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是例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空气的旖旎。
电话是陈伟打来的，看见来电显示后，沈言整个人剧烈发抖起来。
陈凯空出一只手接起电话，另一只手则束缚住沈言
安静的环境里，陈伟的声音透过喇叭清晰地传了出来，“你不是去洗手间，怎么还没回来？”
“还有沈言那孩子，到现在也没回来，你有没有看到她？”
沈言在陈凯怀里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用力捂住嘴巴，把细微的哭腔和呜咽憋在喉咙里，瞳仁覆着一层泪膜，眼里透着浓浓的恐惧和哀求。
陈凯扫了眼沈言，她已经被吓坏了，白着一张脸恨不得躲到马桶底下。
陈凯声音如常：“刚刚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小沈了，她说她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回去了？”陈伟皱眉道：“她书包还在这。”
陈凯轻描淡写地说：“可能忘记拿了吧，待会儿你让胡助理给她送回学校。”
陈伟没放在心上，“那你人呢，你也不舒服？”
陈凯看了眼在怀里瑟瑟发抖的沈言，“我刚刚在外面碰到个熟人，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你这臭小子”
陈伟剩下的话随着陈凯按下通话结束的按键戛然而止，沈言整个人松懈下来，自暴自弃地任由陈凯为所欲为，感觉小腹那股恶心更强烈了，她只希望能快点结束折磨，好早点回到学校。
门板被剧烈的动作撞得作响，有大胆的人好奇地往门缝底下看了一眼，看见两双鞋子在地板上移动，于是便红着脸跑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间的动静渐渐变小。
沈言蜷缩在角落，汗涔涔地想着终于可以离开了，连身上的疼痛好像也变得没那么难忍，结果听见陈凯说：“穿上衣服，去酒店。”
沈言脸上失了颜色，对上陈凯审视的目光，她指尖颤抖整理衣服，默默跟着陈凯离开。
他们去的是沈言第一次被陈凯迷晕发生关系的那个酒店，还是同样的顶楼套间。
陈凯把外套扔在床头，转头对呆愣在门口的沈言说，“去洗澡。”
沈言小声，甚至是用商量的语气说：“我明天还要上课，可以早点放我回去吗？”
陈凯扫了他一眼，又强调了一遍，“洗澡。”
沈言不敢再反抗，慢吞吞去了浴室，不过手足无措。
这里的东西都太高档，她连见都没见过，看着复杂的智能按钮有些犯难，更别说像平常一样调到合适的水温洗澡了。
沈言不敢叫陈凯，也不敢让他等太久，只能随便操作，不知道按错了哪个键，滚烫的热水涌出来瞬间喷溅到皮肤上，一阵刺痛袭来，吓得她往后踉跄了几步。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替她调整到了合适的温度。
陈凯微微低头看着她，“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
沈言一言不发看着手臂，被热水溅到的皮肤那里已经红了一块，不知道会不会起水泡。
陈凯也不恼，轻描淡写地说：“以后来多几次就会了。”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沈言脸色变得苍白。
水流恢复了正常温度，陈凯见沈言站着不动，挑眉道：“还要我帮你洗？”
沈言抬头看了他一眼，见陈凯没有出去的意思，她羞耻地咬住嘴唇，微微弓起背，颤抖着解开校服的纽扣，把脱下来的校服放在盥洗池上面。
陈凯倚靠在墙壁上，看着沈言被冒着热气的水流包裹，柔顺的头发被打湿，羞赧地捂着自己。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定格在某个地方。
连陈凯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突然对沈言说：“你这样的身体是不是也能怀孕？”
听到这句话，沈言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不动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突然性转成女生的这副怪异的身体是不是跟其他普通女性一样可以怀孕生子。
沈言以前白纸般的人生经历更是不用考虑到这一层。
陈凯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看着沈言湿漉漉而煞白的脸，就像寻宝的猎人突然挖掘到一个隐秘的秘密，血液都跟着兴奋起来。
他走过去，丝毫不在意衣服被水淋湿，把沈言搂进怀里，“吓成这样，难道被我说中了？”
沈言急忙低下头，水流掩去了她脸上的慌乱，心跳快得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假装调试水温维持着外表的平静，“我，我不能怀孕的。”
陈凯眼底的扫兴一闪而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点难以捉摸的心情稍纵即逝。
不过一个男人突然变成女人后还能怀孕才真的是匪夷所思，虽然他并不会相信。
他嗤笑着捏了捏沈言发僵的后脖颈，“我就随便一说，看把你吓的。”
陈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这让沈言松了一口气，但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填满压得紧紧，连喘气都困难。
因为由男生变成女生的身份，沈言从小到大都不敢去医院做体检，平时就连应付学校普通的体检都战战兢兢，生怕被人发现她是个怪胎。
可是陈凯今天的话突然点醒了沈言，她从来没考虑过自己会像女人一样怀孕，甚至前几次和陈凯发生关系，她也没有做过安全措施。
想到这里，沈言像掉进了冰窖，骨缝里都透着凉意。
沈言忙着思考这件事，丝毫没注意到陈凯在身后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直到坚硬火热的身体覆上来，她才被打断思考，压在湿润冰冷的墙壁上。
沈言的挣扎抗拒向来没用，只能给陈凯增添一种情趣玩味的感受，他又在浴室里要了沈言一次，这回沈言腿软得走不动，撑着湿润的墙壁小口小口喘息，直到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沈言吓了一跳，她不习惯陈凯这样亲密的动作，像只陡然被陌生人触摸的被遗弃的野猫挣扎起来。
陈凯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压下来，“再乱动我就不保证做什么了。”
陈凯从来没抱过任何人，沈言是例外。