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7章 没特么一个好人
我琢磨你大爷!
呸!
真拿小爷当三岁孩子哄了?
正负极pua爷在后世早踏马吃够了!
轮得着你在这儿跟我里格楞?
天底下能成事儿的王八蛋
哪一个不会打真诚牌?
兹要涉及到利弊,舔着张脸跟人掏心掏肺的玩意儿,九成九都是诈骗犯,剩下的零点一也是骗人未遂!
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这事儿真要褶子了
你比小爷惨?
你惨你奶奶个腿儿!
就这件事儿
一旦露出马脚
到时候东窗事发
纸再也包不住火的时候!
瞧着吧。
依着人的劣根性
不光你贾东旭
只怕那个叫秦淮茹的小娘们儿
也会反过来咬上小爷一口!
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往爷脑袋上一按
妥了。
爷特么就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净。
勾引人媳妇儿事小
强尖犯事儿大!
真落到那步田地?
我特么就算是揭穿你老底
监狱怕也蹲定了。
你个狗东西嫌乎吃屎恶心?
小爷稍不留神儿就得吃花生米!
姥姥!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的买卖
小爷我做的多了!!
你特么算老几呀!!
阴阳两面全看透,四面八方留一手
这就是许九的处世之道。
把人看轻了可以,千万别把人看小了
土坷垃踩碎了是灰尘不假
倘如赶上一阵狂风
刮起来就是漫天沙尘!
这道理
于人于己都一样。
断了子孙根的贾东旭小命都悬在一根线上了
就这!
他还惦记着迎娶秦淮茹呢。
你指望跟这种人交心?
屁也不是!
虚与委蛇还差不多。
有一说一
身残志坚的贾东旭,考虑的不比许九少。
就某方面而言,兴许要多得多。
甚至于
等到许九把秦淮茹的肚子搞大之后
都不用等到孩子降生
直接来个灭口
如此一来
万事皆休。
孩子终归是道羁绊。
届时,就算秦淮茹知道自己废了
好歹有这么一块儿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到了那个时候
自己再对她好着点儿
家丑不就遮住了嘛。
两个家伙彼此都心怀着鬼胎,就看谁的道行
略胜一筹了。
“九啊来,附耳过来。”
“虽说有句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但哥觉着凡事都在人为!”
“就看咱做得够不够周密了”
“哥是这么考虑的。”
“街坊四邻好糊弄,你过来的时候留着点神就行。”
“难的是如何瞒过秦淮茹。”
“新婚之夜好说,哥帮你把她灌多就是了。”
“到时候给你留窗户。”
“就是这孩子一个晚上恐怕不行”
“你这样,头一个月,只要哥给你递眼色,你见天儿晚上来!”
“争取一个月就让她怀上!”
“哥想办法去搞点蒙汗药,再开点安眠药什么的,先哄着她喝上一个月再说!”
“嘶------”
这孙子是踏马不当人呐
好好一姑娘,没病没灾的,愣给人家灌安眠药吃?
啧啧啧
真个是无毒不丈夫
只不过,许九岂能如他所愿?
借老子的种,坑老子这个人
是不是过于异想天开了?
许九面露难色,稍显尴尬道:
“哥?旭哥,别盘算了嘿~”
“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忽略个问题?什么问题?”贾东旭莫名一怔。
“哥你瞧我这小身板”
“且不论我是不是童子蛋儿”
“连着一个月,见天儿晚上爬你家窗户”
“还得劳动”
“你觉着我行嘛?”
嘿!好嘛~
敢情自己把这茬儿给忘了。
贾东旭脸一变,满眼不屑:
“我说你小子还算是个男人麽?”
“干这种事儿都提不起劲儿?”
“这要搁在别人身上,累趴了他都不吱声!”
切~
累趴了都不吱声?
秦淮茹要真特么是我媳妇儿?
爷踏马七天七宿都不出门儿!!
她就是想跑下床
她踏马也没坐起来的劲儿!!
许九心里面嘀咕着,嘴上却是回道:
“你看着办吧”
“反正我就这德性。”
“就算是吃饱喽,养精蓄锐个三两的,兴许能行一回”
“要是吃不饱,没准十天半个月的,比你也强不到哪去”
“真踏马有够尿性的”
“得,歇会儿,哥再好好合计合计。”
短话长说。
俩人磨磨唧唧出了山,十成十误了公共汽车。
好在汽路上驮货的牲口不少。
三问两打听,搭上了一辆通往四九城的马骡。
在许九眼中,马骡也是个新鲜物。
公驴和母马所生,谓之马骡。
公马和母驴生的,谓之驴骡。
不管是什么吧。
杂交出来的玩意儿,横竖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只能培育不能繁衍,许九不大喜欢。
而汽路上之所以骡子最多,牛马较少
是因为马骡耐力高,吃的糙,力大无比,能拉货。
驴骡则不然,口儿相对比较刁,也仅仅善于奔跑罢了。
披星戴月而还。
临近东直门时,贾东旭特地嘱咐了一番许九,旋即一个人不知道上哪处理伤口去了
许九拎着酸枣袋,接过贾东旭给他的一分钱,买了一不带芝麻的烧饼后,慢慢悠悠朝锣鼓巷子走去。
进了巷子,发现街门大开着,就听着院里有人絮叨,三两成群的人扎在影壁墙下,也不知说的什么。
许九这人喜欢玩儿,但爱好不多。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应该就是凑热闹了。
两世都一样,只不过原先那个胆儿小,始终不敢跟人掺和罢了。
现在的许九敢是敢
不过今天就不随大流了,手头有事,等忙完了再扯。
飞也似的直奔贾家门。
孰料刚踏进四合院,迎面就撞上了阎不贵。
青年男人戴着副眼睛,瞧着倒是斯斯文文的,给人一种精瘦干练的感觉,就是一张嘴极惹人厌:
“哎哎哎,正巧你回来了,把这炉灰渣子给我捎门外去。”
许九瞥了眼满满登登的簸箕,不愿意搭理他:
“自己倒去,我这儿还有正经事儿呢。”
屋子里的阎解成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撩开门帘子就嚷道:
“嘿,我说你个瘦皮猴儿?怎么跟我爸说话呢。”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不是?”
许九轻笑一声,望向了闫埠贵:
“阎叔,您好歹是教育工作者。”
“您大儿子今年才十岁吧?屋里可还有俩小的看着呢。”
“这么跟人说话,是不是欠妥?”
“还有您,您刚才但凡叫我一全乎名儿”
“像倒垃圾这种捎带脚的事儿,我都不至于驳您。”
“可您呢,张嘴就是哎哎哎。”
“呵,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昨儿救了回许大茂,今儿个倒是有骨气了。”闫埠贵的言辞,颇为阴阳怪气。
阎解成见父亲吃了瘪,饶是矮着许九两个头,都特娘蹦跶起来了,抄了把椅子就横在了路当间儿:
“行,许九,这垃圾你不倒是吧?”
“不倒你就甭想回屋!”
“你今儿要敢碰着我一下”
“别怪我们父子俩以多欺少!”
“好啊,这屋我还就不回了。”
“反正我在红星四合院里就是一听呵儿的”
“哎呀~贾东旭谈了个对象,心里头美不滋的跟哥们儿在外头喝酒炫耀,打发我回来找他妈拿钱”
“这钱我不拿也罢,就让他搁外头晾着呗。”
“无非是栽点面儿”
“说起来,这栽了面儿事小,要是跟上心里不痛快再把对象谈黄了”
“可就有好戏看喽。”
老阎家父子俩听完这话,脸上立时青一片紫一片的。
红星四合院里住着的家户,都特娘知道有三大不好惹。
一是聋老太,岁数大,住得久,听说贡献也有,所谓德高望又重。
二是贾为民,贾大胆,遇事喊,三斤杯中之物,给天干个大窟窿。
三是何大清,庖丁户,丧过偶,逢人三分话柄,留下七分鬼发愁。
而立之年的阎不贵
今儿算是撞枪眼子上了
许九这厢话刚说出口,贾为民打着手电筒就过来了。
瞧着手里还抓了三张泛黄的纸张,多半是出门蹲茅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