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宋闻女士在调查什么
宋知则临下山前又去见了一次自清散人，问她还有什么想要的吗，自清散人说什么也没有，这两袋零食已经够她吃一段时间的了。
跟零食没关系的问题她也没有了。
她这么说，宋知则也就没再问了，看了一眼时间，程惑九点放学，现在是下午六点，回去前还顺便能去警察局看一遍岳云翔的乐子。
岳媛刚刚给她发消息说，警察打电话过来，说岳云翔因为嫖娼被拘留在警察局，需要家属去保释。
宋知则要她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岳媛乖巧地答应了，并且在询问宋知则还好吗以后挂断电话，连通话记录都删掉，还好她因为担心岳云翔干出什么波及到她的蠢事，今天请假在家，不然未必能赶得上帮宋知则这个小忙。
山路上，宋知则伸了个懒腰。
“去警局。”宋知则眯了眯眼，“看个热闹再回家，就当作是饭前消遣。”
贺敬宇当然一切以宋知则为主，毕竟他就是为了宋知则才过来雀城的。
“稍等，我接个电话。”宋知则忽然停住脚步，把蓝牙耳机挂上，“上仙，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啊。”
电话那边的宋闻笑笑：“怎么对我态度这么冷淡啊宝贝。”
宋知则：“你指望我对一个只会给我扔下各种烂摊子的妈妈有多热情，想要热情的去找程惑，或者姜从溪啊。”
其实她觉得宋闻女士也挺离谱的，但是比起一直想要弄死她的亲爹岳云翔，那还是宋闻女士这个妈妈更合格一点，虽然宋闻女士经常性地留下一堆烂摊子等着她去收拾，但是大多都会得到一笔可观的回报。
抛开母女的身份约束，宋知则还挺羡慕宋闻女士那样没心没肺的自由性格的。
宋闻沉默一会儿，语气还是那样没心没肺：“你知道了啊，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那不是重点，听说岳云翔嫖娼进局子了？”
宋知则挑了挑眉：“你消息很灵通嘛。”
中午的时候岳云翔刚刚进局子，远在国外的宋闻女士就能无视了大洋彼岸的时差给她打电话，果然，宋闻女士有留人在雀城这边盯着岳家。
“当然，毕竟你四师伯可一直都有派人盯着岳家，从溪那孩子带你去了夕云十二阁了吧。”宋闻低声笑笑，“那可是我的产业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想了想，干脆直接告诉你好了，反正你已经找到‘那个东西’了”。
宋闻女士似乎在海边，她之前给宋知则发过来的照片显示也是在海边。
从手机传来的背景音中，宋知则能明显地听到海浪起伏的声音。
她知道宋闻女士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她在天网上挂出悬赏，前不久才被逗号以快递的形式邮给她的“那个东西”。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岳家的人还暂时不能死吗，原因很简单，因为从已死了的岳老爷子那辈开始，岳家的所有人就都是‘实验品’。”宋闻顿了一下，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宝贝，就连你也是，不过现在没关系，岳家背后的人已经露头了，岳家也就没什么用了。”
她这么说，宋知则却没有任何波动。
因为就算一开始是实验品，现在也没有任何人能掌控她的人生。
她现在做的所有事，包括追查宋闻女士要干的事以及回想起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那些记忆，虽说会有一部分外界影响的因素，但最核心的要点还是，她自愿。
不过宋闻女士说岳家都是实验品，宋知则心里困扰已久的疑惑反倒有点解决了。
“所以，你和岳云翔结婚，也是因为实验品的缘故吗？”
提到这个，宋闻耸耸肩：“那倒没有，结婚了只是因为我喜欢那种玩法而已。”
“打住。”宋知则冷冰冰地打断她，“说正事，我并不想知道你那方面的喜好。”
就知道在感情反面，宋闻女士是个不折不扣的屑人。
对这个屑人还有期待的人简直是宇宙超级无敌大笨蛋。
“行吧，说回正事，像你们这样的实验品，在华夏还有很多，在多年的实验中，他们发现以华夏人为原材料，实验成功的效率更高，因此就将实验重心从自由州转移到了华夏，方家，就是以前跟你玩的特别好的那个不爱说话长得很凶的孩子他们家，也是实验品。”
宋闻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这些人手伸得很长，就连顾家也有数目很多的实验品，我之前处理掉了大部分，还剩下几个特别麻烦的小鬼，可真是伤脑筋。”
实验品，他们，从自由州转移到的华夏。
这帮人比宋知则预想中的还要盘根错节，连夕云十二阁处理起来都要这么多年，宋闻女士也不得不跟她透露消息，拉她上船。
宋知则问：“他们，是谁。”
“密党，国外最古老的非科学组织，他们是‘吸血鬼’一族，是融入普通人之间最完美的异族，国内的修真者一代比一代退不，国外的血族，狼人，恶魔之类的异族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宋闻抬手，假借整理草帽帽檐的动作向斜后方射出一道灵力凝聚成的箭矢，箭矢准确无误地射入跟踪者的太阳穴，“不过国外的异族的力量来源是血脉，因此对于这种‘退化’，血族选择人为改良后代的血统。”
沙滩上人有点多，宋闻眯了眯眼，借着忽然刮起的狂风在原地消失不见。
“官方给出的计划代号是‘雪眠计划’，好了，我能给出来的情报就这么多了，妈妈这里还有点其他事，宝贝你自己加油。”宋闻轻轻动了一下自己手指，铺天盖地地灵力压得她面前的青年直不起身，“就这样，拜拜，妈妈爱你哦。”
通话挂断以后，宋闻盯着面前青年的目光冰冷到毫无感情：“说吧，跟踪我为了什么？”
她稍稍收敛了一些自己释放出来的威压，让青年能开口说话，青年四处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景象，四面星域环绕，美的像幻觉一样，但无论远近的星空都带着令人恐惧的杀意，仿佛他只要生出一点多余的反抗之心，立刻就会被满天行星处决一样。
青年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