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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新娘陈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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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村里的这个孩子阿迪出事了,今天早上的课程也因此被取消了。【】

    村长还特意召集全村人召开了一个村民大会,让大家多注意一些孩子的安全,以及会在村庄的各条路的路口设立障碍口,让村里的大人按时巡逻。

    谢小玉他们回到住的地方。

    已经是中午了,虽然这栋房子里有好的蔬菜,肉,和大米,但是村长还是让二栓给他们送饭了。

    吃完饭以后,来了一个村里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七八岁左右,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穿着黑色的上衣,黑色的七分裤,白色的拖鞋。

    他站在门口,抬手敲了一下门,问道:“宋疑在吗?去山上抗柴了!”

    已经吃好饭,坐在客厅里喝茶的宋疑起来,说,“在的,现在就去吗?”

    年轻人点了点头。

    因为谢小玉不上课,喵喵也不上学,所以她们两个提议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喵喵因为担心自己的哥哥,所以想要一起去,多照顾一些。谢小玉一方面也是因为无聊,而另外一方面呢是因为想要去村里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

    年轻人脸黝黑黝黑的,眼睛往上角吊,笑起来得时候更加明显,喵喵和谢小玉他们说也想要去的时候,年轻人也没有阻拦,因为他也没想到和他一起去山上抗柴的这个男人会是个瞎子。

    年轻人名叫吴白,是专门负责给村里抗柴的,一天两捆柴,他用肩膀挑着,一回就可以完成任务指标。

    村里每个月给他两千块钱,足够他自己的生活了。

    因为吴白从小到大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去抗柴的山上离村里的聚居地非常远,步行半个小时才到。

    谢小玉和喵喵走的气喘吁吁的,都有些体力不支。

    吴白因为从小到大,长年累月的习惯了,而宋疑虽然看不见,但是体力还是很好的,所以他们走在谢小玉和喵喵的前面。

    吴白是个话少的男人,一路上都是谢小玉和喵喵在叽叽喳喳地说话,让吴白以后多多照顾一下宋疑,宋疑眼睛看不见,大家既然是认识了,那就是有缘的朋友。

    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吴白心好,他十分认真,且郑重地点头承诺。

    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是深山,高林林立,到处都是茂密的草丛,要是不熟悉这里,真的可能会迷路。

    幸好吴白在闲暇之余早就把柴捡好了,用草绳捆在一起,被太阳晒干以后,实木的柴会变得轻一些,扛起来也轻松。

    吴白捡了一捆最小的看起来也最轻的柴给宋疑,帮他把柴一起弄到宋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他,说,“兄弟,你背这捆吧,应该不太重,比较合适。”

    宋疑知道吴白是看在他眼瞎的情况下同情他,想着多照顾他,他也不推辞,也没有所谓的什么男人自尊心,而是非常坦然接受,他清楚自己是个瞎子,最好别太逞能,所以他把这捆柴不费力气地扛在肩上,对吴白道谢,“谢谢兄弟,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

    吴白点点头,说,“不客气。”

    ……

    喵喵看见自己的哥哥扛着一捆柴,脚下全是杂乱,茂密的杂草,心里害怕他摔倒,于是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特别贴心,“哥哥,你慢点走,我扶着你。”

    没想到宋疑却拒绝了她的搀扶,宋疑说,“喵喵,没关系,你在前面走,告诉我路上的障碍物就好了。”

    毕竟今天是特殊情况,喵喵和谢小玉都因为没课才跟着来,后面她们两个都要去上课,所以他要熟悉这里的路程。而且,其实他已经熟悉黑暗很久了,在黑暗中走路摸索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没有什么难处。

    谢小玉没有跟在他们的身后,因为她看见了附近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团黑色的,模糊的衣服。

    谢小玉走过去,蹲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当靠近看清楚是什么时,她差点被吓得跌倒在地,“这里有个死人!”谢小玉惊呼。

    而且竟然是个婴儿。

    太恐怖了!

    是一团被用衣服围绕包起来的婴儿,就这样被扔在荒山野岭的树丛中。

    宋疑皱着眉,站在原地。喵喵惊呼,“什么?”,然后跑向谢小玉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个东西在那里。

    吴白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怕吓到谢小玉他们就说,“谢老师,喵喵,你们快过来,我们要回去了!这个没什么的,在我们农村都很正常的。”

    谢小玉带着喵喵远离这个地方,回到了宋疑和吴白的身边。

    谢小玉难以置信地问道:“正常?可是婴儿也是一个非常宝贵的生命啊!”

    喵喵点头。

    吴白知道她们误会了,解释说道:“谢老师,你们误会了,并没有人杀这些婴儿。只是,我们村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几年生下来的小孩都夭折了,所以根据我们村里的习俗,是扔到这些地方,让他们选择自己的自由。”

    喵喵有些紧张地看着周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不仅仅有一个婴儿,是有很多个吗?”

    吴白点头,“是的。”

    谢小玉他们三个人神情凝重,喵喵表示自己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说:“我们赶紧走吧。”

    在路上的时候,谢小玉觉得吴白是一个老实人,她或许可以从他这里得到一些线索。

    谢小玉一直记得村长话里的那个支教老师,她直觉告诉她,那个事情的发生或许就是村庄发生异事的源头。

    但是,看着村长那个样子,犹犹豫豫的,根本不想说,谢小玉觉得大概率问村庄的人他们也是不会说的,或许他们也像在阿迪这个孩子被人杀害以后,开了一个村民大会,让大家做一些事情,比如保守秘密之类的。

    所以,为了得到一些线索,谢小玉想办法旁敲侧击,她从自己的支教老师身份下手,开始引出话题。

    喵喵在一旁,为宋疑指路。谢小玉跟在他们后面,与挑着木柴的吴白一起并肩而行。

    谢小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措辞,“吴大哥,我初来乍到的,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吴白说,“可以。你问吧!”

    谢小玉:“我是来这里支教的老师,听村长说我们村现在只有八个学生,没有人上过学,我对来教授他们学习感到很忐忑,害怕教不好!”

    谢小玉摆出的弱势姿态与谦虚,让吴白放下戒心,对她有些同情,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然后安慰她,“谢老师,你多虑了,你肯定可以教好我们学生的!”

    谢小玉又说:“但是我只会教些简单的,比如认字,计算数这些类似的。”

    没想到吴白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了,他说:“我们村的这些小孩已经十几年没有学过了,谢老师,你教教他们认字也绝对可以了,我们村的村民和孩子都会感谢你的嘞。”

    谢小玉嗯地点了一声头,随即引出支教老师的话题,“那这样就好了。因为我之前有听村长说,我们村以前有个支教老师,我怕她教的好,然后我教的不好,在对比之下,你们怪我嘞。”

    没想到吴白听见支教老师的话题,并没有说话,沉默着一直走路,知道从山林的小路,走到公路上,才说,“没关系嘞,这些孩子也没被那个老师教过,没有对比。”

    吴白这样的反应,让谢小玉更加认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想要问吴白是不起知道些什么,或许那个支教老师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却看见马路上聚集了好多人,似乎在吵架,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挺大。

    因为已经接近村里了,吴白直接让宋疑把柴放在路边的一块田地里,他也把柴从肩膀上卸下来,然后说:“村里的柴火都是随机放在田里,哪个要用就自己去拿来用,所以村里都能到处看见一些干柴。”

    参加吵架的村民大概有十来个,都堵在马路边,谢小玉他们顺着马路下来,就站在旁边看热闹。

    在村民七嘴八舌的争论中,谢小玉看见了两个熟悉的人影,中间正在和人吵架的那两个老人不就是昨天坐在堂屋被新娘、“新郎”,磕头的两个老人,那不就是新娘子的公公婆婆吗?

    谢小玉靠近一点,整个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一边听一边看向当事人。

    待在一起的村民大概十来个,但是主体主要就有五个。

    其他人都是要么来劝架的,要么也是来看热闹的。

    其中这五个人分别是,新娘子,高高瘦瘦的,特别可爱,站在一旁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噙满了泪水,估计刚刚哭过。

    她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人,年纪与她一般大,长得也高高瘦瘦的,眉清目秀的,秀气得很,不过站在一旁,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其中另外三人,两男一女,女的妇女是新娘的婆婆,另外两个中年男人,右边的是新娘的公公,左边的是新娘的父亲。

    新娘的婆婆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惹的人,她的面相很凶,双手叉着腰,嘴里一直在不停咒骂,然后又伸手对着新娘和她爹两人指指点点,凶神恶煞地说,“现在彩礼钱也给了,婚也结了,茶你陈阿月也给我们敬了,你陈阿月就是我们周家儿媳妇,现在你要跟你老相好的跑,给我们老周家戴女帽子,那让你这个不成器的老爹把彩礼钱还回来,还有我们老周家的精神损失费,颜面费,一共加起来三十万,快点,现在就拿来,你陈阿月不做我周家儿媳妇,你就把钱还回来!”

    陈阿月老爹看起来不想跟她争论,一边瞪着陈阿月,一边叹气,语重心长地说,“亲家,你这是说什么话。阿月就是你周家的儿媳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能反悔啊!”说着就用手拍了一下身边的陈阿月,“你个死姑娘,还不跟着你婆婆回去,跟着这个家徒四壁,一无是处的男人西北风啊,还不赶紧回家伺候你公婆!”

    陈阿月低着头不语,周围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劝告她,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表现出一副为她说好话的样子,最终她还是被公婆带回去了。

    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跟陈阿月的那个年轻人也被自己的迟迟赶来的母亲带走了。

    所以整个事情的经过可以归纳成这样:

    陈阿月和这个年轻人相互喜欢,但是也许是父母不同意,也许是其他原因,他们没能在一起。于是,结婚后的陈阿月和这个年轻人见面被人撞见了,就发生了这场闹剧。

    ……

    回去的路上,谢小玉问一脸严肃的吴白,“陈阿月父亲不同意她和那个年轻小子在一起,是因为穷,对不对?”

    这个话题比起支教老师的那个话题似乎更容易让人谈起,吴白对这件事没有什么顾忌的,他说:“是的。他们两个很相爱,青梅竹马,本来今年打算结婚的,没想到出了一场“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他”的婚礼。”

    谢小玉想起来那个骷髅新郎,又听闻新娘陈阿月这样的故事,只觉得同情,“可是,那个新郎不是人,却是个骷髅,陈阿月的父亲怎么会同意的?”

    吴白叹了一口气,“当然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让人卖女。更何况,陈阿月的父亲是个赌鬼,堵的家徒四壁,身无所长,把陈阿月母亲活活气死,然后又以死相逼把女儿卖给早早就死了的人!”

    喵喵听得认真,在一旁插嘴问道:“既然早早就死掉的人,为什么还要让他娶妻子,这不是糟蹋那个姐姐吗?”

    吴白:“因为周家有钱啊。周家两个老人已经年入半百,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唯一的儿子早就英年丧命,他们不在乎钱,就是想娶个媳妇,给地下孤单的儿子找个伴,冲个喜,让他能够娶妻,有个完整的一个人生。”

    “太荒唐了!”宋疑在一旁开口,“这简直就是愚昧。”

    是啊,谢小玉赞同地想,死人怎么能娶妻呢,这结的冥婚呀,根据她们老家的传说,是要出事的!

    他们老家传说有人结冥婚,那个死掉的一定会把活着的拉进阴曹地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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