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经过半个月慎重认真的思考,我给自己想了个我自己挺满意的名字。
但只我一人满意是远远不够的。
我兴致满满地跑去找山神。
我们原定在禹现今的部落住下,但山神住不惯那些简陋的茅草房,自己到不远处随手搭了个看起来比较低调其实内里相当奢华的住处。
既然她都这样了,我便也跟着拒绝了禹的盛情邀请,搬去和她腻歪在一起。
我找到人时,她正坐在整块白玉雕成的椅子上查看玉笏里的新消息。
玉笏是神仙们用来联络通信的一种工具,价格比较昂贵,只有很厉害的神仙才有,而山神她有一大把,各种不同身份的,缩小了挂在腰间走一步跟着叮铃铃地响,富贵又悦耳
她在百忙中抬眼瞥了我一眼,见我表情好像有点不对,“怎么了?”
她问:“又闯祸了?”
我:
“我在你印象里就是这么个调皮的小孩吗?”我不服气地反问道。
“是。”她直言不讳,“甚至还要更调皮一点。”
我:
“算了今天有高兴的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我开开心心走到她面前,开开心心站定。
“什么事?”
她其实已经猜出来了,但依旧很配合地多问我一句。
我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
她定定地望着我,目光专注,给人一点深情的错觉。
我被她看得脸颊升起红雾,耳朵也烫烫的,胸口也躁动得厉害,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哎呀,你别,你别这么望着我。”我羞答答地指责道,“好像我吃了你家大米没给钱似的。”
非常亲昵的责备语气,她轻轻笑起来,笑着问道:“小草吃了这么多年,给过钱么?”
她最后那个“么”字,又轻又温柔还带着笑意,不禁让我想起昨晚落在我唇角眼角以及浑身的每一个轻吻。
我不仅吃她大米不给钱,我还吃还吃别的也不给钱。
这是一件相当值得炫耀的事情,但我不说,我就要悄悄红着脸,欲迎还拒地瞪她一眼。
“你到底听不听嘛。”我嗔怒道。
她懒洋洋倚在玉椅里,点点头抬抬下巴,“说吧。”
她的玉椅旁边有个小椅子,也是玉雕出来的,但我不太喜欢玉最开始接触的冰凉,她便贴心地为我铺了层厚厚的动物皮毛。
雪白色的毛,好像是狐狸的,油光水滑,很漂亮。
这个椅子可以挪动,我拎着小椅子挪到她身边坐下,装模作样地坐直身体,仿佛将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想好我的名字了。”我说。
山神:“嗯。”
我扭头看向她。
她直直看着我,疑惑地朝我挑挑眉,像是在说:“有事吗?”
“就一个嗯?”我不满地扁起嘴,“昔追!拿出你的热情来!”
山神:
迫于我死缠烂打的淫威,她最终还是屈服了,不情不愿地问道:“准备叫什么?”
五个字了这次,可以接受。
我骄傲地昂起脑袋,脆生生道:“今蔼!”
“哦。”她说,“好。”
我:?
这怎么和我预先设想的不一样。
“就这?”我不满足地追问道,“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按照正常的走向,难道不应该是她对我的新名字挑挑拣拣剔出九九八十一项缺点,而我据理力争坚持不懈地顽强狡辩,最终险险说服她接受这个新名字。
“怎么了?”她对我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你不是说你想换名字吗?怎么这会儿又不开心了?”
我:
您可真是慧眼如炬心明眼亮耳聪目明。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山神不解地看着我。
我倔强地与她对视。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坚定,她又妥协了。
“为什么?”
我昂首挺胸得意道:“因为我要和你的名字保持队形一致。”
山神眼里现出明显的无语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服气。
“继续问呀。”我用手肘捣捣她的胳膊催促道,“继续问,继续问。”
她问:“怎么问?”
“就问”我思索片刻,“就问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呀。”
“哦。”她顺从道,“什么含义?”
我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你看,你是不是叫昔追。”
她只看着我,不说话,眼神似乎在说:“别说废话。”
我悻悻地摸摸鼻子,昂扬精神继续道:“你看,你名字第一个字是不是昔?”
她只看着我,不说话,眼神似乎在重复:“别说废话。”
我:
“好嘛好嘛。”我不情不愿地说,“你看,和昔相对的是今,这样我们的名字字义就能对上。”
她心情挺不错地点点头,顺着我的解释问道:“那后一个字,和追相对的,是霭吗?”
看她那怀疑的眼神,要是我没给出个合理解释,怕是又要说我不好好读书,又要说我没文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