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离别太快

    凌橙顿了顿，接着又道；“我去的时候峡谷还有半年才开启于是就在附近游荡，峡谷附近有一个小镇，因为进入死亡峡谷条件苛刻，附近又没什么资源，所以只有一个小镇，供来往的人落脚，虽然峡谷入口开启时间固定，但也有不少像我一样不知道时间的，也有的是好奇去看热闹了，有人看这这是一个商机，就在镇上开了一个武道馆，比武切磋，生死决斗都可以，前提是提前预约，费用也各不相同，一种是双方都同意，然后由他们付费，可立即开始；一种是指定时间，他们付一半费用，；一种是时间由武道馆定，比的人不用付费。我本来就是出去磨炼自己的，于是每天就去武道馆排队找他们切磋。”

    说到这里，凌橙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还有一丝留恋。

    凌橙停顿了，凌枫就侧头看父亲，他看着父亲的样子。有些失神，在他记忆中父亲极少会笑，都不记得他上次笑是什么时候了，对着娘亲的画像也只是发呆，还没这样笑过。

    只听凌橙又说道；“我和你娘，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她女扮男装，因为她眉眼间自带的英气，我最开始真没看出来。我们打了两天，第二天下半场她因体力不支被我找破绽削掉了她的发带，才知道她是女的，看台上也是，懵了半天后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后来才听那个老板说，武道馆开业到现在，以前也有过女扮男装上台比武的，但是都是一场定胜负的，像她这样打了好多场，更是在连着两天，打了四场才因体力不支而落败的她是第一个。”

    那以后我们就相识了，后面闯死亡峡谷的时候又遇到了，死亡峡谷进去后会被传送到不同的位置，也可能是怕太远了人们赶不上入口关闭时出来，所以离出口都不是太远，但位置随机，很巧，我和你娘被传送到了同一个位置，于是便一块在峡谷闯荡了三天，出来后也是一起结伴历练，两年后有了你，我们本来打算回宗门生你的，只是回来的途中，发生了意外。

    说到这里，凌橙脸上的笑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杀意，纵然夜晚的光线不那么好，但森然的冷意已经蔓延到了十步开外，虽然他已经很收敛了，但心中那么深的恨意怎么能藏得住。

    凌枫拉了拉凌橙的袖子，凌橙侧头，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爹没事。顿了顿又接着道:那天来到一个叫拢城的地方，因为拢城三面环山一面环海，所以奇珍异宝不少，拢城的拍卖场更是整个大周王朝最有名的，连王朝的京城龙城的都比不上，龙城因地势平坦开阔，附近并没有什么珍禽异兽，拍卖场的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所以好东西有，但因为成本增加而变得更加昂贵。拢城的不同，大部分都是直接产地来的，所以很多人更愿意去那里拍卖。本来我们回宗门是不经过拢城的，但我们到了附近的城市，你娘听说了，而且还是大拍，平时都是小型拍卖，每年近年关的时候会举行一次大型拍卖，你娘想去看看，有合适的给你爷爷奶奶拍个见面礼，于是我们就去了。”

    我们拍了三样东西，一件是给你铸剑的玄晶，一件是一颗千年碧灵蛇内丹，还有一件是一只青鸾鸟，我们在青鸾山，所以你娘一看到那只青鸾鸟，就说是缘分，就拍下来了，回来的时候，你娘不想直接御剑飞回来，也不想坐马车，反正离你出生还有一段时间，我们也不着急，实在不行的时候直接御剑回来就好了。可意外就那样发生了。那天在路边休息的时候，你娘舍不得青鸾鸟一直关在储物戒里，就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把它拿了出来，正在玩耍的时候，只见一个女孩飞奔而来，身上都是血，一身青绿色的衣服都快看不出本来的颜是色了，还没跑到我们面前，她便摔到地上昏了过去，我们在拍卖场见过她，你娘看她伤成这样，赶紧去扶她，我只顾着你娘，后面追来的人看到我和你娘的修为，没敢造次，平衡利弊后离开了，那姑娘伤很重，我跟你娘都是在外闯荡的，大小伤自己也受过，所以身上都有伤药，可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你娘只能挺着九个多月的大肚子给她做简单的处理，等做完这些才想起青鸾鸟，青鸾鸟早已不见了，青鸾鸟是你娘打算给你的，所以我们便未跟它缔结契约，所以你娘虽然难过，可她不忍心把那个姑娘扔下，我们只能放弃寻找青鸾鸟，先带姑娘去医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姑娘满身的血吓到了你娘，她当天晚上就腹痛不止，本来你还有半个多月才出生的，可你娘疼得不行，大夫一看也慌了神，折腾了两天，你在第三天晚上才生下来，你娘因为体力透支加上产后血崩，你生下来没多久她就走了。

    凌橙的声音哽咽了，凌枫起身，拿出帕子替父亲拭去眼里滑落的泪，凌橙一下子抱住凌枫，任由眼泪顺着手背滑落，凌枫靠在父亲怀里，这是他记事以来父亲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他难过又无助，只好紧紧的抱着父亲，任父亲发泄他心中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