着呢,咋了你要使?”
“我一男的用它干嘛,去拿过来,我帮你擦擦”
“小祖宗哎,这可是大白天,对门儿就是老贾家,张荷花那双眼,尖着呢。”
脖颈一阵酥痒的乔书兰扭了扭身子:
“你跟雨水在后院打扫屋子没瞧见,就我炖肉的功夫,她都过来两三回了。”
“去吧去吧,去拿过来。”许九撒着娇顶了顶乔姐姐的臀部:
“张荷花无非是眼馋而已,不会再来了。”
乔书兰架不住许九的软磨硬泡,只得上屋里把雪花膏拿了出来。
狗胆包天的许九
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乔姐姐涂抹起了雪花霜。
胸前纽扣一解,大手便毫无顾忌的探了进去。
“九”
“嘘好好捏窝窝头。”
“嗯~”
最要命的是,许九擦完了上面,手一滑落到了姐姐的裤腰上。
“不要、别求你”乔书兰向九弟弟投去了祈求的目光。
许九何许人也?
天字一号的大不要脸。
御女心经早踏马练到了九重天
可谓是内力深厚,就差强悍的外表了。
勾了两指头雪花膏,趁其疲软之际入了无人之境。
乔书兰只得紧咬着下嘴唇,任由小祖宗乱来了。
可谁能想到许九那么会撩呢。
前后不过一分半,乔书兰娇喘喋喋:
“九停、停手吧”
“再这样,我、我真的想了”
该说不说,要不是贾家父子俩拉着砖头木料闯进了中院,许九不可能这样简单就作罢的。
“爸不行,我得稍微歇会了,昨晚上没睡好,兴是把腰晾着了。”贾东旭满脑袋都是虚汗。
“小兔崽子,躲懒儿就说躲懒儿,二十郎当岁,哪来的腰。”
许九瞧着阵仗,恋恋不舍的背着手凑了上去:
“东旭哥?干嘛呢这是?又是砖头块儿,又是水泥沙的。”
“你小子明知故问是吧?哥这马上就结婚了,家里就一大间房,不得砌个隔间出来呀。”
“哦。”许九恍然大悟:
“要不说是我东旭哥呢,见了一回面儿就给人拿下了,有句话怎么来着?虎父无犬子。”
贾为民乐的呵的咧嘴笑了:
“你小子,这两天可是开了大窍了。”
“一张小嘴儿怪会说话的。”
“等着喝我儿子喜酒吧,下午我就上秦家沟送猪肉跟面!”
“嚯~老贾家就是局气!回头定了日子可得支会我一声,怎么着也得给我旭哥凑个份子钱。”
贾东旭眼皮子一耷:
“就你?带着张嘴来得了。”
何雨水啃着豆馍馍站到了门口:
“东旭哥,这话你可是说错了。”
“现如今九哥也是拿工资的人了。”
“一个月十六块五呢。”
“真的假的?”
许九接话道:
“你看看你,咱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街道工作者。”
“祁主任亲自给安排的。”
“那敢情好!”
张荷花摘着韭菜也跟着凑了过来:
“就冲我们家东旭这两年没少照应你的份上”
“许九这份子你少了也得上个五毛钱吧?”
许九笑若春风:
“瞧您这话说的,干嘛五毛钱呀,两块!”
“九哥?你疯啦~”何雨水赶忙给许九递起了眼色。
“哎~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一口唾沫一个钉儿,大家伙可都听着呢啊。”
张荷花慌不迭把话给按瓷实了。
院儿里头最穷的许九都承许给两块钱了
别的家户他好意思拿几毛钱出来糊弄事麽!
就更别说某些人打算买包饼干、挂面什么的充当份子钱了。
“放心吧,就算赶不上正日子,白条我都给您打一张,发了饷钱我立马补上!”
“唉”小雨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搭理许九了。
乔书兰也是一个劲的拿眼睛剜许九,无奈她的九弟弟根本就不拾茬儿。
直到饭做得了,肉也出了锅。
易忠海这才点破了其中的玄机:
“小九啊,你刚才承许给老贾家两块钱礼钱,可是犯下众怒了。”
这点人情账许九能不知道麽?
礼尚往来这一套他都耳濡目染多少年了。
钱是什么?
钱就是纸做得刀!
它是既没有刀把儿,也没有刀鞘!
握在手里,心滴血。
扔它出去,伤一片!
许九就是故意的!
看似伤的是自己,实则伤得是贾家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许九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短时间内,唯一能想到孤立老贾家的办法,就只有做这只出头鸟儿
街里街坊的一定会在背后嚼他舌根。
说他还没挣着钱呢,就急着烧包急着炫耀
典型的败家子儿。
更有甚者
说不定还会商量着阴他一顿。
不管有什么后果,许九都甘愿受着了。
谁让贾东旭的新媳妇儿是头白虎呢。
为了这个花两块钱值了。
等到大家的气性从自己头上转移到张荷花身上后
自然而然就会发现
自己其实是被贾张氏架到火上的
一来二去的大家伙对他们老贾家
不就敬而远之了嘛。
这叫铺路
铺一条通往秦淮茹身上的安全大道。
在易忠海这里听了一中午的说教后,许九虚心的接受了教诲。
下午则要悠闲的多。
尽管别人家都是忙忙叨叨的。
睡了一觉后,起来又练了一个钟头腰,天色几近傍晚,许九打算去前院儿,找煤女李大姐讨教讨教了。
也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天缘有份。
许九刚把鞋穿上,李姐就敲响了他的门。
“九儿?姐家里头进耗子了,你能帮姐去逮逮不?”
“咯吱”两声,许九拉开了门。
细细打量着李姐的装束,发现她特意剪了指甲,也梳过了头发,特别是脖子,干净极了,显然今天是洗过澡的,香皂的味道很浓。
女人有备而来,目的不言而喻。
许九不是个随便的人,尽管随便起来也不一定是人。
但是条件,总要开到前面。
“姐,你屋里头有没有耗子,弟弟不知道。”
“不过在你的面前,确确实实藏了一只大耗子”
“李姐要是想抓它总得放个捕鼠夹才行啊。”
“一般的耗子药可药不倒它”
莫瞧李姐没出阁,好歹也是从男人堆儿里闯过来的。
矿井下的男人什么荤段子不敢讲?
李姐什么样绕绕弯没见过?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能不能药得倒总得看看你这只耗子有多大了。”
李姐二话不说,直接就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